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您可就问对人了。”
店小二突然眼里放着光,手都攀到陆饮溪身上去,“我可听过太多关于陆饮溪这人的事儿了,陆饮溪这个人啊,据说长得是比花街最美的花魁还好看,美丽不妖艳,又带着男子的气势,就像,就像,哎,就像客官您差不多。”
陆饮溪瞪了对方一眼,店小二立马掌嘴:“哎呦您说我这张嘴,没句好话,您怎么能和陆饮溪那种祸水比呢?”
陆饮溪不瞪了,他累了,他这个祸水就在人眼前站着呢。
“现在街上都在传,说陆饮溪是什么无上仙尊,要我说,都是扯淡呢,也就是陆饮溪失踪了,无上宗又冒出了头来,大家才会以讹传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是不信的。”
店小二激动地口水都要喷出来,陆饮溪适时地往后退了退,“您也知道,在这无上宗之前,灵修界最有发言权的,便是那定阳阁了,而这陆饮溪不是别人。”
店小二戏剧性地停顿了一下,陆饮溪觉得自己应该猜得八九不离十,这定阳阁被无上宗压下去一头,原主又刚好失踪一年了,大概率就是这定阳阁阁主了吧。
这么厉害的吗,这妥妥爽文主角啊,长得又美艳,资历又厉害,他现在这样是不是挺拖人家后腿的啊。
看来他真的得努力了。
店小二似乎没在陆饮溪脸上看见意料之内的惊讶神情,声音有些高了起来。
“他就是定阳阁阁主的炉鼎啊!”
“哈?!”
陆饮溪一个趔趄,差点儿从楼梯上跌下来。
这前一秒还是起点爽文,后一秒直接转去海棠了啊?
“对啊,陆饮溪这个人啊,从小是在花街长大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灵力旺盛得不得了!”店小二指手画脚的,脸上八卦的表情都抑制不住,“这不正巧被定阳阁的人找到了,据说他的灵力啊,他自己根本容纳不住,就像那怀胎十月的奶娘一样,奶水鼓得要喷出来,得有人给他吸出来才行。”
陆饮溪算是知道店小二为何如此激动了。
敢情这原主原本在别人口中就是一部艳情史啊!
什么奶娘什么吸出来!这放在他那个时代都是要被和谐掉的啊!
但陆饮溪还是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你说,他是在花街上长大的?”
“是啊,他姐姐就是现在最有名的花魁,陆霜落啊!”店小二砸砸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他啊,就是现在新来的人太多了,大家都挤破脑袋想去无上宗,再加上定阳阁是虎落平阳,所以把这事儿给抹去了,大家都不说,其实啊,要我说,他才是花街最亮眼的人物呢!哎,真想看看他这人长什么样啊,小时候花魁不让他出门,长大了阁主不让他见人,真的是养在深闺人未识……”
好了好了,你可快闭嘴吧。
陆饮溪都懒得和店小二说话,落寞地走上楼去。
真好,瓜吃自己身上了,不仅如此,那花魁还和自己是亲姐弟。
他上楼进房,房间倒是挺大,屋内点着暗香,让人能稍微放松下来一点。
门外有人敲门,陆饮溪去开,是景弘深。
“拿床被褥,傻小子,老子就是让让他赢了。”
“景弘深,你知道我这副身体原主的事儿么?”
景弘深抿着唇,过了一会才回答:“只知道一点,但不全面,这得你自己去探究。”
“哦。”
陆饮溪就着开门的姿势放空,景弘深有些心疼他,等了会,但等久了也烦了:“你在干嘛呢?”
“嗯?你不能联通现在在我脑子里的系统么?”
