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钥低头,瞧着她可怜巴巴委屈兮兮的模样,犹豫了又犹豫,最后还是在杜阮脑袋上印上一吻,将杯子向上拉了拉把杜阮也罩得严严实实,这才闭上眼睡了。
等她呼吸绵延后,杜阮睁开了哭的有些红的眼睛,摸了摸脑门上被白钥亲过的位置,嘴角不自觉翘起一个弧度,压都压不下来。
她凑上去,在白钥下巴上亲了一下:“你终于,是我的了。”
……
以往七八点就下班了,结果今天十点了,杜阮还没到家。
白钥打了两个电话,一个都没通,有些担心了。
她站在窗口向下眺望,从这个方向也看不太着单元楼的门口,白钥做着伸展动作,跟系统唠嗑:“都这个点了还没回来,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肯定是外面有别的狗了。”
系统:“所以呢?”
白钥;“没有所以,不可能的,谁能有我成熟妖娆,风韵犹存?放着我这么个极品在家独守空闺,去外面找其他的狗?我不信!”
系统:“所以你觉得她是怎么了?”
白钥想了想,排除道:“如果是加班或者提前安排好的事情,早就给我发消息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也没提醒我先吃饭……”白钥回头看了眼桌上已经彻底没了热气的饭菜,抿唇道,“这是被什么给绊住脚了?和工作不相干的,还是不能让我知道的私事……”
白钥眯起眼:“啊!我知道了,是她亲妈吧!”
系统:“她亲妈?”
白钥:“你忘了?之前那什么之前,她就跟我提过她妈的事,后来再没了后续,我差点都给忘了。”
系统冷嘲热讽道:“差点?你是已经忘了吧!你脑子里都被那种事占满了吧。”
白钥反驳道:“我这好歹也想起来了吧,你呢,作为辅助系统,任务对象都跟死亡因素接上头了,你到现在都没提示我,说罢,你因为什么误事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系统怼回去,“我没有提示,那就说明任务对象没有面临生命威胁,杜阮暂时还没杀了任务对象的想法。”
白钥:“暂时?”
系统:“当然,一念之差你没听过吗?”
这哪还放心两人独处了,白钥随便披上件外套,拿了手机钥匙就出门了。
系统:“你知道她们在哪儿吗?”
白钥:“具体的肯定不知道,但杜阮应该是在回家路上被挡住的,外面这么冷,不得找个小店暖暖?看了资料我也能想象的出来她亲妈什么形象,稍微高档点的地方进去都觉得丢人,我就在附近的便利店找找吧。”
果不其然,白钥也就找了三四家便利店吧,就看到抱着胸靠在墙边,不耐烦看着面前捧着奶茶的快要瘦成纸片人的女人。
这女人面黄肌瘦,瘦的跟骨头架子似的,全身都没有二两肉,尤其是在昏黄路灯的照射下,惨白的脸色泛着青灰色,甚至有些想是刚从地府里爬出来的小鬼。
大晚上的乍然看见,还有点吓人。
女人声泪俱下地说着什么,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还有隐隐上手的迹象。
白钥猛地冲上去,一把拍开女人的手,奶茶啪的掉在地上咕噜噜滚走了,她张开双臂挡在杜阮身前:“离阮阮远点!”
“你怎么来了?”杜阮手搭在白钥的肩膀上,“怎么穿这么少?你不冷啊?”
她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想要罩在白钥的身上,却被白钥躲开了。
白钥像是看仇人似的瞪着女人,咬着牙:“你想做什么,别碰她!”
“你别紧张,我没事。”杜阮见她紧张过度,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怕哈,我没事。”
女人也着急解释:“我没恶意的,我只是想跟她说说话。”
“说什么话?”白钥丝毫不放松,跟看门狗似的满眼警惕和戒备,“这些年不见还有什么话好说?而且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动手动脚,你是没带什么武器,但你身上多少细菌和病毒,你本身就是个生化武器!”
