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砸开一只丧尸的脑袋,正被夹击着,背上靠上一个人,便说:“怎么,承认了?”
恩萧聚精会神地瞄准前方:“承认什么?”
“老婆?”
恩萧反应过来,那一枪略微歪了,赶紧又补一枪,道:“……我口误。”
“老婆嘴真硬啊。”
恩萧食指屈起,划过下唇上沾的血污:“我没有。”
两块灼热的脊背又分开去,谢知行抬腿踹开一只丧尸,枪没了子弹,便随手扔开,盘到一只丧尸身上,用腿锁住喉咙,喊道:“恩萧,过来搭个手。”
这一声喊得不大,但是足够周围每一个城防官都听到。
城防官们愣着:“恩萧??”
不可置信间,他们回头看去,眼睁睁地看着那长发美人把刀尖从一只丧尸剁得稀碎的脖颈里拔出来,轻轻巧巧就把丧尸腐肉踹出十米远,头在一边,脚在一边。然后他把刀柄叼在口里,再双手抬上重枪,微微一偏头,对着谢知行那边就是一枪下去。
那枪法叫一个精准,掠过谢知行的手臂,恰好正中丧尸后颈。确实是他们恩萧长官的手笔。
那只丧尸倒下,没来得及叫一声。
恩萧的刀收回去,变成细针状,他慢慢从口里拿下,随手收到腰侧。
谢知行从丧尸身上下来,拍拍灰,抹了一下恩萧面颊,说:“老婆真厉害。”
恩萧:“……谁是你老婆?”
谢知行吹起口哨:“恩萧长官。”
“嗯?”
在场的倒抽一口气。谢知行没忍住,偏头笑了:“诶,真乖。”
“你笑什么?”
“你嘴上说着不是,可是又答应得那么顺口,我还以为你刚才要想喊我一声老公呢。”
***
与此同时,复乐园四楼。
帘子里透出一线烟雾状的紫色光晕,密不透风的室内仿佛正燃着一场猛烈的火。
大胡子交班回来,凯茜正用指甲刮擦着记忆棉。康多恩一看,就能听到她的灵魂在抱着头嘶哑吼叫。她恨每一个人:“死……死……死……怎么还不死……”
“凯茜。”康多恩出声唤道。
凯茜魔怔的眼神愣了,随即抬头惊喜地看过来:“你总算回来了,大胡子。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烦死了。”
“怎么了?”
“没事。”她听见下面的炮火声,似乎心里预约,拉过大胡子亲吻。她由着他的嘴唇擦过胸口,一双淡红色的眼睛凄迷地盯着窗外,“都爬过来了呢……丧尸不是都在西线吗?”
大胡子把她放在柔软的淡紫色记忆棉上:“凯茜,今晚又会死好多人。”
“他们该死。”
“外面有很多人涌入内圈,没有工作,到哪里都碰壁,就和当初的我们一样。”
“所以该死。”
“……”
凯茜:“如果没有这些人,你说,当初会不会空出很多的工作岗位给我们呢……我也不是没有能力胜任,哪怕和编号F一样擦地板也行。可是他们永远只会用万般鄙弃的口气告诉我,没有岗位。私生子就该这样吗?”
“我们是制度以外的人。”
凯茜一把扯下那道帘子,将自己的胴体暴露在霓虹流光之下,脸上染上一层诡谲的影子。“狗屁制度。”她咬牙骂,“这些狗屁下等编号都瞧不起我们!让他们去死好了!”
凯茜的身体振奋起来,大胡子叹一口气,摁住她:“好了……你知道谁来了吗?”
凯茜睨着他。
“山茶花。”大胡子说。
凯茜眼里立即掀起一道腥风血雨,笑了笑,指甲掐进大胡子的手臂:“呵,他敢来?”
