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大伯河道,是把河运打通了海的。”陈千帆记得这事呢,“你们看,这不就串起来了。”
大家顺着他手的方向一看,惊道:“还真是!”
“如此一来,只需要修通这几个州府的路就行了。”陈婷婷高兴道,“这段路程的钱,我们百越府还是给得起的。”
有瞭解决方案,陈婷婷立刻去找其他州府的知府商议事情去了。
本以为是件皆大欢喜的事,但是没有想到其他州府的知府全都拒绝了。
“你们州府是有钱了,可我们州府还穷着呢,哪儿来的钱?”
不是其他州府不知道好处,而是这修路就要涉及到钱财问题。
陈婷婷这几年卖果干赚了不少钱,他们可没挣到什么钱,拿什么修路?
除非陈婷婷愿意把他们境内的路钱给一块包了。
这陈婷婷当然是包不了的,卖果干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啊。
这皮球因为钱踢来踢去的,原本完万全的法子也变成了不行。
“唔……”糯糯敲脑袋,“当官真难。”
他一想到,以后面对这么芝麻大小的事,就跑来跑去,最后还是不成,对当官更抵触了。
“哥哥不愁不愁。”垚垚看了看舆图上的路程,“要不算一下这段路的花销,我全包了。”
垚垚也烦了,这路不尽快修起来的话,百姓们的果子们都烂地里了。
看到那些又大又甜,能够在外头卖老贵的果子,居然就那样烂到地里,根本没人要时,他的心好痛啊。
他记得他爹爹跟他说过,他们在昌南的时候,吃果子,那得是极其人家才能够吃得上。
他能够吃上果子还是他考上秀才,阿爹的仿银炭彻底卖出去之后,才吃上的。
一想到有了路,这些果子能够运到天南地北,天底下大部分的人都能够吃上新鲜果子了,他觉得这笔钱花得不亏。
“不行。”垚垚的话一出口,其他人都反驳了他。
“不能让这些州府不劳而获。”其他人道,“今日,他们平白无故地就能获取到一条道路的钱,明日,他们就想平白无故地获取其他东西。”
“那怎么办?”垚垚为难了,不让他出钱,这路就修不起来。
孟清欢皱了皱眉:“其实他们说没钱,是不是,他们还没有找到来钱的路子?”
长乐看着舆图道:“不无这个可能。”
“几个州府挨得这般近,产物也差不多,百越府这边把果干都包了,其他府就没有东西卖了。”
陈千帆的扇子在掌心不停地敲着:“嗯,只要我们给他们各自的州府找出各自州府的特产,再让垚垚放贷给他们,这条路就修起来。”
糯糯点头:“是这个理。”
“那还等什么?”陈雪花道,“走走走,我们去这些州府转转。”
要想知道这些州府的产物,不能光听他们嘴里说什么,得自己去看就行。
就像岭东。
从前的岭东,大家都觉得又穷有毒,实际上呢?
