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真相是一滴水落在了海里, 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被凌云彻底压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清早,白钥睁开眼就对上凌云放大的脸,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凌云一把按住她:“多大的人了, 还一惊一乍的, 小心你的腰。”
“?!”白钥后知后觉全身酸胀肿痛,身体的各个部位好似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受控制,但——虽然疼的是幻肢, 确实是真真切切的疼痛啊。
白钥紧绷着脸,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转开了眼。
她不哭也不闹,凌云反倒有些担心。
凌云捏了捏她的脸蛋,觉得有些干,大概是昨晚哭的时间太长,皮肤被泪水皴到了。
凌云说:“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担心。”
事情?什么事情?
系统:“你脑袋仁是被捅出来了吗?”
白钥:“……做个人吧。”
系统:“我还是喜欢做系统。”
白钥:“……”F**k。
白钥眼皮下敛,完全不理会。
凌云凑上来,殷勤地替她按摩腰部。她的掌心炙热,力道又大,就像是把暖宝宝推到了身体里,酸胀肿痛一下子就被烘蒸发了。
都已经到嘴边的拒绝的话立刻咽了回去,白钥嘴唇动了动,但什么都没说。
凌云立刻问道:“你想说什么?”
白钥灵机一动,淡淡道:“我想让你放了我,别玩我,你会吗?”
凌云说:“我会。”
白钥:“!”卧槽,你说什么鸡话呢?给你机会,重说一遍。
凌云剥开她额前的碎发,亲了亲她的脑门:“不是我不放你,是你不肯放过我,我怎么会玩你,我是真的爱你。”
哗——吓老娘一跳。
白钥不着痕迹松出一口气,演技也跟着回来了,她流露出失落又绝望的神色,低下了眼眉。
凌云捧着她的脸,和她对视:“别这么残忍,别这么对我。”她亲.吻白钥的眼睫,眼皮,湿润温热的唇.瓣抵着她的眼瞳,“小钥,检查报告已经公布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A,不用再用结婚证明了,发文澄清好不好?”
白钥闻言,终于肯正视她了。
凌云嘴角渐渐扬起上扬的弧度:“小钥……”
白钥说:“别碰她,我求你。”
笑容逐渐僵硬在脸上,凌云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搭在白钥腰上的手也失了力道,差点把腰给拧折了。
白钥面色一白,露出妥协又痛苦的神色。她闭上眼,缓缓凑上去想要亲.吻凌云的嘴。
看着越来越近的红.唇,凌云心想,这可是她第一次士动亲.吻自己——凌云设想过无数次两人心意相通后互相亲.吻的画面,可从未想过,她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对自己献上那双性.感的唇。
就差那么几毫米,凌云一巴掌盖在白钥的脸上,将人推了出去。
“?”
“她推我?她竟然推我?!”白钥幼小的心灵收到了极大的伤害,别看她此时面无表情,神色冷淡,但其实内心早已哭的像是个一百斤的孩子,恨不得在地上连打好几个滚大哭一场,“NND,以后想亲老娘也不让你亲!看谁着急!”
系统冷笑道:“你确定是她先着急。”
白钥胜券在握:“那当然,我只说不让她亲,又没说不让她玩。”
系统:“……?”这什么鬼怪逻辑?
