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266)
可他不直说,楚慎行便当不懂。
秦子游最初不曾察觉,完全陷入自己的神思恍惚之中。到后面,终于有所反应,知晓自己久久不得其乐,兴许并非偶然。
是师尊。
师尊不曾说,但想要他求他。
这大约也算满足师尊的一部分。
秦子游想到这里,面色变幻,试探着开口。
他很快觉得自己并未猜错,如若不然,为何只是叫了两声“夫君”,一切便开始不同。
等他清晰地说,希望夫君如何帮帮自己,楚慎行再问:“当真要我帮你?”
秦子游含泪点头。
楚慎行叹道:“我并非不愿,但子游,你先前那样,实在……”
秦子游去亲他,说:“没有不愿,师尊对我做什么,我都觉得欢喜。”
楚慎行似笑非笑,“你说,我‘龙精虎猛’,你‘受不住’。”
秦子游想,这话还有错吗。
但形势比人强,楚慎行这么说了,他只好回答:“受得住。”
楚慎行挑眉,仿若不信,一再确认:“当真?”
秦子游心想,这可当不得真。
但他心念稍动,便觉得此前那样百爪挠心的感觉又回来了。
“当真,”秦子游说,“师尊对我做什么,我都受得住。”
楚慎行叹一声,“勉为其难”,“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便帮你一把。”
藤枝再度涌上,年轻剑修被吞没其中。
有许多次,秦子游几乎昏迷过去,但他心弦仍绷起一线。
反复地提醒他:你可以承受,你什么都受得住。
你这样说了,这样答应了。
可真的又太超过。
意识昏沉之中,他仿佛听到有人问:“子游,你后悔否?”
秦子游眼皮颤动。
他被藤枝推去楚慎行的方向,看到师尊的面容。
“不后悔,”秦子游喃喃说,又委屈似的,“但……”
楚慎行:“嗯?”
尾音带着一点上扬,是秦子游如今分辨不出的话音。
他听徒弟说:“……想让夫君亲亲我。”
楚慎行听了,微微怔忡。
他半叹半笑,抬手,将徒儿揽在怀里。
有被磨成球形的灵石从他袖中滚落出去,再被藤枝拾走。
他抱着秦子游,低头吻他,觉得徒儿的身体在怀中不住颤动,微微鼓起的小腹贴在自己身上。
偏偏依然信任地、依赖地与自己接吻。自己稍稍退去一点,秦子游还要下意识追逐。
楚慎行终于餍足。
他的吻一路往上,到了秦子游眼睛。
秦子游低低哼了哼,听楚慎行说:“睡吧。”
这好像是帮他把绷在心头的那根弦松开。近乎是听到的一瞬间,秦子游的意识便沉下,再难唤起。
第217章 宋真人
南疆雾瘴沉沉, 旁人再难寻见通往紫霄院的道路。
但楚慎行既然是“弟子”,一切于他,便有不同。
他计算着自己修为下滑的速度。
进入南疆之后, 楚慎行彻底跌下化神。但到如今, 依然是元婴后期。
他的境界仍未稳定。
照这般看,楚慎行觉得,自己兴许不会再回到金丹。而是在某天迎来一场天雷, 彻底完成进境。
这毕竟是以后的事, 并非他能控制。所以楚慎行干脆放下,转而去想其他。
他对着灵梭的核心法阵琢磨, 辅以从前搜集的天材地宝, 对机关金乌加以改造。
改造完成到一半, 秦子游苏醒。
年轻剑修还是有些恍神, 未睁眼,便先下意识去摸一摸小腹。
此前情迷意乱, 他什么话都说出口。现在清醒过来,便心有余悸。
等发觉小腹变回平坦模样, 秦子游悄悄松一口气,又觉得脸颊被什么戳动。
他眼皮颤动一下, 睁开,一骨碌坐起,迟疑着想:师尊总不会……嗯……
思绪正转动, 便看到在楚慎行掌心扇动翅膀、流光溢彩的机关金乌。
暖风融融,金乌身上凝了一层金甲沙,更显耀眼夺目。
如今灿灿生辉, 让秦子游记起曾在李君昊那里几次见到的黄裳。这机关金乌虽不及黄裳那样眼嵌玛瑙, 身披琉璃, 通体金玉,但单从模样来看,毫不逊色。
在他的视线中,金乌振翅,从楚慎行掌心飞起,往秦子游身边来。
依然是巴掌大小,却能从容地在秦子游身侧飞上一圈,又停在青年肩膀上。
秦子游惊喜,侧头,便觉得金乌的脑袋蹭着自己面颊。他笑一笑,与之玩闹片刻,又回头,看楚慎行。
楚慎行似笑非笑:“休息好了?”
