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不懂。”
白钥摊手:“是呀,我不懂,毕竟……我没有妈啊哈哈哈哈。”
看着她收起了演技,抽风一般地忽然哈哈大笑,系统抿了抿唇,没有回怼回去,而是等着她脸上的笑容逐渐缓慢地消失之后,才轻轻说了句:“后遗症很难受吧,你睡一会吧。”
白钥合上眼,很快便进入了真正的睡眠中。
……
白钥的脸一连肿了好几天,她也就一直没下楼。
不过即便这样,也没有被饿死。
因为每天早上白胜男都会准时准点地闯入她的房间,非要把她从香甜的睡梦中拉起来——吃饭。
“!”白钥甚至想掐死对方!
什么时候吃饭不行,可每天早上的睡眠才是最幸福的,连这点快乐都要剥夺吗?
还是人吗?
不,你是人,因为面对早起的我,你都没有半点欲念吗?亏白钥都快裸睡了,但白胜男脑子里,好像只剩下了干饭,完全没有干人的半点念头。
这人——别不是个直女吧。
系统:“……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姐姐。”
白钥顿时哭了:“你就是报复,只能看不能吃,你是要憋死我吧。”
白钥的早点,更消极抵抗了,但不管她怎么道高一尺,白胜男总魔高一丈,有千百种办法让她吃饭。
这还不算,每次还顶着白钥无比嫌弃的白眼监督她吃完才离开。
白钥一边吃一边嘟囔:“霸道总裁这么闲的吗?公司没事的话,包养个小鲜肉流量小花不香吗?”顿了顿,她一脸惊慌,“系统,她是不是……”
系统:“什么?”不管白钥说什么它都不会感到惊奇。
白钥:“想气死我?”
系统:“……”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白钥的智商。
白家的智商都给白胜男了吧。
白钥狠狠戳着碗里的蒸饺,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这女人,心机深沉啊,这样医院就算检查出来,也扣锅不到她的脑袋上。”
系统无言,半晌真诚问道:“你为什么不怀疑她给你下了慢性毒?以她的身份地位,就算被检查出来了,也能拉个临时保姆出来挡风。”
白钥吃着香喷喷的芹菜肉饺,喝着热气腾腾,入口顺滑的糜烂香菇鸡肉粥:“这么好吃的早饭里怎么可能有毒?现在的毒.药都做的这么好吃了?”
系统:“……”能说出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是坏人的人,它还抱什么期望呢。
吃完之后,白钥砰地把碗摔在床头柜上,狠狠瞪着白胜男:“可以了吧,你能出去了吗?”
白胜男看着她对自己冷冰冰的模样,也不恼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还好脾气地叮嘱道:“昨天你忘了给脸上抹药了吧,再有两天就快好了,千万别忘了。”
她收拾了碗筷准备拿下去:“中午和下午还是让李婶给你送上来,要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十点和四点之前发短信告诉她一声就行了。”
白钥翻了她一个白眼,床头抽了一张纸随便擦了擦嘴,痞子似的往地上一扔,睡了。
白胜男摇摇头,低头捡起团成一团的卫生纸扔在垃圾篓里,又找出抽屉里的药膏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转身准备出去。
白钥斜眼看到,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来,定定看着床头柜的药,突然一把抓起来扔到白胜男的身上,撒泼道:“我不要,白胜男,你是我的谁呀,你凭什么管我这管我那的,你也觉得我丢脸是不是,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索性让我死在那好了!”
好似将憋压在心里的不满和愤懑全都发泄了出来,她坐在床上粗喘着气,脸颊微微鼓起,脸蛋通红。
白胜男看着她,微微皱眉:“谁觉得你丢脸?”
白钥眼底划过一抹不自在,转开脸:“哼,你们是不是都在心里笑死我了,我知道,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是不是还想大肆宣传,这样我就……”
白胜男打断道:“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白钥愤愤,没说话。
白胜男放下碗筷,捡起地上的药膏,挨着她坐下:“你还小,被人骗是正常的事,没人会觉得你丢脸,只会心疼你,因为没照顾好你而感到愧疚。”
她打开药膏,一股清爽的芦荟香气扑鼻而来,作势要提替白钥涂:“你还只是个孩子,我不希望你想太多……”
“别碰我!”白钥抬手,一巴掌打开白胜男的手,“啪——”的一声响,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白钥:“!”她瞪着眼看向白胜男很快泛红的手,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下手这么重,磕磕巴巴说道,“我,都说了我不抹药了,谁让你碰我的,你活……”
白胜男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突然按着她的肩膀就把人推倒了。
白钥:“!”卧槽,你要干什么?
天啦,好可怕。
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快来吧!
但白胜男制住她之后,专心致志开始涂抹起药膏来。
“?”白钥心累,“系统,帮我检测下她的激素水平,她是不是不大正常啊,孤女寡女,共处一室,我穿的如此清凉,我俩姿势如此暧昧,她脸不红气不变的,别不会是个机器人吧。”
系统:“她是个正常人。”
白钥翻白眼:“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个正常人呗。”
系统敷衍地胡乱扫描了一遍:“各项指标正常,人家就当你是个妹妹。”
白钥娇羞说道:“妹妹?她只是个妹妹这句话可不能乱用,这年头,妹妹就是用来……的。”
系统:“……”我能封住她那张胡说八道的嘴么?下次穿个哑巴吧。
白钥眼珠子滴溜溜转,计上心头。
她剧烈挣扎起来,差点把白胜男掀翻,不要钱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急的手脚并用:“别碰我,你凭什么关心我,你滚啊!”
大概是怕再打到白胜男,白钥只是瞎扑腾,身上的睡衣被蹭的松松散散,胡乱挂在她的身上。
她不断发力想要起身,衣服倾斜滑落,露出大半边光滑的肩头。
“别动!”白胜男膝盖抵住她,肘关节压着她的胸口,身子向下压,鼻尖几乎对着鼻尖,声色俱厉道,“凭什么,凭我是你的姐姐。”
白钥手脚都被制住,一动不能动,扯着嗓子喊:“你不是我的姐姐,我没有姐姐!”
白胜男盯着她那张倔强的嘴,眼神暗沉下来。
周身温度陡然降了下来,凉意从脚底板传上来,白钥回光返照地动了两下,不敢再动了。
白胜男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给她上完药,和她四目相对:“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亲人。”说罢,她起身下了床。
而白钥,默默拉上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侧过身去,只留给她一个孤独寂寥的后脑勺。
被子微微颤抖,传来低低的嘤嘤啜泣声、
白胜男张了张嘴,想到这都是自己闹得,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而被认为正在哭泣的白钥,正躲在被子里偷笑:“哇哈哈,赚到了赚到了……”
系统:“你不……”
白钥激动地打断她:“别说话,让我回味下,这样的好事,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系统:“……”你就浪吧,迟早要被打断腿。
白胜男出门碰上迎面走来的笑的谄媚的柳絮,刚才还温和的脸瞬间板硬了起来:“有事吗?”连个称呼都没有。
笑容都快僵硬在脸上了,也不知道保持了多久才能正好撞上刚出来的白胜男,柳絮装模作样地踮着脚尖看了眼已经关上的房门,轻声道:“小钥睡了啊。”
白胜男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接茬。
柳絮讪讪的,没话找话地说道:“她这两天太不像话了,人也不下来,还让姐姐伺候她,等我还好跟她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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