“那就是最基础的框架,本来就不连通的。”
“哦,”陆饮溪叹了口气,继续望天,“我在里面找,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保护我可怜的小菊花,你说这兑换系统这么全,怎么没有带锁的铁内裤啊。”
作者有话说:
景弘深:老子保证你没有人敢动你的菊花(本人除外
第13章 本位面第一大月老
景弘深和肖默相看两厌地坐在房内,刚才因为吵架打扰到陆饮溪泡澡,这会儿被轰了出来,只能听见隔壁哼着调子怪异的小曲儿,哗啦啦的水声不知为何,带着点露骨的意思。
肖默又喝了一口水。
面前那一壶水都快要被他干光了。
“啧,”景弘深皱着眉,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氛围,“年纪不大,心思倒是很龌龊。”
肖默望着外头的月朗星稀,也不气恼,只回呛他:“我看你也半斤八两。”
景弘深翻了个白眼。
他什么人没见过,甚至自己都可以随手按自己的喜好捏个人出来,会馋陆饮溪的身子?
搞笑呢。
“我看,是你心思龌龊,想别人也龌龊。”
“哦,是么?”肖默语气轻佻,斜睨了景弘深一眼,“那既然你没打师尊主意,就让远点儿。”
接着又喝干了一盏茶,“我打,师尊是我的。”
景弘深吃了个瘪,手已经扶在剑柄上了,动心忍性才没抽出来。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再想到毫无防备让肖默脱衣准备洗漱的陆饮溪。
他妈的,不听老子的话,非得捡个徒弟回来,这下子好了,引火上身了吧。
他不知为何,越想越气,当初是他成天托梦给陆饮溪,唐僧念经一样叫人赶紧下山,赶紧完成使命,否则他会有被惩罚的风险,最差的情况,就是被传送回自己已经死亡的身体里,没有以后了。
哪知陆饮溪的标准就是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他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他只想开辟这荒山,过天天有人伺候着的生活。
那肖默则更加让人烦躁,最开始只是因为一次意外在深夜进了陆饮溪房间,后来竟是变本加厉,晚上进来掖个被角,呆坐着看一会,到最后居然还握上手了,景弘深深怕事态进一步恶化,才把藏着陆饮溪佩剑的小鹿直接送到了对方眼前,再旁敲侧击了一下肖默遇到了瓶颈期,需要去灵虚仙境找个称手的武器。
只是他没想到这过程中出了意外,陆饮溪没像他预料那般出现在他眼前,还出了点事故,差点让对方身死了。
他想起那时他看见陆饮溪的样子。
对方穿着一袭白衣,鲜红的血液被衬得越发惹眼,他心脏都仿佛蜷缩成了一团,剑诀捏得比平时都快,可那魔物竟是退得更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他眼前了。
他不敢拖延,只能忽略那魔物,去救陆饮溪。
然后又看见了那烦人的小子。
那一瞬间,他非常深刻地希望对方去死。
可他只是个系统,现在他能为陆饮溪做的事已经游走在作弊边缘,若是残杀无辜的人,那他势必会受到最严重的责罚。
明明陆饮溪是个不上进的宿主,他心中却有个信念不停提示着他。
不能离开他。
景弘深一怔,被自己这样的念头吓住了,他攥着拳头,又缓缓松开。
“说什么梦话,”景弘深走向肖默,看着那把魔气环绕的紫剑,“师尊是人间正道,你不过是个魔物罢了。”
语气里带着三分讥笑,却伤害性十足,肖默捏着杯子的手在隐隐颤抖,连带着那把剑也一起震动起来。
“我……才不是魔物。”
少年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天然的委屈,可景弘深不吃这套:“你以为师尊不知道么,他只是不说罢了。”
肖默却忽然抬起了头:“师尊他……知道?”
“那是当然,师尊从捡到你起,他就知道。”
“那,那师尊还收我为徒?”
“……”
景弘深品尝出一丝不妙的地方来,他皱着眉看着面瘫中带着一丝兴奋的肖默,决定不继续回答对方的问题。
“师尊当真是这么想的?要收我一个魔物为徒?不介意我魔物的身份?”
肖默跌跌撞撞冲向景弘深,两手撑在了他两边,景弘深这才闻到了他嘴里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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