秦子游眨眨眼,挪到师尊面前,下意识便要吻他。
可尚未亲到,就被青藤勾住后领。
他听楚慎行叹:“子游,双修虽进益更快,但你我皆为剑修,遇事,仍要靠手中剑。”
秦子游偏一偏头。
他长发垂落,堆在炼器室地上,像是远山青黛,衬着俊秀眉眼。
楚慎行看到,眸色微微暗了暗,从从容容,教育徒弟:“莫要只图一时之快。”
话音落下,秦子游忍俊不禁。
楚慎行瞥他,秦子游面色一绷,说:“师尊说的是。”
说罢,欲言又止。
楚慎行:“你还想说什么?”
秦子游眼珠转了转,一本正经:“那想来,师尊也不会因为我此刻不敬,再来‘罚’我。”
“罚”这个字,对归元弟子而言,象征着静室枯坐,剑阵磋磨……但对楚、秦师徒而言,却仿佛平添了一重旖旎,这样念出来,秦子游神色里不带一丝警惕,更多是盈盈笑意。
楚慎行说:“你要如何不敬?”
话音未落,秦子游蓦然凑来,很轻、很快地亲了一下楚慎行。
之后,便似偷了腥的猫一样,往后溜去。
楚慎行好气又好笑。
这般心情升起,连带的藤枝也在秦子游面前危险地升起。秦子游看了,下意识捂住小腹。
他瞬间换成可怜兮兮的神色,看楚慎行,叫:“师尊,我再也不敢——唔!”
话说到一半儿,被青藤压在地上,对着腰臀,轻轻一抽。
秦子游眼睛蓦然睁大。
就连这一抽,也不是真正惩罚,而是一样带着旖旎。藤枝扫下的动作不轻不重,秦子游不觉得疼,只有枝条在腿间擦过的酥。他听楚慎行叹一声,抬手摩挲一下自己的唇,还是那种夹杂了一点笑的语气,说:“看来是我太纵着你。”
话音落下,藤枝又抽来。秦子游上半身还紧贴着地面,惊叫:“师尊——!!”
楚慎行不为所动。
藤枝抽了第三下,终于放过年轻剑修。
秦子游坐起来,瘪一瘪嘴,听楚慎行问:“往后还敢不敢?”
秦子游嘀嘀咕咕:“还敢。”
楚慎行失笑,说:“好。”
秦子游抬眼看他。
他能感觉到,师尊其实很满意这个回答。
楚慎行说:“你且记得今日的话。”
两人对视,秦子游的心情一点点静下。
他笑一笑,“自然记得。”
往后,炼器室中,楚慎行教徒儿炼剑。
玄星石、金甲沙……每一样材料,都有不同的处理方式。操纵灵火,将其熔到合适的程度。不能过软,化作流水。不能过硬,以至于无法和其他材料融合至一处。
这是秦子游第一次正式接触炼器。
他此前观摩过很多,也曾听楚慎行分说炼器法门。但再多理论,也比不得此刻实践。
他全神贯注,并不担忧。
师尊在这里,师尊和他心神相通。
所以他不会出错。
在熊熊灵火之中,一把崭新灵剑逐渐成型。
这是一把新的寒鸦,却又不是寒鸦。
与楚慎行那把寒鸦剑不同,秦子游的新灵剑中,并未加入清雪鸦绒羽。灵剑从火光中飞出,宛若一泓秋水,透出湛湛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