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莺被押走了,沈牛山当机立断将自家的牛车牵出来,刘春花和刘芬芳锁了门,他们的牛车就坠在官府的马车后头。
村长很快也过来了,有一大批官差到了沈家村他怎么可能不得到消息,但是他过来的不够及时,沈子莺已经被押走了。
周围跟来围观的村民告知他之前发生的事情,村长皱紧了眉头,也回家将自家的牛车给驾了出来。
村民们自然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纷纷跳上村长家的牛车。
坐不下的就跟在后头走去镇上,这沈梅冬和沈子莺可都是他们沈家村的人,要是真犯了什么事,那对村子的名声可是无法挽回的伤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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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
衙役的速度算不上快,镇上与沈家村相隔甚远,将沈子莺押上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在等待传唤者的这段时间里,县太爷怜惜受害者,没让他们继续跪着。那沈梅冬却是跪的东倒西歪,到这会儿都没有什么力气了。
不过当她看到沈子莺的时候,顿时那眼睛都能喷火。
“贱人!你竟然害我!”沈梅冬恨地红了眼,她在公堂上煎熬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猪,恨不得将沈子莺给拱死。
沈子莺刚一上堂就被沈梅冬骂,她也很气,这人自己没本事被抓了竟然还怪起我来,真是岂有此理!
两人很快就厮打在了一起,你抓我脸颊,我扯你头发,完全没顾上县太爷越发铁青的脸。
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案几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大胆刁民岂敢放肆!还知不知道这里是公堂!”
沈梅冬和沈子莺被吓到心脏颤动,互撕的动作顿住了。
分立两侧的衙役感受到县太爷的怒火,立刻敲起水火棍。
“威——武——”
此刻沈子莺脸上被沈梅冬抓出了好几道血印子,头发蓬乱,精心挑选的发簪都散落在了地上。边上的沈梅冬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气得脸上通红,这沈梅冬就像个泼妇!
沈梅冬心中恨极了她,越发觉得家中横梁上的招炎草是沈子莺放的!
县太爷道:“沈子莺,沈梅冬招认说招炎草是你给她的,你认是不认?”
沈子莺此时气到口不择言,脑海中想到的对策在此时清晰地印在自己眼前,她深吸一口气道:“我认!”
县太爷还想继续说,却被她打断了。
“但是我没有让她去害人啊!”她被押来的路上已经问清楚了公堂上发生的事情,早已想好了说法。
沈梅冬在一边听了她这要撇清的说法,立刻就跪不住了。
她喊道:“你放屁!那招炎草的药效都是你跟我说的,那做媒婆的点子不也是你提起的?!”
沈子莺半点儿不认,只嘤嘤哭诉道:“呜呜大人,您可别听她胡说呜呜呜,这婶子素来跟我有仇怨,就是想要拉我下水呢!”
她哭得梨花带雨,但是此时着实算不上好看,美人垂泪应该是惹人怜惜的,但是她忘了自己现在头发蓬乱,脸上的妆都花了,瞧着就跟个疯子一样。她现在哭起来只会惹人厌烦。
公堂上县太爷让谁说话,其他人就不能插嘴,要是忍不住插嘴了那就是咆哮公堂这宗罪。沈梅冬喊得响,此刻被拉去打了几下板子,喊得更响了。
沈子莺以为自己的哭诉起了作用,故意抬起头让县太爷瞧见自己的脸。
沈子莺膝行几步,伏地磕头,对县太爷道:“都是沈梅冬威胁小女子的,小女子之前在虎头山上摘到了不少草药,都是为了拿到镇上换些银钱,家中日子不好过。那招炎草是我挖来的,外伤内伤都能治,是个珍贵的好药。之前沈梅冬来找我让我不要卖去镇上,卖给她,我为了少跑一趟就都卖给她了!”
“大人,我真的不是从犯。是沈梅冬她故意要害我,我根本不知道她竟然拿着草药去做坏事啊!呜呜呜大人请相信我,要是我知道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那我肯定不会将招炎草卖给她的!”
