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186)
他用手帮了秦子游一次,秦子游耳尖发红,终于暂且满足,把自己泡进楚慎行此前凿出来的灵泉中。
秦子游原先以为这是一汪天然泉眼,但真正进入之后,才发觉下方很快见底。他潜入其中,摸索一番,再探头出来,头发湿淋淋地披在脑后,叫楚慎行:“师尊!这是你做出来的吗?”
楚慎行检查一下妖兽肉烤的如何,往上涂了些增味灵植,回答:“是。”
秦子游趴在池边,笑眯眯说:“师尊甚懂我。”
楚慎行心想,自然。
秦子游已经说:“也是,毕竟师尊便是……”一顿。
楚慎行看他。
他记起在甘宁村时,秦子游说,他要想一想。
日后不知有无想出结果,但两人都再未提此事,就直接双修。
再到如今。
此番气氛和睦,楚慎行有意问:“子游,你想得如何了?”
他没有明确问,但秦子游听懂。他一只手撑着下巴,装作深沉模样,说:“凡人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我到底是思慕师尊的,便是知道此事,也再无办法了。”
他说着,神识稍微铺开一点,警惕地看四周,想知道有无青藤过来。
在发觉没有的时候,还露出一点失望的眼光,眼巴巴看楚慎行。
楚慎行叹道:“我明白了。”
秦子游:“嗯?”明白什么了?
楚慎行轻描淡写道:“原来我不碰你,才是‘罚’你。”
秦子游看他。
秦子游错愕。
秦子游目瞪口呆。
“师尊……”
“夫君?”
“我、我错了!”
楚慎行听着这些,眼里带上笑意,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他察觉秦子游从水中出来,随意地扯着法衣外袍,披在他身上,便往自己这边走来。
秦少侠显然深谙半遮半掩带来的乐趣,他在楚慎行身边坐下,一样盘腿,法衣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连腰带都未系,头发依然湿漉漉的,勾出白皙如玉的面颊。
腰腹以下被遮住,胸膛倒是露出大片皮肤。
他看了楚慎行片刻,拉一拉楚慎行袖子。
楚慎行不为所动。
秦子游再凑过来一点,亲一亲楚慎行下巴。
楚慎行面不改色。
他听到徒儿轻轻笑了声,再往下,吻他喉结。灵秀的小鹿像是真的成了妖精,舌尖露出一点,一边亲楚慎行,一边说:“师尊,我怎么感觉不到你了?”
楚慎行不明所以。
秦子游说:“先前你我分别,我隐约……能感觉到你的心思。”
楚慎行垂眼看他。
他见子游一路往下,看到什么了,又笑了声。嗓音比方才哑了点,楚慎行听到了喉咙吞咽的轻轻“咕嘟”声。
往后,他意外,手放在秦子游发间,说:“子游,你不必……”
秦子游在识海中回答:“我也想让师尊舒服啊。”
楚慎行安静片刻,唇一点点抿起,眼神渐深。
他脸颊紧绷,偏偏秦子游还有余力继续在识海中和他讲话。
说他在何时猜测楚慎行遇上妖兽,说他后来觉得师尊总是心烦意乱,再一想,模糊觉得可能是自己这边的原因,于是干脆避开那只已经被激怒的清雪鸦。秦子游说得轻描淡写,但楚慎行能想到,对子游一个筑基修士来说,其中又有多少凶险。
秦子游这会儿带了点炫耀的语气,说:“我当时觉得这样还不够,毕竟师尊兴许仍然记挂,于是发了一张信符。那之后,师尊果然再未有心烦意乱之感了。”
两人有过双修,神识深深交融。楚慎行是金丹修士,不会被秦子游影响,只有他愿意了,才会察觉到子游的一点心思。但秦子游不同,哪怕分隔甚远,他依旧会隐约感知到楚慎行的种种情绪。虽然并不清晰,但稍稍推算一下,就能明白。
说到这里,秦子游咳嗽一下,抬起头。
楚慎行看着徒儿隽逸的眉眼,看着他脸颊的一点红,看着他唇间洁白的牙齿,嫩红色的舌叶,颜色对比分明。
他冷静地想:这小混蛋,是故意的。
故意说这些,故意在这个时候抬头看他,故意……
但他的确被打动了。
楚慎行把人拉起来,重新抱住,然后捏着秦子游的下巴吻他。
秦子游起先似乎想要避开,喉咙里带出一声“师尊”,可是又逃不开楚慎行手上力气,被楚慎行径直吻住。
他在楚慎行怀里颤抖。
起先热得像是一团火,到后面,又成了水。
……
……
北境哪怕是白天,天空都带着雾蒙蒙的颜色。
到了晚上,反而星子分明,明月高悬。
酒香四溢,肉香遍野。
除了原先的妖兽肉外,青藤另外带回几个足有脑袋大的蛋,撬开蛋壳上一块,加入增味灵植,搅好蛋液之后再将蛋壳盖上,在火上慢慢烤了许久。
这会儿用青藤做箸,夹出一口。
秦子游先抿一点,眼前一亮。
“好吃哎!”