他们有黑水,能种药材,还能烧玻璃,是名副其实的富饶之地。
一群孩子跑其他州府去了,在果园里摘果子,跟着工人们,晒果干的太上皇和太后两个人,边吃边摇头:“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
说干就干。
那像他们老胳膊老腿的,想动弹都动弹不了,尤其是是看到那颠簸的路,更是不想动弹了。
从百越到入海口,一共有三个州府。
一群孩子率先去的靠近百越的一个州府,蛟河府,听说,以前条蛟龙卧在这儿由此得名。
蛟河府跟百越没什么区别,都是果类。
他们来的季节正好,正是夏季出果类的时候。
垚垚带着两个妹妹蹲在路边,吃水果吃得满嘴汁,嘴巴也鼓鼓的。
边吃边跟他哥说:“这个黄皮和菠萝好好吃哦,酸酸甜甜的,尤其是是菠萝,不加盐涩得难以下咽,放在盐水里泡一泡就变甜了。”
“又神奇又好吃!”边吃边说,“要是能运到京城,给爹爹他们吃就好了。”
他说的话,连摊主都笑了:“小哥儿,从我们这儿去到京城得走三四个月的路程,就算是刚青的菠萝摘下来,运到京城也烂了。”
“可不是。”垚垚皱眉,就是果类太容易坏了,要是能像谷子一样,放它个十年八年的,说不得就不愁卖了。
“除了果类,你们这儿就没有旁的吃食了吗?”倒是糯糯问了一句。
“怎么没有。”摊主道,“我们这儿除了果树多,做粉的也多。”
“什么河粉、米粉、南瓜皮粉、杂粮粉一大堆粉。”
“吸溜——”裴泫珠听得舔了舔手指上刚刚吃水果的汁水,对垚垚说,“垚垚哥哥,我们去吃粉吧。”
吃了一堆酸酸甜甜的水果,正是需要吃点其他东西来调和一下胃的时候。
“好!”垚垚听得也最馋,他只吃过面,他爹各式各样的面。
还没有吃过粉呢,不知道这粉和面的区别在哪儿。
一群人逛完蛟河府卖水果的街道,又杀到卖粉的街道上。
连续吃了好多天的粉。
“不行了,不行了。”一个个顿顿吃到撑,“这儿的粉太多太好吃了,我得缓缓。”
“想吃饭了哥。”垚垚眼巴巴地看着糯糯。
糯糯无奈,找客栈的店家借了厨房,熬了一大锅粥给他们吃。
虽然糯糯的手艺不太好,但连续吃了好几天粉,早上吃,中午吃,晚上吃的,能喝到一口粥,感觉稀奇得不行。
“唔……”边喝粥,盛闻灿边道,“我们常年住在京城的人都吃得惯这粉,京城里的人肯定也是习惯的。”
“这粉能做成干粉,不愁卖!”
“对!”垚垚也想到了,“北方人能吃,南方人也能吃,这生意做得!”
糯糯道:“还可以跟我阿爹他们开的技术学校联合起来,教他们做粉类吃食,又多了一门手艺。”
长乐一锤定音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就把这个粉定位蛟河府的特产吧。”
“等等。”孟清欢边喝粥边作画,“我画一副蛟河府的山水画,阳阳哥哥你帮我题首诗,我们一个榜眼一个桃花,再让我爹他们的报纸一登,唔,这粉想不出名都难了。”
长乐一听,笑道:“那我来题题吧。”
三人和力创作了一副:《盛景一年蛟河府吃粉》的诗,盖上各自印戳,寄回了京城。
正是因为这首诗,此后千年,蛟河府都摆脱不了做粉的命运了。
史上第一个能让女皇、左臣、右相吃了都说好的粉啊。
这不永久地做下去,让他们不停地打卡,合理吗?
蛟河府的事情解决了,他们又去往下一个府黄台府。
这个府跟前两个府更加没有区别了。
一样的果类,一样的粉,几人待了几天,什么新鲜事物都没有发现。
“这不行啊。”糯糯用手扇着脖颈,他的相貌遗传到他爹,他的身体却是遗传到他阿爹,怕热,来到这岭南,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他也热得恨不得跟小狗一样吐舌头,“再找不到,我快要热死了。”
“给哥哥扇扇。”垚垚感觉还好,一路拿着扇子给他搧风,边扇边说,“要是爹爹在就好了,爹爹身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的。”
以前夏天,许怀谦都是把他们抱在怀里睡的。
他和哥哥紧紧窝在爹爹怀里,一整个夏天的夜晚都是凉爽的!
可惜七岁之后,许怀谦就不抱他们了。
“冰——”垚垚不说冰还好,一说冰,糯糯道,“走走走,我们找地方做冰去。”
这地方太热了,他实在受不了。
做冰很简单的,比调照相机药水还要简单,有硝石就行了。
恰巧盛闻灿身上就带著有硝石,糯糯去要了一些,手到擒来,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做出了一盆干干净净的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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