“怕你误会我和别人的关系。”宋吟边说着,边暗骂白野装模作样,从刚才起白野就时不时看一眼影院门口的霜墨,肯定是很在意。
但他没办法,只能局促地找着理由:“那边那个人是我的主任,我是他手底下的,昨天值班我得罪他了,我怕他以后给我穿小鞋,所以就想约他出来解释一下……”
“白野哥哥是和朋友一起出来的吧?他们都在等你,不然你先和他们一起去玩,等我回到宿舍再和你解释。”
见白野不为所动,宋吟咬咬唇:“我,我回去再给白野哥哥多发几张照片好不好?”
宋吟一点一点放出筹码,照往日白野这色中大色的性子,一定会一口同意,再趁机过分一把,叫他发些大尺度的。
他已经做好准备,却没想到白野沉沉看了他几眼,说:“我和你一起去。”
“什么?”宋吟大惊,不敢相信白野在说什么,“你怎么能和我一起去呢,那像什么样。”
白野:“那只是你的主任,为什么不能一起去,我在旁边还能帮忙说说话。”
宋吟头脑发热,连忙摇头拒绝。
霜墨又不是他真的主任,一起走肯定会露馅,而且他今晚还要想办法在霜墨家里留宿,白野要是在旁边跟着,他还怎么开口?
“不用帮的,我自己就可以,哥哥还是去和朋友玩吧……”
“我非要跟呢。”
宋吟抬头看一眼远处轻蹙眉准备过来的霜墨,急得满背是汗,又见周围遮遮掩掩偷看的视线这么多,一时迁怒起了面前的人:“白野!”
白野沉声道:“叫我什么?”
往常宋吟听到他这语气,会很识趣地改口叫白野哥哥,再撒几个娇,就能从白野那里收到一大笔不义之财,下至十万上不封底。
但他这会急得想满屋子转,压根没有心思应付,死咬着唇瞪白野。
白野对上他一双眼,慢慢开口道:“他是不是你主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个男的,你又穿这么色,你觉得我不该跟?”
宋吟:“……”
宋吟就知道这个色胚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偏偏还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眼见霜墨已经开始朝这边走,眼泪都要出来了。
后面的几个男生眼见宋吟神色大变,都犹豫着要不要上来拉白野,其中一人刚有行动,白野忽然脱掉身上的外套,分别抓着两个袖管弯腰从宋吟腰间穿过。
他三下两下把外套系在宋吟腰间。
外套垂下来,遮住了宋吟破洞的大腿。
宋吟抬眼。
白野直起身看他,还是要跟,但在他的泪水涟涟里退了步:“跟是肯定要跟的,但我在旁边不说话,这样行了没?”
宋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清冷的月夜下,他行走在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左边是霜墨,右边是白野,两人高度相当,轮到他时,便突兀地凹了下去。
宋吟不明白自己穿了小高跟,怎么还和这两人有这么大的差距,身为实打实的男生,他忍不住有点羡慕。
但很快他就只剩下羞耻了。
白野出门前穿了件外套,现在那外套在宋吟的腰上,他里面便只剩下一件短袖,没了外套遮盖后两条鼓囊囊的小臂就露了出来,热烘烘地晾着。
他不用刻意用力胳膊就很鼓,宋吟走在他旁边总是不小心碰到他,每次一碰到,宋吟就马上往左边挪一挪,但一挪,又会碰上霜墨。
宋吟和霜墨更不熟,碰到就马上挪开了,可挪开的后果就是再次碰上白野。
他被挤在中间,像小皮球一样在两人中间弹来弹去。
最后宋吟忍无可忍,只能抬头小声对白野道:“白野,你离我远一点。”
他说话猫叫一样,白野一开始都没听见,但低头看了他一眼,宋吟便在他视线中压低声音,尽量表情自然地重复了遍。
这回白野听清了,“怎么不叫你的主任离你远一点?”
