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真真若是转身投入膳食搭配的学科怀抱,想来此时都能博士毕业,在校留任博士后了。
但白钥不是原身,吃饭的时候她就是个么得感情的干饭机器,当然不会做出忘食这回事,而且要吃的开心,吃的尽兴,所以她打了一大堆,全都是自己爱吃的。
看在薛真真的眼里,这就是为黎颖也来吃饭作出的妥协。
甚至怀疑,白钥打的这些都是给黎颖的。
果然,她眼睁睁看着白钥亲自给黎颖喂食,而黎颖竟然还不知满足,指手画脚地说自己想吃什么。
金属的饭盒被捏的咯吱咯吱直响,薛真真即使按捺住了想要走上前把那个贱人拉开的冲动,她目眦尽裂地看着黎颖狗皮膏药似的紧贴着白钥的亲密姿态,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你,给我等着!”
就在薛真真转头之后,黎颖叼着一根山药,手捏着白钥的腮帮子,稳准狠地送到了白钥的嘴里。
这让白钥脑海中出现了另一种和谐的画面,原本略有些苍白的脸颊倏地染上两朵晕红。
显然黎颖在这方面还是很了解她的,立刻心有灵犀地也想到了,她凑到白钥的耳畔,低声道:“今天我们穿着白大褂嘴对嘴喂东西好不好,我好饿哦。”
第47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热气喷洒在耳后, 带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白钥佯装若无其事转开了脸,同样压低了声音道:“我不要。”
黎颖被拒绝, 也不恼,好奇问道:“为什么?”
白钥眼底划过一抹羞窘,但大概就像是她所说的, 这不过是正常的生理欲.望而已,立刻恢复了往日的冷淡语气:“你耍我, 每次都不好好接着。”
黎颖委屈道:“你好不容易陪我玩一次, 我哪里敢耍你了, 我不过是没你柔韧性好,你看你——说劈叉就来个一字马, 我呢,双.腿怎么都打不直, 不是我不好好接,是我接不着呀, 再说——”露营看着她笑,“我成天帮你疏通, 又润又滑的, 不像我, 太干了, 稍微一用力,就到你那边去了。”
说的好像有道理, 但——白钥板着脸:“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根本没张嘴。”
她生气的时候眼睛微微瞪圆,嘴.巴鼓翘着,还真有些像是吹气的河豚, 黎颖被逗得眉眼弯弯,但也不敢笑出来,极力忍耐着,声音都变调了:“好嘛好嘛,都是我的错,我来弥补好不好?”
白钥狐疑地看向她,不相信地说道:“弥补?怎么弥补?”
黎颖凑到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垂说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悄悄话:“你说我们是不是傻,非要一字马搞平行,我们交叉不行吗?还不需要垂直,角度越小吃东西咬的越紧,好不好~”
画面感好强,白钥脑海中已经出现无数个场景了,有在床上的,有她在床边边,而黎颖在地上的,还有两人都在浴室的。
原本她都已经在颤抖坚持不住了,可偏偏黎颖还万般挑衅她,微微上扬的尾音就像是钩子一般,不轻不重地撩拨着她的心弦,闹得她心痒难耐。
灵活的手指就像是在她的心尖上弹琴,旋转跳跃不停歇。
这可苦了白钥,敌军在城门口来回徘徊就是不进攻,也不知道打得什么鬼主意,急的她犹如浑身爬满了无数只蚂蚁,肆无忌惮攀爬啃咬……
白钥想拿开她的手,但却又舍不得,不自在地动了动。
黎颖多了解她,立刻凑上去:“饿了?”
白钥不自在地撇过脸去,不想理她。
黎颖扒拉着她的腿,问道:“要不要回房,这次换我喂你。”
白钥瞳孔骤缩,猛地站起来,意识到自己动作太大了,立刻重新坐下,狠狠瞪了黎颖一眼,捉住她的手拿了出来:“别闹,下午还要工作!”