第153章 可能
蛋液凝固, 却并不完全凝成一团。被青藤箸夹起一小堆,随着秦子游的动作轻轻晃一晃,十足软嫩。待沾在舌上, 味鲜而美。秦子游连吃了数口, 终于记起什么, 有点不好意思地看楚慎行, 说:“师尊,你也吃呀!”
他们在茫茫雪原中分饮一壶酒,分食一块肉、一颗蛋。秦子游夸楚慎行手艺绝佳, 楚慎行听了, 不免又记起云清师妹。
他稍静一刻, 秦子游就留意。年轻修士嘴巴里还咬着炙好的肉, 吐字含糊不清,问楚慎行,莫非此情此景,又勾起师尊心中往事?
楚慎行说:“你倒是机灵。”
算是承认。
秦子游把口中的东西咽下去, 再抿一点酒水, 觉得四肢百骸都透着畅快。他嗓音懒洋洋,在“靠在师尊身上”和“干脆倒在雪里”之间犹豫, 嘴巴里说:“这么一想, 我从前虽未与师尊双修,可师尊的心思,我总能察觉一些。”
楚慎行听出徒儿还有言下之意。
果然,秦子游接下来便感叹:“我与师尊果真天造地设!”
他一只手撑在下巴上,侧头看他, 衣服还是胡乱挂在身上, 比方才齐整一些, 可领口还是松垮,露出的手腕、脚踝上也有些痕迹。
楚慎行看了眼徒儿脚腕上的咬痕,说:“大约是因为你我同为一人,神识偶尔交融,不算怪事。”
秦子游听了,感叹:“师尊,你当真不解风情。”
楚慎行:“……”
秦子游笑嘻嘻的,又凑过来讨吻,唇齿间都有酒的香气。
他最后还是决定要靠在师尊身上了。
两人看明月西垂,看灵阵外再起大雪。凡人国度该已入夏,此地雪色却亘古不变。楚慎行曾有听闻,凡人不敢深入北境,另有一重重要原因。他们目力不及修士,在雪中待久了,会生出盲症。
可因雪域广阔,修士亦稀。
秦子游问起楚慎行从前。
他说:“师尊,你方才究竟想到谁啦?”
讲话的时候,青年显得非常、非常在意。楚慎行起先以为徒儿为自己在这大好光景中想到旁人而与赌气,在甘宁村时,两人深谈,子游可是理直气壮地打断他,要他莫要再提宋安。
可看秦子游,年轻修士手撑着脸颊,眼睛因醉意有些水,眼神却还算清明。这样一个姿势,脸颊显得柔软,很适合被捏着下巴亲一亲。
总得看来,并不是不快的样子。
再从神识感受,更觉得徒儿并非不高兴了,而是另一种期待、欢喜。
楚慎行反倒有些遗憾。
他想清楚自己的心思,回答:“是此前和你提过的那位师妹。”
秦子游仔细回想:“啊,‘云清师妹’,对否?”
楚慎行:“对。”
秦子游不讲话了,只久久看他。楚慎行心情一点点柔软下来,挑着自己与师弟、师妹们之间的事情来说。最初楚慎行尚未断尘缘,三人只在后山烤裂柳羊。等到数十年后,一起下山做师门任务,天高海阔,无人约束,师兄妹三人走过凡人小巷,尝过汤饼西施的一碗红汤面,也曾深入宫廷,喝一碗献与皇帝的百珍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