白野的音量丝毫没有压低,从这头传到那头,落到了霜墨的耳中,霜墨偏头看向他。
从出电影院起霜墨就没对突然多一个人表达什么看法,一直在沉默。
宋吟就在这种沉默中脸蛋热度一点点飙升,他咳嗽了声,欲盖弥彰地说:“他、他是说主……主……”
宋吟太紧张,脑袋瓜短路,主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连忙抬手指了一下远处的一间学校,故作惊奇道:“那间学校怎么是那样的?”
他这转移话题的方式实在太拙劣,但白野还算配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两人一同看去后,霜墨也抬起了目光。
他们这时已经走出电影院很远,现在在一条空旷的街区,宋吟那根玉白手指,指到的是一间刻着风城私立高中的学校。
如果是普通的学校宋吟还注意不到,可眼前的这间,花坛中间刻着校名的大理石塌了半块,校门口自动推拉门生锈卡在半中间,保安室也蛛网遍布。
看起来荒凉破败,很久没有人进去过了,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学校体积庞大,从一些细节里不难看出以前的辉煌。
这边路灯很少,白野半边身子都在阴影里,他看了那学校半秒,转过头来,耳垂上的耳钉微微晃起光,“你在这附近上班这么久,不知道这家学校?”
宋吟愣道:“这学校怎么了?”
白野声音莫名放轻,隐隐透出几分磁性:“就在前几年,风城私立高中21级毕业季,有一个班的学生去玩密室逃脱,结果他们玩的那个本子里,出现了真的尸体。”
“从那以后,这个班上的学生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学校名声一落千丈,没什么人肯来了。”
晚上天凉,白野说完以后,宋吟忽然感觉到了阴风阵阵。
他一双睫毛颤得厉害,却抬脸望向白野,不由自主追问道:“后来呢,后来这件事有没有结果?”
白野眯起眼,似是陷入了回忆,“后来密室和学校相继倒闭,这件事不了了之。”
而后他不知是有意无意,突然低头压低声音补充道:“那时候他们班上像你这样的女生失踪了五六个。”
天公作美,白野的话音刚落四处就吹起了狂风,一条街的树都被连排狂吹了起来。
宋吟惊得睫毛重重一跳,下一瞬就被胡乱飞舞的假发糊住了半张脸,他脑袋停止了思考,连忙伸手扯住白野的衣角,踩着小高跟就往白野那边缩了缩。
宋吟怕得厉害,只顾得上找能带给他安全感的东西,而白野对这些东西全然无所谓,只盯着宋吟看,见人凑过来,胳膊上硬邦邦鼓起一坨。
两人心思都在别的地方,也就没人注意到原本和他们并排走的霜墨,不知何时落后了半步。
……
练习室已经接连几天在晚上十点过后还开着灯。
经纪人收到保安的告密,处理完公事就开车回到公司大楼,直奔三楼而去。
推开练习室的门,经纪人看见迟晏寒缩在榻榻米沙发上抱着手机玩,并且额头大汗淋漓的时候,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这群艺人里也只有迟晏寒最不服从管教,也只有迟晏寒最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他把车钥匙扔到桌上,大步走过一大堆被使用过的健身器材,走到迟晏寒面前,他蓄着满肚子的火,可还没开口教训,经纪人忽然拔高语调问道:“你哭过?”
迟晏寒抱着手机,手指动得飞快,闻言一双凌厉眉眼抬起了一秒,“你今天没戴隐形眼镜出门?谁哭了。”
经纪人没说话,目光只往下移了一寸。
男人曲起长腿的旁边有一个抱枕,此时那抱枕上面有鼻子有眼地映了一副五官上去,看印迹还很深。
经纪人神色复杂。
他来的时候接到消息,有狗仔拍到迟晏寒前段时间去医院门口送小甜今围巾的照片,还爆了些似真似假的料,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迟晏寒疑似网恋的消息就冲上了热搜第一。
发博的博主爆料迟晏寒和一个陪玩谈恋爱,说那女生半个月内骗了迟晏寒几百万,迟晏寒还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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