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体质不同,你能想起一些那说明血块已经在自己慢慢化开了。我给你看看,若是就差一点我给你扎几个穴位催一下,让血块冲散开,不过就是会有些疼。”刘大夫拿出针灸包,说道。
顾允点了头,他再疼的伤也受过了,能忍。
沈若在一边看着,皱紧了眉头。
刘大夫帮他看了。顾允脑子里果然也有血块,但是比起沈若来要好的太多,要不然他这个读书人的脑子就算是废了。
刘大夫的手很稳,扎的也很准。
沈若看着顾允的脸色变得苍白,汗水顺着他的额角落下。每扎进一根针,顾允就会抖一下。
沈若感受过那种痛,但是要冲开血块那痛感肯定是成倍增加的……那得多疼啊!
顾允缓过那一阵痛感,脑海中彻底想起了之前的事。
那一日意外发生之前,沈若送了一双靴子给他,就放在他家门口。一双靴子可不便宜,那靴子是千层底,靴尖上翘,是镇上流行的款式,顾允本就不想和他有瓜葛更不可能收他送的东西,就想着第二天还给他。
结果第二天去还东西的时候,沈若家里像是没有人的样子,他走到屋前把靴子放下就打算走了。
但是他看见有一间屋子的门没有上锁,门微微掩着。本以为是沈若一家人出门忘了关,他抬手想去将那门关好。凑近后,顾允又听到了屋中有人呼喊的声音。那声音细弱,夹杂着痛苦的低吟,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顾允心想,难道沈若出了什么事?
他虽然不喜欢这个一直跟在自己后面跑的小哥儿,但也不想沈若发生什么意外。
他没管什么汉子小哥儿大防,径直推门进去。一开门一股浓烈的气味冲进鼻腔,他看见地面上有草在烧,而沈若正仰躺在木板床上撕扯着自己的衣衫!
非礼勿视,他立刻就转开了视线。
但是渐渐地他的身体也不对劲起来……再然后回忆起来的就是他和沈若滚。床。单的画面,比梦里的更清晰,他能清楚地看见沈若颧骨上的那颗小痣,还有他后腰处的那枚桃心胎记……
顾允全都想起来了!
刘大夫早就取下了针,顾允却还闭着眼睛,沈若有些担忧。
这血块原本好好的呆在那,也没影响太多,要是这一下子冲散开,会不会把人弄傻?
沈若有些担忧不可避免。
顾允睁开眼就看见沈若正担忧地望着自己,他好不容易从那些香艳的画面中跳脱出来,结果一睁眼就瞧见沈若,他的耳廓不由自主地发烫。
沈若问道:“都想起来了?”
顾允:“……嗯,都想起来了。”
沈若摸了摸鼻子,他还没想起来呢,只有顾允一个人想起来还怪尴尬的。
毕竟那时候是他刚穿过来的时候,结果一来就是全垒打,这想想就觉得有点尺度爆表啊!
沈若在二十一世纪可是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他的生活枯燥乏味,除了学习就是兼职赚钱。还要为了完成外婆的遗愿考上公务员,端起国家的饭碗拼尽全力。结果一朝被撞进书里,直接就终结了他的母胎solo,甚至连娃都有了……
不过沈若不记得那天的事,没什么真实感。
顾允将和谐的事情略过,言简意赅地叙述了那一天的事情。
从他的视角来看,并没有发现是谁往沈若屋子里放的招炎草。
沈若听完顾允说的之后皱了下眉头,家里的东西他现在都如数家珍,因为东西不多所以有什么都能记得。
沈若道:“你说把那双靴子还给了我,可是在我家里却没有再见到过它。”家里人都是爱惜物品的性子,那靴子要送给顾允的必然是花了不少银钱,若是还在屋前家里人回来看见了必定会收起来的,家里放东西的地方也就那么点儿,沈若可以确信,他清醒过来之后从没见过这双靴子。
顾允道:“我就放在你家中间那屋子的门前。”
沈若不再纠结靴子的问题,只是觉得奇怪。但是放在屋前的东西别人路过觉得值钱要偷走,那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诉状已经交给了官府,就相当于是报了警。沈梅冬害人的人证已经有两个,沈水和许歆文,至于那壮汉和鳏夫绝对是知道招炎草的事儿的,都是沈梅冬的从犯!那些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现在就需要物证,大宇朝要断案最重要的证据就是物证,要么就抓一个现行,要么就得有物证。人证所录的口供只能当佐证。这点无可避免,在没有“天眼”的古代,断案就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衙役已经出去寻找证据了,这件事不是小事,牵扯到了二十多个人,十几个姑娘小哥儿都遭遇了这种事情,已经是镇上少见的大案了!
