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是赵异曾祖嫡次子的后代,早就对皇位有想法。内城投降的那将领,还是他派人劝降的。
顺王自以为有功,来找濮阳邵讨皇位来了。
早先就说好了的,他里应外合,濮阳邵扶持他当皇帝。
谁知顺王刚开口讨要,濮阳邵槊天戟就架在了他脑袋上。
顺王抖如筛糠,道:“将军这是何故?”
濮阳邵笑:“你身为赵氏宗族,享尽荣华富贵,却不知满足,勾结本将军叛乱,实在不忠不义不孝。还想要皇位?”
濮阳邵收了槊天戟,笑道:“来人啊,把咱们这位异想天开的陛下拖下去。不用杀。”
濮阳邵挑了下眉:“关起来好了。”
顺王喊道:“你答应我的,将军,你不守承诺,濮阳邵!”
濮阳邵阴狠下来,瞥了过去。
顺王一下子不敢喊了,乖乖地被拖下去关了起来。
这一番下来,濮阳邵对手下道:“不要背叛本将军,否则,可不是一杯毒酒那么简单。”
“过去周国的世族欺压你们,侮辱你们,皇帝又是个昏庸无道的。你们既择我为新主,本将军便带着你们荣华富贵,将这周国换个天瞧瞧。”濮阳邵笑道,“什么高门低门,高贵低贱,谁站在皇权上,谁说的才是真的。”
荀延却心道,皇权、黄泉,也不知将军到最后,是得到哪一个。
另一个谋士见此,心知主公对皇位是志在必得,劝不得了。
监狱里。
也是巧,顺王被关在了姜清境的隔壁。
顺王真是满心郁怒无处说,见到丞相,叭叭叭地就把这事说了。
“那濮阳邵果然是个北地蛮子!答应本王的事,不但不做,还把本王抓了!”顺王怒道,“什么破将军,能不能有点守诺的意识,本王要是完蛋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姜清境的族人被屠戮殆尽。姜清境抬眸看了顺王一眼,顺王吓坏了。
吓得直往后缩,这才想起来,姜氏一族被灭,也有他顺王一份功劳。
顺王讪讪地笑:“那个,就,嗯,本王只是想当皇帝。本王也没想到会这样……”
说着说着顺王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没声了。
姜清境却笑了起来,目光也变得和蔼可亲:“王爷,您说您这事办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您要是跟我合作,您现在早就登上帝位了。”
顺王一听,忙道:“可你不是喜欢贵妃娘娘?你本就身居高位,怎么可能还跟我合作。”
姜清境道:“自然是为了——”
姜清境默了片刻,道:“为了将贵妃娘娘压在身下。你把晏巉送我,我把皇位送你,两全其美。”
顺王听了,乐哉哉幻想了半天,又沮丧起来:“现在不成了,难兄难弟,没准咱俩一起死。”
顺王脑壳有包,眼睛一亮道:“丞相,不如我们结成异性兄弟如何?当年刘关张桃园结义,要是我们从这里逃出去,也一起谋划天下,到时候贵妃美人都是你的,我只要皇位。”
姜清境道:“莫敢不从。”
两人在监狱里草草结成了兄弟,顺王这才偷偷摸摸地道:“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一个人去讨要皇位。我也有谋士和兵将的,晚上等他们来救咱俩。”
姜清境感激涕零道:“多谢大哥。”
顺王见丞相如此谦卑,在濮阳邵那受的气才稍微顺了。他隔着铁栏杆的缝,拍了拍姜清境的肩膀,乐道:“放心,大哥罩着你,会没事的。”
“你的族人死光了,以后本王就是你的族人。”
姜清境咬得牙出血,将血沫子咽进去了,感激道:“多谢大哥,以后王爷就是微臣的亲人。不仅是周国,北穆北雍,小弟也要帮大哥拿下。助大哥一统三国,筑万世的基业,如此才能报答大哥恩情。”
顺王大笑道:“如此甚好!好!好!”
