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宁温纶手脚还是麻利得很,三下五除二就给陆饮溪换好了,也没再捆着他了。
获得了久违的自由,穿着裙子整个人都飘着,陆饮溪快乐地转着小圈,转完还傻乎乎地朝宁温纶笑笑。
“花花儿,好看不?”
好看,好看你个头。
宁温纶有着满腹吐槽,但他不说,他就看看陆饮溪到了外面去怎么造作。
“走吧,去霜落那儿探探情况。”
宁温纶打开房门,“刚好我也了解一下,她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陆饮溪点点头跟上,结果没走两步就跌了,还好没跌怎么样,他机智地把袄裙抱了起来,踏出了门槛。
外面略过一阵风,把他的裙子翻起来,他赶忙两手护住,声音也捏了起来。
“哎呀,讨厌~”
“我可去你的!”
宁温纶忍无可忍,一脚踹上他屁股,陆饮溪也不恼,娇滴滴地说着“讨厌讨厌”往前跑去。
就在这时,他和景弘深的通讯忽然搭上了。
【他妈的陆饮溪,你跑哪儿去了!】
“啊?我,我这不是去完成任务了吗?”
景弘深和肖默躲藏在灌木丛里,从缝里张望着外面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姑娘。
【你给我……】
链接到这里就断了,陆饮溪松了口气。
看来,这系统有了实体以后,链接还需要靠得近才行。
不过反正景弘深他们就在这里,万一他们真遇到危险了,闹点动静出来应该也来得及救。
就是,他穿女装的样子真的不敢让两个人看到。
怕被徒弟爱上。
嘿嘿。
我就是三界第一谨慎师尊!
陆饮溪扭着屁股跟着宁温纶,两个人又掐又打,混在一堆姑娘里面倒也挺融洽。
就可怜景弘深和肖默两人,在灌木丛里人都蹲废了。
景弘深呼叫了半天陆饮溪,见呼叫不上了,气急败坏地掰着树枝,扭头看肖默盯着自己。
“看啥呢?”
“刚才你头上,”肖默比划了一下,“好像飘过去一片绿。”
“你才绿,你头上才绿!”
作者有话说:
花花:没事,你们俩都绿!
第19章 娘亲好想宝宝
“这哪是后院啊,这就是一迷宫啊。”
陆饮溪擦了今晚第一百零八次汗,来的时候他还是身着绿罗裙的娇俏小姑娘,现在已经累成狗了。
这花魁也太奇葩了吧,自从迎春楼的后门进来,七拐八绕不知道要几个弯,得亏宁温纶能记得住。
这要是肖默来,大概够他走到明年都走不出来吧。
啧,忘了提醒景弘深看着点肖默了。
“霜落一直是个很神秘的人。”
宁温纶低头判断着方向,“不过,你从小就住在这儿了,这条路还是你带我走熟的呢。”
陆饮溪愣了一下,又意识到,宁温纶在讲这副身体的原主人。
“你和他关系还挺好。”
“怎么说呢,其实在这迎春楼,我不太受欢迎的……”
“你一大男孩儿,接客的时候客人会被你吓着吧。”
宁温纶没好气地给了陆饮溪脑袋上一下。
“嘴别贫,小心我给你丢去接客。”
接客陆饮溪还是怕的,他坐在外面喝小酒的时候看到过,那些客人的小动作。
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宁温纶快步朝前去:“正是因为进来麻烦,所以但凡知道进来的路了,里面的防备很低。”
“她一个花魁,要这么多防备干嘛,能给她整一大迷宫够意思了吧?”
“你以为呢,这年头当花魁也不容易,这迷宫是下了术的,你看,全是符咒,有很多障眼法的。”
陆饮溪寻思着这还挺厉害,看看怎么画的,他对这些奇门遁甲不太感冒,兑换库里有的书他换是换来了,但看不太懂。
想来他以前无聊读课本的时候就觉得物理难了,现在物理还得配上灵力,那就更难懂了。
可他定神一看那黄符就觉出了问题。
这哪是什么障眼法。
这是镇魔的符纸啊!
这,这花魁难不成是个魔物?
那,那四舍五入,他岂不是也是个魔?
“花花,等会儿!”
陆饮溪一把扯住了准备往楼上走的宁温纶,问道:“这个霜落,他真是我这副身体的亲姐姐?”
宁温纶一脸欲言又止,几次想要开口又闭上了嘴。
陆饮溪寻思着,这到底是是亲姐姐,还是不是亲姐姐的意思啊?
总之不管怎样,先得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什么人物。
至少他没感觉到自己这副身体和魔物沾了半点边。
“你等等,我得先向你打听清楚,我这副身体在情绪波动的时候,身上有没有出现过什么怪事儿,比如说斑纹啊,红眼啊,角啊,甚至是变了个模样?”
“……哈?”宁温纶被这一下问傻了,“什么意思?”
“我看这符纸不对劲,这不是障眼法,这是镇魔用的,所以说这霜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到底是不是我亲姐姐?她和我什么关系?”
宁温纶大张着嘴,半晌才回应:“我,我不知道啊,我,我光是知道霜落她不是你亲姐姐……”
陆饮溪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是你亲生母亲……”
陆饮溪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亲生母亲?”
“你轻点儿声!”
宁温纶捂着陆饮溪的嘴,躲进旁边一间小屋里去,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屋竟是干净整洁得很,里面摆放着一些餐具,和显然是小孩子玩的玩具,上头挂了盏小花灯。
“亲生母亲,你当真?!”
陆饮溪来时便觉得奇怪,他已经过了二十岁了,霜落既然是原主的姐姐,那理应当比他大一岁有余。
都说花魁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是盛放的季节,那霜落自然是有过人之处,才能二十多岁了还稳坐花魁的位置。
这要是他生母可就另当别论了。
算下来霜落起码三十多快四十了!
这样都还是花魁吗?
那她该生得有多美,保养得有多好。
陆饮溪心想着这下完了。
这不是魔都说不过去了。
宁温纶却一脸理所当然:“霜落之所以能成为迎春楼招牌,就是因为她是不老神话啊,哪怕三十多岁了,依旧像个少女般青春粉嫩,谈吐又比那个年纪的小姑娘来得要成熟得多,大家才会这么疯狂地追求她。”
“那——你以前经常和‘我’待在这里吧,你有没有感受到过什么不寻常的气息过?哪怕是有一点点?”
宁温纶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其实不太关注她,我来这儿,只是为了找你。”
宁温纶低下头来浅笑。
陆饮溪一下子就懂了。
嚯,又一小给,还女装的,等他哪天有空就去点个鸳鸯谱,给美少年凑个对来。
凑个啥嘞,女装大佬是不是得凑个嘤嘤怪啊,这种属性好像没火很久,他没有蓝本啊。
楼上传来动静,陆饮溪赶忙把乱飞的思绪给拽回来。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如果霜落真的和魔扯上关系的话,或许那些女孩的失踪真的和他脱不了干系。
甚至他心理阴影里经常出现的女孩子尖叫也有理由可循了。
“霜落就住在这楼上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看见她房内的?”
“有倒是有,有面镜子,可以伸上去试试。”
宁温纶熟门熟路地取来镜子,递给陆饮溪,陆饮溪挺满意这道具的,这样对方哪怕注意到了,他们也有机会好跑。
只是镜子缓缓伸上去以后,窗前竟是弥漫着浓雾,看不清内里。
陆饮溪屏息凝神,先通听觉,听见一阵小声的谈论声。
“霜落,你这样不接客,我们迎春楼可开不下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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