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啧”地叹了一声,“真骚……”把水抹在恩萧唇上。
恩萧要躲,他就掐他下巴,嘴角带点笑:“好长官,再喷一次?”
恩萧咬他指头,抬起发红的眼睛瞪他,含糊着:“滚吧,谢知行……去死。”
换来一声冷哼,和更激烈的交欢。
“恩萧,说你喜欢我。”谢知行把他拽起来了,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好把身体贴得更紧。
恩萧被他托举着晃动,下身麻得难受,实在是被弄得太痛、也太爽了。他时时刻刻还记挂着外面,现在倒有些飘忽起来,好像生死真的和他无关了似的。
谢知行拽他头发:“说你爱我。”
恩萧被迫仰起头来,大口喘气,垂下眼睛来,幽幽怨怨地看着他。
“说你爱我,你说啊……”谢知行托着他臀瓣的手不自觉用力,掐出红痕。
恩萧喘了半晌,汗珠顺着扬起的下颌滴落。他微微定了眼神,说:“谢知行,放开我。”
谢知行警觉,磨牙说:“你说了要和我一起赴死。”
“我知道……”恩萧说,“给我松绑,我去拿那个芯片。”
“什么芯片?”
“通感的芯片。”
谢知行松开他,他随手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两枚芯片,分别扎在自己和谢知行的肩头上。
一点细微的痛感过后,一股奇异的感觉开始涌动。恩萧还在喘着气,鼻尖汗湿,凑近谢知行,抬着明亮的眼眸看他。
“我不管全人类怎么样,这个问题又大又虚伪。”恩萧说,“但我想着你……我们赴死,就现在。”
然后谢知行抱住他,继续刚才的动作。
这次稍稍有点不一样,以至于他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住了。谢知行过分强大的感官和恩萧的感官,一强一弱交织在一起,一时分不清谁是谁。
谢知行试探着继续挺送起来。床板又开始摇晃,恩萧轻轻闷哼着,浑身上下的感觉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他热得要融化,敏感让他胆怯似的退缩起来。
谢知行还没动,他就能感觉谢知行要来了,而谢知行退出去,他还能体会到他在时的粗糙。
于是每一次都是无数次交叠出来的胀麻感,恩萧腰都软了。
情丝缠绕,神志不清。
恩萧脑子里骤然闪过无数场面,随即呼吸剧烈起来,掐着谢知行的肩膀。他头痛,后颈也滚烫。
“不想打开天幕的不是你自己吗……别逃避了。”有个声音轻蔑地说。
恩萧发出痛苦的哼声,再次落入现实。
谢知行粗喘着,揉着捏着安抚他。
“长官,看我……”
快感前赴后继,潮水压制住了所有的理智。
“我不管了,我都不管了……”恩萧说。
感官交叠,谢知行说话,恩萧喉口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也说了话似的。
于是谢知行带着恩萧和他一起粗喘出声,同样是话语,从两张嘴里一前一后说出来。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永远不和你分开。”
“我永远不和你分开……”
“我爱你。”
“我……”恩萧呼一口气,说成了“啊”,“啊你”。
谢知行眼前湿润,揉他进怀里:“我爱你,我爱你……”
房里只有放大的呼吸心跳声,捣弄声和喘息声盖过了外面任何的动静。天色暗了,只见落地窗外炮火横飞,橘色的死亡,随着火焰坠落。亦有无数壮烈的火花,向着死亡。
于是他也坠在谢知行怀抱里。两股意识,从感官开始在交融。他们互相体察着彼此,你的感觉也是我的感觉。意识飘忽起来,反叛了躯壳,又在更深远的地方融合,仿佛躺入滚烫的星河,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然后他们靠近,凑在彼此的耳边。
不知道谁先说了一句,低哑地:“谢知行。”
“恩萧……”对方说。
我唤作你的名字,你也唤作我的。
于是他们“赴死”,于是“我”已经不存在。
只有“我们”。
直至世界倾覆。
***
谢知行搂着他躺了一会儿。恩萧起身,立刻被拉住。
“去哪儿?”
“卫生间。”
谢知行盯了他一会儿,放手:“去吧。”
恩萧冲他笑了一下。
他进去打开水龙头,先扑了两捧凉水。再看镜中自己潮红的面颊,眼神有些阴郁。
刚才做爱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意识薄弱,他脑子里又响起了那个声音。
“恩萧,别逃避了。天幕是因为你才撑起来的,不是吗?”
“你要找的那条代码,在你脑子里,是你自己要删掉的啊。”
恩萧回忆起,他的智星头环和别人不一样,有几根多余的电线,有时从学习室出来会感觉自己变得不一样了,头脑里多了很多东西。而这么多年,这些信息和他自己的意识融为一体,他早就辨不清哪些是自己的了。
他还记得,阿沉死了以后他常常做梦,有个白衣服的老者问他,还要不要打开天幕的。
他后退跑开,说不要。
那声音带着点嘲讽:“还不明白?你就是福音啊。”
恩萧“啪”一下关掉水龙头。
“闭嘴。”他无声地说。
恩萧出去时,谢知行还躺在床上,头发汗湿。
恩萧侧躺下,凑近他,扒开他的头发,轻笑:“你也会累了?”
“怪你,太迷人了。”谢知行的手指摩挲他的腰线。
恩萧笑得有些满意。“笨狗。”然后他凑上他的唇。
恩萧两片唇瓣一动不动的,谢知行却像蜜蜂逢到了最甜蜜的花蕊,经不起一勾就沦陷进去,舌尖舔弄勾勒起来。
恩萧异常乖顺地由着他深入。吞吃之间,谢知行微眯着眼,打量过恩萧纤长的睫毛。
谢知行忽然顿住,松开他。
“恩萧,你做了什么?”谢知行眼前发黑。
恩萧:“……”
谢知行抓住他的肩膀,几乎要捏碎:“你做了什么?”
“……”
谢知行手一松,很快没了意识。他没来得及问出什么,只看见恩萧通红的双眼,里头饱含着泪珠,但硬是憋着一颗也不落下。
恩萧看着昏睡的谢知行,再轻轻地吻了他。
“傻狗……”他吻到自己咸湿的眼泪。
他抬起谢知行的手臂来,窝进他怀里。他不断抚摸谢知行的脸:“傻狗,傻狗……”
怀里挺暖的,但他不能再停留了。
“愿我们都安然无恙。”
恩萧起身,擦掉嘴唇上的药。这药挺猛的,恩萧先服过解药,一点份量就够谢知行睡两天了。
简单的擦洗以后,恩萧穿上衣服,接通了林默,说:“准备开会。”
第140章
天幕黑沉,浓云滚滚涌动,如同黑墨泼开。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人潮向着福音广场中央涌去。
城邦的大楼呈同心圆状向外一圈圈排开,这些筒子楼里的居民正拥挤推搡,脚步纷杂,哐当哐当地踏着生锈铁楼梯蜂拥而下。
“结果公布了吗?”
“还差一刻钟……”
“听说这次有恩萧长官的配比结果……”
喧嚷中,扩音器突然一响,城防官的声音像几盆冷水从四面八方齐齐浇下,熄灭了群众的热情:“肃静!请排好队!”
城防官蓝黑制服板正,鼻梁上一副金丝眼镜,镜片上蓝光依稀可见。他威严道:“E65455!”
E65455的母亲面色枯黄,一把将孩子搂入怀中,抬起惊慌的小眼偷看着城防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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