白钥严严实实将杜阮挡在身后,护犊子地呵斥道:“我们家阮阮有什么好跟你说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小的时候觉得她是个累赘,现在她有工作了你们就靠过来想要让她养活,你做梦!”
“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趁早歇了这条心,我就是跟你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打扰到阮阮的生活的。”白钥朝着女人龇牙咧嘴,像极了凶狠的小狼狗。
杜阮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幅得理不饶人的刁钻蛮横模样,看着她萌凶萌凶地将自己护在身后的模样,越看越觉得可爱,内心里的笑意止不住地冒出来,她揽着白钥的肩膀,抓住她的手:“这么冷?我们回去吧。”
“对,回去!”白钥让杜阮走在前面,自己断后,回头瞪了女人一眼,“记住我说过的话,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不可能达到的。”
“阮阮,你先别走,我还有一句话要跟你说。”女人想反驳白钥的,但看着杜阮竟然跟着要走,立刻着急地恳求道,“先别走,阮阮,听妈妈一句话好不好,就一句话。”
“妈妈?”杜阮忽然回头,眼神变得锐利又辛辣,像是一把钢刀深深扎在女人的心上,刚才还企图打亲情牌的女人当场愣在原地,面色僵硬地低下了头,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倒是杜阮,面无表情,冷声道:“她说的就是我的意思,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你别再找我了。”
说完拉着白钥的手转身离开,完全不理会身后女人凄惨痛苦的眼神。
“她来找你干什么?她跟你说什么了?她要求你做什么?”白钥一路沉默地被拉回家,门刚一关上,她就神经兮兮地抓着杜阮的手,慌张又紧张地问道,甚至还上下翻着杜阮的衣衫,没看到明显的伤痕,一边神经叨叨地自言自语,一边转身去拿医疗箱,扒拉出来酒精,“消消毒,消毒之后去洗澡,一定要洗干净!”
“我没事。”杜阮握住她抖得跟帕金森综合症似的手,刚才还凝重的脸色突然就笑了出来,“真没事,我跟她一直距离可远了,完全没碰到,而且见面还没说什么话呢,你就来了。”
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白钥护小鸡仔似的老母鸡模样,杜阮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白钥努力挣脱杜阮的手,惨白的下唇都要咬出血了,她绷着脸摇头:“不,要消毒,洗澡,一定要!她那个脏女人,身上指不定带多少病菌,她还吸毒,不知不觉扎你一针威胁你怎么办!对,去医院,要去医院好好检查下!”
“白钥,白钥!”杜阮越看越觉得她不大对劲,双手都快按不住激动的白钥了,仔细看又见她嘴里隐隐有血丝,面色大变,赶忙掐住白钥的腮帮子,迫使她的牙口松开,果然是嘴里咬出血了。
“你看看我,看着我,我真没事!”杜阮双手捧着脸,让她看着自己,“你别哭呀,我以后都不跟她接触了,我错了……”
说着她眼泪也落了下来,杜阮啄吻着白钥脸颊上的眼泪:“你放心,我答应你,以后都不跟她见面了,你哭我心都要碎了。”
白钥胡乱抹着眼泪,吸着鼻子,哽咽着说:“她是坏女人,杜阮,这辈子我都不想你跟她有什么交集,真的,你千万别信她的话,她回来根本不是因为亲情,她肯定是想要钱,对,我有钱,我的钱都给她,你不要跟她来往,我不想,不想她的肮脏毁了你。”
“不会的,不会毁了我的。”杜阮捉住她的手,捧在面前使劲亲.吻着,“她怎么会毁了我呢?她没有那个能力,真的,你相信我,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跟她见面,也不会因为她做任何傻事,真的,相信我。”
杜阮做了好几遍保证,白钥跌宕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她看着看着杜阮,还在流泪的脸忽然漾出一抹笑容,笑着笑着又哭了出来,重重点头:“嗯,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因为她毁了你。”她摸着杜阮的头发,吸了吸鼻子,“你值得更好的,不要被垃圾阻碍了你前进的脚步,那种母亲不要也罢,你想要家人,我就是家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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