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得挺标准,只看了一眼,赵观棋把人一把翻过来。
“哪儿学的。”他带着点不解掐了把周景池腰。
“这样会舒服。”周景池实话托出,“我看网上...都这样不是么?”
“喜欢玩点刺激的?”赵观棋问他。
周景池匀着呼吸,看向赵观棋泥泞湿润的手:“都,都可以。”
“开灯不就是想看着脸?”赵观棋扯过一个枕头垫在周景池腰下,见周景池不好意思,直接贴上去,扩张完全后,在他耳畔说:“我想看你的样子。”
话尾伴着一记猝不及防的挺腰,周景池几乎是立马叫了出来,被侵入的异物感一时无法接受,痛感夹杂着各种完全陌生的快感直冲脑门,人更是不由自主地往上逃。腰肢下一秒就被锢住,赵观棋跪坐着,抬起他一条腿扛到肩上,扶稳后另一只手掌心按到周景池小腹。
太羞耻,太贴合,周景池浑身滚烫,烧得通红,反手去推他的手,还未触及,就被拧着手腕按在下面。赵观棋很好心地俯下身吻他,转移他的注意力:“按好。”
“这样才刺激。”
又是一轮不知收敛的发力,和他身体贴身体的赵观棋进得更深,已经无法去感受吻,周景池感觉外界一切都离他而去,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只嗅到赵观棋垂落下来的发丝香。
天花板在摇晃。
周景池死死搂住面前同他一并浮沉的人,跟着心跳和韵律感受从未有过的酥麻和痛痒。肌肤相擦,水晶吊坠在天花板上轻轻摇晃又停滞,他挎住赵观棋宽阔有力的背,像水晶坠子挎住灯架。
他听见赵观棋低声问他疼不疼,他来不及回答,也无暇顾及,感官被剥夺得彻底。
赵观棋直起身子,侧边的额发掉下来两缕,失去支柱的周景池又开始无意识的捂脸,手擅自离岗去抓枕套和被单。
软得像夜里从枝头掉下来的果子,赵观棋看着周景池小猫一样呜咽和攥拳,细细的脖子一会儿转过去,一会儿又带着银色挂坠转过来。
赵观棋看得喉咙发干,径直压下去,双手穿过发烫的脖颈,抱紧,护着周景池的头开始发力。碾着耳朵,蹭着皮肉,巨大的包裹和满足感让赵观棋口无遮拦:“宝贝,叫出来。”
耸动得肆无忌惮,赵观棋彻底抛却一切有的没的。后脖颈的那双手很大,捏得很紧,加上自作聪明的项圈,周景池错觉他似乎要被扼死了,掩不住的黏腻和水声中,他眼前的白点一寸一寸地绽大,忽地迸出弥天的白光剥夺他最后一丝视野和意识。
窒息快感如海啸潮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周景池失去控制地拱起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腹部传来的湿润暖意伴随着身下剧烈的不可控痉挛,赵观棋停住,按住周景池胡乱上窜的头,护着他不要撞到床头。
“呼吸。”赵观棋稳稳托住周景池,手沿着他下巴伸进嘴里,“不要屏气。”
从无知觉的哼叫中艰难缓过神,周景池腰间的枕头已经滑到一边,视线渐渐清明,呼吸起伏得厉害,他又看见赵观棋的脸和因为担心他屏气微微皱起的眉。
他含糊不清地开口:“你,你是不是还没......”
“还没什么?”手指抽了出来,赵观棋要听他说出口。
享受过白光乍闪的舒服,周景池变得贪心,原来之前都想错了,他以为的深入交流和一个亲吻,一次拥抱也许并无太多不同,都是交流与情感的贴合。
可他一旦尝过其中滋味,就立刻流连身处顶峰的独一无二感,原来,和赵观棋做这个,和赵观棋贴在一起是这样的感觉。
像晒过太阳的湖水拥住他,像在晃动的秋千上做一个被波及的梦。
人从不可被物化,被据为己有。但这种时刻,周景池擦掉赵观棋鬓边滚落到下颌的一滴汗,恍惚地放任自己是颗无人问津的野果子,被滔天的情天孽海占去,被赵观棋不留情地尽数拆吃入腹。
“舒服傻了?”赵观棋拍拍他晃神的脸颊。
“换个,换姿势。”周景池任由赵观棋流连过他光裸的肩膀和锁骨,“继续...好么?”