黎颖看着她六亲不认的架势,无奈耸肩:“好啊,工作。”
白钥站起来的时候还有点腿软,是黎颖及时扶了她一把,但对方凑过来的时候笑的前仰后合,取笑道:“低血糖了吧,要不我给白医生戳一针吧。”
白钥不理她,她变本加厉:“白医生不要讳疾忌医啊,我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作为白医生的专属医生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是最了解白医生的身体状况的,白医生,你别走那么快呀,你头不晕吗?白医生,你哪里不舒服就要尽快告诉我啊……”
好不容易到了研究室,黎颖挨着白钥坐下来,也没能安静,不断地骚扰着白钥。
这也就是白钥闲着没事,只娇嗔地瞪她,实则就是在鼓励她继续动手动脚下去,这要是换了原身,赶在工作的时候这么打扰对方,A市早就被送进解剖室大卸八块了。
果然,白钥的放任让黎颖感受到了妥协,意识到白钥的底线又下降了,她趁胜追击,手都摸到了城门的门把手上。
但她也没有大喇喇就敲门,而是先趴在门板上,抠了抠门缝向里看,但大门紧闭,压根没留一点偷窥的缝隙,不过黎颖也不气馁,她扒拉着门栓想要挤进去,但——失败了。
这就好像一个人想要钻过一个洞,脑袋过去了,但也就只有脑袋过去了,身子都被卡在了另一半。
郁闷。
黎颖无力地靠在白钥身上,颓丧地说道:“白医生,明天穿裙子好不好?”
裙子?怎么可能?白医生这么高冷的生物怎么可能穿裙子?
她满面羞红地瞪着黎颖,竭力压低的声音遮盖不住颤.抖:“别闹了。”
“闹,我没有闹啊。”黎颖无辜地眨巴眨巴大眼睛,委屈说道,“是白医生饿了的,我不过是喂给白医生一些下午茶罢了,你不感谢我还怪我,怎么能这样?”
白钥死死咬着唇,下唇.瓣渗透出淡红的血丝,她咬着牙:“拿出来?”
黎颖:“什么?我可没拿你东西哦,白医生骄不要血口喷人呐。”
白钥被她气的都快七窍生烟了,这里人多嘴杂,有些事又不好说的那么清楚,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翘起了二郎腿。
黎颖歪了歪脑袋,一脸笑意地盯着她。
白钥警告道:“我在工作,不准再动了。”
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了,黎颖最喜欢的就是白医生冷着脸漠然地说着口是心非的话,作为白学家,她立刻领悟了白医生的潜在意思,像一条蛇似的灵活游.走着,没一会她爬过的地方都布满了粘液。
白钥趴在桌子上,隐藏在桌下的腿跟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似的,抖个不停。
刚开始她还能教训黎颖,可到后来,她紧紧咬着唇.瓣就不敢出声了,生怕溢出自己不能掌控的声音,被人听见。
黎颖心疼她,不想让她再咬唇,伸手捏住她的腮帮子。
可白钥却像是刚出生就被侵犯的小奶狗,眼神凶恶地看着她,龇牙咧嘴,好像随时都要扑上来给她一口似的。
黎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真那么难受?”
废话,饿的前胸贴后背,饿的心慌气短腿抽筋,饿的——感觉能吞下一整个地球。
感受到脸上湿漉漉的触感,白钥眼底流露出嫌弃的神色,表情更加厌恶了。
黎颖耸肩,眼神纯洁又无辜,甚至表现得完全不知道哦啊白钥怎么了,满脸担忧又关切,不住地询问道:“白医生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钥:“!”我还能说什么?
她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白大褂,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幸亏白大褂很长,完美地遮盖住了裤子,否则旁人还以为她这么大了还尿裤子了呢。
“好痒啊!”白钥打开水龙头,狠狠搓了搓脸,“这要是在家,打开淋浴好好冲一冲就好了,好难受。”
她甚至都想踮起脚尖,在洗手台上蹭一蹭了。
就在她为难要不要去隔间自我处理一下的时候,门吧嗒一声,她警惕转头,却发现黎颖走了进来,还反手锁上了门。
白钥皱眉:“你要干什么?”
黎颖耸肩:“我看白医生好半天都没回去,担心的要命,就赶紧过来看看。”她抓住白钥的手腕,捧在心尖上,“白医生这才多大的年纪,上厕所就这么频繁了,是哪里出问题了?让我来检查检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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