大胡子蹙眉,捂住她那双乱动的眼睛,说:“好了。每天都在想着报仇,这样大的仇恨,你会把自己累死的。”
大胡子其实对凯茜的身体不熟悉,哪怕他们是多年的“情侣”,凯茜从前都要忙着服侍别人,让他根本不舍得再下手。即便是现在,他光靠着在她腿部的摩擦高潮。
结果凯茜身上无比燥热,呼喊着“死“、”杀”这样的字眼,眼睛里冒出火花,捶着大胡子脊背的手像是握着匕首刺他。
大胡子闭上眼睛:“凯茜,你这样,是会把自己害死的。”
凯茜激烈地附和:“死!”
大胡子脑海里闪过从前凯茜冲他笑的面影。还是同一张脸,只是眼前这一副像在燃烧,冒着可怕的火焰。“求求你……”他哽咽说。
房间里闷得喘不过气,角落里,那个小朋友口干舌燥,好像马上要晕死。
美女姐姐把他扔到这个房间就匆匆离去,好像还有要务要处理,他原本在这里睡觉,可是谁也没想到房间里忽然进来这么两个疯子。他捂住嘴巴不敢出声,却没注意自己因为害怕而越来越粗重的喘气声。
“谁?”大胡子回头,视线锐利地刮过。
小孩子吸一口凉气。
凯茜也停下来,幽幽笑了笑:“出来吧。”
小朋友团在角落里,像墙角的阴影。阴影似乎也很紧张,渗出一股一股的汗液。
门外逐渐慌乱,尖叫声从走廊那一头割裂一般地传过来:“救命!”
楼下正是一片混战刚结束,面前的玻璃“咔咔”碎了,是城防官拿炮击落了一只攀上墙壁的丧尸。粒子炮笨重,机动性比较差,有几只丧尸已经拿同类当垫背的,踩着尸块往上跃,爬过粒子炮,动作敏捷地往复乐园爬过来。
那个角度太偏了,以至于恩萧和谢知行都没察觉。新上来的丧尸很快咬了四楼的工作人员,又是一波新的感染爆发。
大胡子看了看凯茜,粗厚的手掌挡住小朋友,开了门把他往门外推:“出去。”
凯茜笑盈盈跟着:“小朋友,你大人是谁,怎么这么不小心,把你留在这里,让你看了不该看的呢。”
那视线像一只吐信子的毒蛇,一看便觉得阴毒钻进了自己瞳孔深处。
扶梯的栏杆咯吱响,凯茜往那边瞥了一眼,然后一把将小朋友推出去:“该死!”
第92章
楼下的城防官围着恩萧和谢知行团团起哄,把二人的八卦全部打听了一遍。
恩萧在一旁站着,自然是不理他们,绝世出尘的样子。而谢知行就在那边,靠着粒子炮,一边幽幽地把玩山茶花,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答话。
城防官们不敢亲近恩萧,谢知行虽然看上去又凶又拽,但比他们恩萧长官那种看一眼就冰冻三尺的气质好接近多了。
在城邦哪位长官有情人都不是什么秘密,往往还要公开来给大家看,底下的人越是议论,上面的就越是要做足面子工程。情人的魅力和长官的地位通常成正比。谢知行长得俊,只是杀气太重,一般人不会想要他做情人。
城防官们好奇他们长官的取向并不是一天两天,甚至想自己上位的都有。现在见了恩萧藏着掖着的这位情人,好奇心更是被撩拨到极点。他们大多是粗人,越问话题越深入。
城防官拿私藏的三瓶酒换谢知行答三个问题:“长官好服侍吗?”
谢知行:“金贵。”
“那如果有什么没做好,他会生气吗?会惩罚吗?”
“做得好也会生气。”
“长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谢知行瞪了一眼:“他没有。我有。”
“……”城防官不屈不挠,“再多问一句,长官喜欢你什么?”
谢知行眼梢斜斜扫向恩萧:“这个,你们得问他。”
恩萧假装没听到,却被谢知行的视线烫红耳廓。他其实想到谢知行身上很多很多戳他心痒的小细节,都是他自己偷偷藏着的小心思,一个也不好意思说的。他只淡淡扫了一眼城防官,说:“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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