沈子莺哭得梨花带雨,几乎声声泣血,还向周围的受害者们连声道歉。说都是自己不好,要是知道沈梅冬是这样的人,那她肯定死都不会卖的。
那些受害者没人应声,这个人提供了草药,那也是间接地害了他们。哪怕她道歉的真切,瞧着诚恳极了,那他们也不想原谅!
官府外围观的人瞧见了,都心想这该不会真是抓错人了,那冬梅婆死都想要拉个垫背的,这才将卖招炎草的小娘子给告发出来了。但是这草药医馆中也是有卖的,那小娘子只是卖草药的话,那确实算不上是要害人啊。只不过是因为她提供了药草,导致那沈梅冬拿着去害人了!
沈梅冬简直气得倒仰,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沈子莺竟然这么会狡辩!
县太爷又问沈梅冬,沈子莺说的对不对,这种事情就需要她们自己对峙,而他看她们的表情和反应,听她们说的话有没有条理,这样才能做出判断。
现在可算轮到她说话了,沈梅冬什么都顾不上,直接将事情全都抖落了出来。
“沈子莺不仅给我提供了草药,她还收了我的钱!我有证据,在我住的客栈屋子床铺的隔板上,我特意托人记了账的!”她既然有胆量做坏事了,那自然也会给自己留一手。沈子莺想要跟自己撇清关系,那绝对不可能!
沈子莺闻言哭得愣了下,没想到这村妇竟然还留了一手。
但是她自然不认,此时的脑子转的极快,立刻道:“这账本定然是伪造的,我从没有收过她的钱!我赚的钱都是我用山上采的草药换来的!这些时间每一笔入账都能在镇上医馆查到,我都是去李记药铺卖的草药,李大夫可以为我作证!沈梅冬自己想要害人还要诬赖我!硬要拖我下水,请大人明鉴啊!”
她呜呜哭喊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沈梅冬见她还要狡辩,这人故意往自家横梁上放招炎草导致自己必须得认罪,那她沈子莺绝对别想好好地走出公堂!
沈梅冬恨得眼睛红透,几乎是嘶吼着喊道:“屁!我是害了人,但是你沈子莺又是什么好东西?!在十几个月前,我就瞧见你害人了!!”
“就今日抓我的这件事,说到底,你才是罪魁祸首!”
作者有话要说:
羽——
昔——
之后还有一更哒,
第63章
沈梅冬说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难道还有其他的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谁能想到今天的这件事还能牵扯出十几个月前的案子来!
沈子莺瞬间整个人僵住,脸色剧变,喊道:“你少血口喷人, 大人明察秋毫,瞎编乱造的事情大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县令心想,这沈梅冬还没说呢,沈子莺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而且这话说的把自己架的那么高, 县令心中不悦,看见了听见了自然心中有了决断。
他道:“沈梅冬, 你继续说。”
沈子莺此刻发觉自己有些慌乱, 这就太明显了,于是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沈梅冬此刻恨意怒火一并上头,什么都顾不上来, 只知道要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抖落出来, 哪怕自己的想法也很恶毒,她也顾不上了!
沈梅冬快速地说道:“就在十一个月之前的一天, 我正巧路过沈大山家,瞧见沈子莺往沈若屋里扔了点燃的草药!我现在认识那草,红色的茎秆和叶片, 就是招炎草!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草药是做什么用的, 只以为她想把沈若家的泥瓦房点着了, 将人烧死!我和他家不合,自然不想管, 烧死了人与我何干, 我就先离开了。但是过了许久我心中不安, 因为我路过过怕有别人瞧见我了。要是沈若被烧死了其他人以为是我干的怎么办?!我就又返回去看, 要是真的烧起来了我就去喊人来灭火,这样好歹别人不会以为是我干的。若是有人问起来,我自然要把沈子莺给供出来!”
县太爷听着眉头皱紧,既然沈梅冬这么说,那沈子莺丢进去的药草绝对是招炎草了。他仔细观察沈子莺听到沈梅冬说的话之后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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