笑得太大声,惹来了守在外面的牢卫。牢卫敲了敲铁杆道:“别嚷嚷了,死到临头,嚷什么嚷。”
顺王一下子蔫了。嘿嘿笑了两声,不敢再笑。
到了夜间。
濮阳邵的兵马一直忙着到处搜刮钱财米粮,监牢守卫空虚,士兵无心守牢,暗恨自己没被派去搜刮,几个人正叨叨着,倏地就被杀了。
顺王好歹是王爷。赵异没有兄弟,对这些宗室子弟倒是颇为宽厚。
烂船也有三斤钉。顺王和姜清境还真被救出来了。
但很快,濮阳邵的兵反应了过来。
混乱中,顺王的手下殿后,姜清境和顺王逃出了城。顺王正想喘口气,等手下赶过来,姜清境一刀将他杀了。
“灭我族者,还妄想什么皇位。”姜清境声音狠戾,“顺王,若不是赶时间,我会将你的肉一片片剐下来的。”
顺王不明白他刚收的小弟怎么变脸这么快,刀被拔出,血洒满地。
顺王这下真蔫了。
姜清境收了刀,随意在顺王身上擦了擦,夺马而逃。
濮阳邵刚杀了不少官员,正准备把姜清境拉出来杀了,谁知属下来报,人逃了?
濮阳邵正要发怒,一谋士道:“死得就剩一个了,还能成什么气候。”
濮阳邵想了会儿,笑道:“派人去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捉回来,就煮了吧,分给那些奴隶吃。”
荀延得知姜清境逃了,眉头紧蹙,派了一百精锐去追,格杀勿论。
凤栖宫。
许多华美的珠宝摆件锦缎都被抬了过来,宫里根本无处落脚,好些只能暂时收到别宫。
一个小将红着脸说这是将军的聘礼。
凤栖宫正殿被重新打扫了一番,几乎纤尘不染。
林笑却点了点头,洗漱后回榻上躺着。
晏巉回来了,见到处堆了珠宝锦缎,微蹙起眉,正想叫人抬走,小太监朽竹通禀道:“将军来了。”
濮阳邵特意洗干净身上的血腥,又换了衣裳才过来。
他提着戟走进来,笑道:“如何,本将的皇后与贵妃,这么多珍宝,本将军全给你们,喜不喜欢。”
晏巉道:“将军真是兵器不离身。请站远些,小怜害怕。”
林笑却从床上缓缓起身,濮阳邵望过去,见小怜垂着眸,当真不敢瞧他的样子,笑了笑,将槊天戟搁在了一旁。
濮阳邵除了这戟,身上还配着刀。
他笑着瞧了晏巉许久,道:“晏大公子,你不会玩刺杀那套吧。本将军喜欢美人,可美人若不听话,本将军只能忍痛割爱,一杀了之。”
晏巉道:“将军说笑了。正如将军所言,做谁的贵妃不是贵妃。只是当初我也是与陛下大婚后,才有诸多接触。还望将军守礼,待本宫与小怜嫁与将军后,再亲密接触不迟。”
濮阳邵笑着走了过来,想要揽住晏巉,晏巉躲开了。
濮阳邵颇有些恼意,径自走到床榻旁,要去抱林笑却。林笑却也往后躲。
濮阳邵恼道:“怎么了,不给吃,抱抱都不行?”
濮阳邵对林笑却道:“过来,本将军宠你。”
林笑却不上前,濮阳邵欲上床捉他。晏巉绕到床后,将林笑却抱了起来。
“将军,”晏巉道,“我听说军师送给您不少美人男宠,将军龙威虎猛,下午杀了人还碰了好几个。小怜知道了,很是伤心。您这般猴急,小怜口不能言,就算难过,也只能郁结于心。”
濮阳邵听了,又是恼又是喜,他笑道:“听着这醋劲,莫不是晏大公子也恼了。”
晏巉道:“本宫确实不喜与人分享。”
濮阳邵躺在床上,道:“那些庸脂俗粉,不过消遣而已。你俩不让本将军碰,本将军难得瞧上人,也愿意等上一等,给你俩明媒正娶的名分。”
“把小怜抱过来,怕什么,只是来瞧瞧你俩。省得手下的兵将不知礼,怠慢了美人。”
晏巉抱着林笑却,心中隐怒。他望向一旁的剑,但林笑却轻轻摇了摇头。
林笑却明白,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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