没有言语,周景池额头细密的汗干不下去,痛与快乐一并体会如深海浮沉,两人最痛的瞬间一齐来临时,他抱住赵观棋汗津津的脊背,听着赵观棋喉咙里的闷哼,发着颤抓破皮肤。
忘记是如何从接二连三的白光中侥幸偷生,窗口边缘不甚明晰的黄色月光从一侧流淌到另一侧,周景池脸压在枕头上,在晃动中看到限时流动闪烁的月光河。
开过荤的赵观棋不知道累,体力好得惊人,周景池被抱着进浴室的时候,人还是晕的,站不太住,半个身子挂在赵观棋身上,赵观棋就给他洗头,擦洗掉除开红痕以外的一切犯罪痕迹。
两人又在热水下折腾到几乎天明,周景池累得很,躺在床上眼皮都快掀不开。赵观棋看他眼皮打架又不肯睡的样子,不禁失笑。
“怎么不睡?”
周景池努力睁眼:“我舍不得。”
赵观棋还以为是不够努力,没做够,正要说话便听见周景池说:“我感觉像梦。”
他在被子里摸索到赵观棋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心口,低声说:“我是你的了。”
赵观棋朝他轻轻摇头:“我是你的了。”
两只手在昏沉的光下互相抚摸又摩挲,身侧的呼吸逐渐低缓,赵观棋看着周景池细瘦的手,叹口气:“怎么不见长肉。”
他问周景池:“我以后能一天喂你五顿么?”
周景池瘪嘴:“嫌我硌到你啦?”
“哪有。”赵观棋捏他脸颊,面前的人又不害羞了,依偎到他怀里。他搂住周景池,低头吻他发顶,自责又无奈:“坐我身上,轻得像把骨头。”
周景池困得失去听力,迟迟没反应,相握的手还在被子外,玩手指的人却睡熟了。
赵观棋靠过去,下巴抵到周景池头顶,默不作声地听他的呼吸声,看他的手。描摹到一半,忽地咧开嘴笑了一下。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只漂亮骨感的手和他们都在今夜将满未满。
只差一枚奔波在路上的,戒指。
第61章 你用项链娶我吧
秋雨淅淅飒飒,下得不像一阵雨,倒像一场缠绵病榻的老病,周景池看露台上那盆多肉绿了又饱,快要喝到暴毙,天上的雨还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赵观棋在逐渐低迷的雨声中转醒,抬手先揽了把隔壁的枕头。扑了个空,睁开眼才看见穿着个睡衣的人站在落地窗前看雨。
周景池手伸出去,还没接到一滴雨,肩膀从后包了个羊毛毯。
登时被拢到另一个世界,窗外雨水淋漓,风吹颈寒,残留的雨水像人的眼泪一样不疾不徐地落下来,打在楼下花园的树叶上,眼前全是一股萦绕的冷水汽。
没有人说话,身后的手像楼下架住绿化树木的木架子一样环住周景池。他眯着眼向后面靠,赵观棋低头吻他的眼角。
“看什么出神呢?”赵观棋理了理他肩膀上的毯子角,裹紧他,“下雨天穿这么少,发烧了喝冲剂的时候有本事别偷摸往茶盘里倒啊。”
听到这样的话,周景池失笑,倒也不反驳自己偷偷摸摸的恶劣行径,“看看树。”
他转过身:“你生日,我想给你找颗树拜祭......保平安的,你别说我迷信啊。”
“这还不迷信啊。”赵观棋偏不顺他的意,“你拜了那颗老樟树......”
“然后就遇到你了。”周景池抢话,眨眨眼睛又说:“显灵了。”
“嘴这么甜了。”赵观棋故作惊讶,“刚认识我的时候把我当什么歹徒,你别当我不知道。”
“还说什么我文盲......”赵观棋回忆到一半又觉得在这样雨帘如泄的清晨翻旧账颇有些煞风景,改口道:“行,听你的,你让我拜哪颗我就拜哪颗。”
他停顿一下,以表忠心:“拜那颗多肉也成。”
“......”周景池无语,像条虫似的蛄蛹出来,“你去喊小伶起床,你要喝的粥在保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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