沈梅冬住在福来客栈,出门保媒的时候衙役去了,蓝帆的人也在,一起进去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丝招炎草的痕迹,倒是翻出了不少金银。
下人来报说,村里沈何家里目前也还没有找到招炎草,镇上的医馆也没有异样,那些招炎草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而衙役们此时还在继续沈何、沈梅冬的家里搜寻着。
沈若觉得,既然她害了人,那必定会留下痕迹。不可能将所有的痕迹都抹的干干净净。
沈水跳了河,这会儿就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一次的人,心胸开阔了许多。可以坦然的说出自己的遭遇。
沈水的遭遇与许歆文的大差不差,因为那冬媒婆是村里人,所以他就没有了防备。谁能想到就是村里头经常能见到的婶子,竟然心肠如此恶毒!
在发生那种事情之后,他消沉了许多天。回想起沈若以前的遭遇,被村里人说闲话,他一想到村里人以后会像以前说沈若那样说自己,他就感到害怕。他不敢告诉除亲娘以外的人,怕村里人异样的眼光。但是他内心难过,煎熬,那鳏夫威胁他。他真的害怕了!
所以他去帮沈若的忙,想问问他该怎么改变这种心理。那天他想说,但又不敢说。难以启齿。
结果后来那人又来威胁他,甚至还拿了那草药迫使他再一次和他苟。合,沈水心理承受不住,就有了轻生的念头。
沈水面色平静的说完之后,大家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许歆文冲过去抱住他,两人遭遇类似,有些互相安慰的意思在。
“你是为你自己而活的,随便其他人怎么说,流言蜚语害不了你的命。活着比什么都强。”沈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那天他也没有注意到沈水的异样,要是自己多问上一句就好了。沈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想着要找人问问寻求帮助,但是这件事很难和一个不算很熟的人说出口。
沈若能理解,他来找自己就是因为他们的遭遇相似。
蓝帆的阑珊珠宝行也在这条街上,他密切关注着这件事,沈若他们都在刘氏医馆,他就把阿富留在珠宝行里自己过来了。
蓝帆了解到了许歆文和沈水的遭遇,更加直观的感觉到了沈梅冬的可恨!之前只是听沈若他们说,他就已经很生气了,现在瞧见许歆文和沈水身上的伤,简直气成了一只河豚。
“竟然会有如此畜生的男人!”蓝帆直接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将那鳏夫给捆去官府。
沈冬梅可恨,这些男人也一样可恨!
“其他的鳏夫跛子的我让手底下人去查,那些新嫁娘嫁过去过得都不好,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蓝帆在珠宝行的时候听到手底下人来报信,气不打一处来。
那些人以前娶不上媳妇肯定是有原因的,那些人的家人也是助纣为虐,蓝帆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叫人给他们捆了。都送去官府,肯定没冤枉了他们!
那些男人可恨,可沈梅冬作为提供草药给那些人的人,甚至还给他们保媒,这更可恨!
沈水听蓝帆说的话觉得有些许解气。那些男人都被押去了官府,但是这还不够,要是没有沈梅冬提供的草药,那他们也不会中招。那能扳倒沈梅冬的草药物证还不知道下落!
说起招炎草,蓝帆就道。
“那沈梅冬该不会是把药草都带在身上了吧,要不然为什么哪里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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