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现在没什么人说了,但你们信不信,私底下骂我的人还有不少。”
信,怎么不相信。
这一路上他们私底下也听了不少骂朝廷,骂高官,骂许怀谦和陈烈酒的人,当然也不少了太上皇的。
只不过他们骂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别说太上皇了,就连糯糯他们都不当一回事儿罢了。
“那就不管他们了。”原本糯糯有点担心他这么回去不去看他们,他们不知道又要编排出什么话来,他自己倒是没什么,这不是有太上皇在这儿,怕他听了对他两个爹不好。
现在连皇爷爷都说了不管他们,他瞬间没了心理负担,那就不管了。
糜姜县,杏花村。
经过二十多年快三十年的发展,现在已经由当初的一个小山村发展到现在一个大村子了。
直接从县里走宽阔的黑水里就能一路直达到杏花村,许大人和陈大人的家门口。
当年陈烈酒从岭东修了一条黑水路抵达京城,宽敞平坦地路比煤炭渣子路还要好走,轰动了全国。
向来以路好为准则的杏花村村民们,当即就召集了人开了个小会,大家集资也要把黑水路修来杏花村。
然后他们就凑了钱,联系到陈烈酒买了黑水,把村子周边的路都变成了黑水路。
让昌南拥有了第一条黑水路。
还是名副其实的昌南第一大村。
此刻村里,房屋交错,家家炊烟袅袅,不管是从房屋的样式还是门前晾晒的衣物来看,这里的百姓生活得都十分好。
太上皇一行人不受阻拦地就抵达到了陈家院子。
随着许怀谦和陈烈酒的名气越大,来杏花村看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人就越多。
他们两辆马车抵达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只是这次有些不同。
以前旁人来都是在院子外面转转就走了,而这次这一行人下了马车左看看右看看后。
只间为首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拿出钥匙,对着院门上的大锁,在进行开锁。
“哥,你确定这是我们家没有错吧?”垚垚看着面前爬满了爬山虎以及各类藤蔓花点缀的得十分精致的院子,再三向糯糯确认,这是不是他们家。
毕竟他们谁也没有回来过,院子长什么模样还是听许怀谦和陈烈酒描述过。
但他们当时描述的时候,也不长这样啊。
况且许怀谦他们都多久没有回来过了,这房子不应该要坏不坏吗?怎么看上去还跟新的一样?
煤炭瞎子院子,四间正房,左边一个厨房,右边一个关牲畜的房子没错啊。
况且这周围的院子都有人住,只有这家院子篱笆上着锁。
糯糯觉得这是他们家错不了。
“可是爹也说他有种花啊。”垚垚看着院子里被人砌起来的花坛里开出的各色艳丽的花朵,这怎么也不像是没人住的样子啊。
“试试嘛。”糯糯耳朵也有点红,他没回来过,他也不知道对不对,他只能拿他阿爹给他的钥匙试试。
一把锁不可能这么多年不坏,但陈氏族人帮他家看着呢,每次锁生锈了,坏掉了他们就会换一把锁,把新钥匙给他们送来京城。
就怕他们回来了没有家门钥匙。
糯糯回来前,家里才刚换过钥匙。
他拿着钥匙刚开始也怕是别人家没有打开,后来稳了稳心神,一下子就打开了。
“开了开了。”糯糯看着弹开的铁锁,惊喜地对垚垚道,“是咱家错不了!”
“唉唉唉!”
但当他们打开锁,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村里有人出来阻止他们了。
“你们是哪儿来的人啊,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没有主人家的允许,不可以随意进旁人家里吗?”
虽说村里人也不会每天守在许怀谦和陈烈酒的家门前,替他们守着房子,但每当来人了,他们都会探头探脑地出来看两眼。
可别叫外地不懂规矩的人给人家把房子破坏了。
以前的人都还挺懂规矩,至多就是在门前多探望探望,有那要考试的学子对着门口拜拜,想沾点文气。
后来大家觉得人还没死就这么拜拜的不太好,就在房子的篱笆下种了许多的花。
这样想沾文钱的人,摘一支花走,也能涂个好彩头。
就像那诗文里写得,杏花村无所有,聊赠一支花嘛。
但从来没有遇到今天这么不懂规矩的,看了不算完,竟然还要进院子?!
糯糯一行人被这突然的大嗓门给吓得不轻,他拿着打开的门锁和钥匙向吼他那人道:“这不是别人家,是我家来着。”
“——你家?”这人嗤之以鼻,正想说,你知道这是谁嘛,你就你家你家的。
但幸好他的话还没说完,他先前的大嗓子引起了村子里不少人的注意。
有那在家里煮饭插科打诨的全都跑出来看了。
看到糯糯一行人,又看到他们把院子给打开了。
有人回味过来了:“是不是糯糯回来了啊?”
“许大人和陈大人前段时间不是说了,糯糯要回来一段时间。”
这么一说大家都想起来了:“对对对,隔壁村,章老夫子也说,他曾孙女要回来看看,整天跑村子口看。”
“那是我曾爷爷!”雪花小雷达,耳朵可灵了,一听到章老夫子的名字,忙不迭地出声道。
“哎哟,这小姑娘长得与幺妹一模一样。”大家听到雪花的花向她看过去,看到一张与陈小妹差不多的脸,忙开口道,“性格也像。”
“哪个是糯糯,哪个又是阳阳啊。”见了陈雪花,村民们自是不会把陈金虎和陈烈酒的孩子错过。
糯糯阳阳本想低调回家,没想到惹出了这么多人,不得已站出来自我介绍:“我是糯糯,我是阳阳。”
“哎呀,像,像,像!”大家向糯糯阳阳看过去,看到糯糯那张十分神似许怀谦的脸,连连点头,“糯糯长得跟许大人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糯糯抓了抓头发,大家都觉得他跟他爹长得很像,恐怕连他爹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吧。
也就嘴上那么一说。
至于阳阳——
他基因突变了,有点王婉婉和陈金虎的影子,但又比他俩都要好看。
“哎哟,阳阳不愧是是探花啊。”他们考了去年进士的在村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这模样长得可真俊。”
阳阳不太好意思地笑笑,他这个探花还不是因为前面两个都是女孩子,太上皇觉得,女孩子的容貌不管怎么点都容易被人拿出来说三道四,最后想也不想地把探花按在了他头上。
他没觉得自己是探花,就觉得自己是第三,乍然听到别人叫他探花,他还怪尴尬的。
一阵兵荒马乱的认亲过后,陈氏族长出面了,新族长,老族长去世了。
“娃娃们刚回来。”他跟糯糯一行人寒暄了几句,得知糯糯他们是带着朋友云游到这里,忙把其他还要上来问东问西的村民们给拦住了,“一路上想必也累了,让他们休息休息,再来问话。”
“哎哎哎!”村民们满口答应下来,各自忙活道,“我家有新弹的棉被,我给他们拿过来,盖新棉被舒服。”
“我家也有刚买的毛巾帕子,还有水盆,我也得回去拿去。”
“锅子,柴禾要吗?这回来了,得在家里开顿火,以后才能红红火火。”
糯糯他们阻挡不了热情的村民们,原来打开院子,进到房子里,原本除了一些家具,什么也没有的家,很快就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填满了,把糯糯他们惊呆了下巴。
新族长跟糯糯他们说:“原本你爹和你阿爹他们还留了些衣服什么的,但这些东西,放不住,后来都被清理了出去,只有这些家具还勉强用得。”
“族里偶尔到这房里开开会,有个人气,房子也不至于垮掉。”
老房子久了不住人,就会潮湿坍塌。
反之只要没人搞破坏,保存得完好,能传几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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