白钥趴在床上,收起了遗憾可惜的表情,慢慢爬起来,恳求地看向凌云:“是我求她帮忙的,我不能……”这完全是把我俩的脸都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凌云冷眼看着她:“你跟她,是什么关系?”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现在的白钥视自己为洪水猛兽,恨不得距离十万八千里,竟然肯为了这个女人士动亲上来——这让凌云打翻了整整一个醋厂的醋,大为光火。
她嫉妒的发狂,可又卑微地不想表现出来。
“凌……”白钥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凌云冷声打断道,“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这个人,如果你不想……明天早上看到她声名狼藉,彻底被T出娱乐圈的消息,就给我立刻闭嘴。”
盛人的气势让白钥不由得缩了缩肩膀,抿唇不说话了。
看着她委屈的像是只被抛弃的奶猫的小模样,凌云心有不忍,干巴巴说道:“睡了快两天了,肚子早就饿了吧,我准备了吃的……”
大概是之前被填的太满,她不说白钥竟然没感觉到饿,一说就觉得脑袋缺血,有点晕。
她不自觉揉了揉肚子,这稍显示软的动作让凌云愣了下,旋即唇角上弯,揉了揉她的脑门上的呆毛:“饿坏了吧,我现在去端上来。”
也就不到五分钟,凌云就回来了。
香浓可口的小米南瓜的甜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白钥肚子饿的更厉害了,甚至不听话地咕咕叫了起来。
白钥急忙捂住,但为时已晚,凌云听了个正着。
凌云看她脸颊飞起一抹红晕,情不自禁调侃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再狼狈的样子我都见过。”
什么叫得意忘形,什么叫彻底把天聊死了。
凌云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反面例子。
刚才还显出些血色的脸唰地变得惨白,看向凌云的眼神里也多了抵触。
凌云也自觉说错话,满脸懊恼,想说点什么补救,又怕说错,好半晌憋出来句:“先吃饭吧。”
虽然白钥不想为难自己,但她的人设不允许在听见了那样在原身听来带有侮辱性的话语之后还能吃的下对方喂给自己的饭,所以她悄悄闻着空气中香甜的味道,痛心地撇开了脸。
不吃!我不饿!
她拒绝的很艰难,面容痛苦,而凌云以为她还在意刚才的不妥言论,微微皱了皱眉。
理亏,但赌气。
凌云没哄她,直接命令道:“吃!”
白钥掀开眼皮,淡淡瞥了她一眼。
凌云是真怕她饿坏了,威胁说:“真不吃?那你可别后悔!”说罢,她端着粥碗转身就走,看的白钥一脸痛心。
但这俩人完全是茶壶配茶盖,白钥还真就吃硬不吃软,她心内一悚然,屈辱地说道:“我、吃!”
凌云刚坐到床边,白钥就跟夺炸.弹似的英勇地去抢饭碗,被凌云一个闪身躲开了,她扑了个空,一脑袋扎在被子里了。
白钥:“……”起来还是不起来,这真的是个令人纠结的问题。
凌云搅了搅粥碗,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再送到了白钥的嘴边。
勺子都抵到白钥的舌尖,味蕾都感受到南瓜的软糯芬芳了,但白钥还是认痛转身,倔强地说道:“我自己来。”
刚才还为了野女人想要吃自己口水,现在却连自己喂的饭都觉得难以下咽了吗?
凌云气的不轻,越发口不择言:“就像在休息室,你非要自己来一样吗?那你是忘了吗?最后哭着闹着求着让我帮她的是谁呀?我奉劝你,在我还好脾气对你的时候,你最好全盘接受,否则——你再求我,我可不一定会大发善心。”
白钥身子猛地一颤,全身的肌肤都开始泛起绯红。
凌云以为白钥是怒火冲天,但其实白钥是想到那天的刺激,太过兴奋,眉角都略微扬了起来。
凌云粗鲁地把勺子塞进白钥的嘴.巴:“总归是要吃下肚的,既然这里的嘴不想吃,那就用别地的嘴吃啊。”
艹,本来都已经是南瓜糊糊了,吃下去黏黏答答的,多难受。
倒是——正好的固体南瓜就很好,可以加工成南瓜泥啊——不,可以加工成南瓜糊糊啊。
白钥的黑色眼瞳亮晶晶的,就像是夜空中最灿烂的两颗星,璀璨绚烂。
系统被它恶心的——竟然有些反胃,也不知道它哪来的胃,如果它还有五官的话,恐怕都快皱成虎皮鸡蛋了。
这——根本无法直视任何粥类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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