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酒挑了挑眉,这个东西他听许怀谦说过,不过许怀谦先前说很难做出来,现在怎么又能做了。
他看了眼许怀谦拿纸板做的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学着他的模样,将手放在他耳朵上捂着问了一声:“现在能做出来了?”
“试试呗。”许怀谦也不太确定,“闲着也是闲着。”
“咳——”段祐言对许怀谦和他家夫郎走到哪儿都是粉色泡泡的模样已经受够了,看他俩一见面就卿卿我我的咬耳朵,咳嗽看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够了啊,有什么亲热的话要说,就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说,可别来碍我们老人的眼。”
段祐言比许怀谦大八岁,前段日子才过了四十岁的寿宴,许怀谦去参加的时候,跟他感慨道:“一晃眼你都老了。”
可把段祐言给气坏了,他觉得他四十还挺年轻的,活到八十岁不是问题,因此有事没事,就在许怀谦面前嘲讽自己是个老人。
“行行行。”见一向不怎么记仇的段祐言都记起愁来了,许怀谦决定不跟他计较,拉着他家陈烈酒去到一旁僻静到没有人的地方,“老小孩老小孩,这人老了,就跟小孩一样。”
陈烈酒笑笑,他觉得许怀谦也是这样,前面几年还没有这么孩子气,现在越来越孩子气了。
但他可不敢说许怀谦老。
“是吧,阿酒。”许怀谦把陈烈酒带到他养病的小院墙角,两人靠在墙边,见陈烈酒没有回他话,许怀谦拿手肘蹭了蹭他。
陈烈酒再笑:“是。”
再枯燥的日子,看到老婆的笑颜就不枯燥了,许怀谦问陈烈酒:“外面的事怎样了?”
陈烈酒将最近的事说了说:“就这样吵着呗。”
“等他们吵去。”许怀谦听罢也没有意外,这事恐怕还得吵很久去。
甚至就算是商部进入朝堂后,恐怕也有不少人会拿这事出来说道。
不过只要天底下的女子、哥儿们自己不在意,并且不断强大自身,教育好下一代,大家都是一样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有一天,他们能够获取到他们所想要的天地。
怕就怕,有些人明知道压迫女子、哥儿是一件不对的事情,连最基本的反抗都不敢去做。
“嗯。”陈烈酒颔首,这事本就该女子、哥儿们自己去反抗,外面越吵得凶越好,越吵得凶,人们越会反思。
“糯糯垚垚他们呢?”好久没有看到两个小朋友,许怀谦也想他们。
“好着呢。”说起两个小朋友来,陈烈酒也笑,“外面闹得凶了,他俩也知道你身体不好的事了,差一点就哭了,幸好给劝住了。”
“怎么长成小哭包了?”许怀谦听吧皱了皱眉,不过心里还是开心的,没白疼两个孩子。
“随你。”陈烈酒看了眼许怀谦,说道。
他家小相公以前也挺爱哭的。
“我什么时候哭过?”许怀谦疑惑了,他就算是老撒娇,但也没怎么哭过吧。
“撒娇的时候在哭。”陈烈酒笑了笑,每次许怀谦在他身上撒娇的时候,他都觉得他家小相公在水漫金山,可爱得紧。
不过许怀谦干嚎不掉眼泪是因为他长大了,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了,而糯糯还没有达到他的水平。
知道他说完这句,许怀谦又要炸毛,陈烈酒又道:“两个小朋友托我给你带东西呢。”
许怀谦刚想说他撒娇怎么就是哭了,听到陈烈酒这么一说,立马转移了注意力:“什么东西。”
陈烈酒踮脚,扣着许怀谦的头,在他脸上亲了两下:“亲亲!”
许怀谦一下心花怒放地完全把陈烈酒说他撒娇等同于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高兴得唇角都在翘。
两个亲亲完毕,还问陈烈酒要:“你的呢?”
陈烈酒逗他:“包含在刚刚那两个里面了。”
许怀谦抿唇:“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不可以这样?”陈烈酒踮脚蹭了蹭许怀谦的鼻子,然后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覆上自己的唇,与他热吻了片刻,“这个才是我的。”
刚还不开心的许怀谦顿时被陈烈酒哄得更开心了。
明明很高的一个人,被老婆哄得唇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会还是他老婆会。
“开心了?”看他那高兴的样子,陈烈酒也高兴。
“嗯。”许怀谦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越跟陈烈酒在一起,就越喜欢他,越爱他。
“我也开心。”陈烈酒也是,不知道为什么,越跟许怀谦在一起,两人就越分不开。
一日不见就思念得紧。
“等我好了,我们去骑马吧。”许怀谦怀抱着陈烈酒,“庆祝你们商部进入朝堂,也庆祝从今往后我们可以在一块做事了。”
“好。”陈烈酒没有拒绝,静静在许怀谦怀里享受都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光。
而太医院外的争吵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状态,读书人和老学究再怎么引经据典,都逃不开他们家中也有兄弟姊妹的事。
加上这两年陈烈酒身为一个哥儿也给天下的女子、哥儿做出了表率。
不少家中只有女儿、哥儿没有儿子的家庭就想了:“让商部进入朝堂有什么不好的,女子、哥儿也能顶门户嘛,看看那陈烈酒,一个农家哥儿都能有今天的地位,没道理我们的子女会他差。”
“若是商部能够进入朝堂,我家的女子、哥儿都不嫁人了,就在家里读书,以后也去考商部的任职,一样的光耀门楣,不用硬生儿子,多好。”
“是啊,女子、哥儿还比男子贴心一些,这男娃生下来就是讨债的,从小到大闯祸,供他读书,帮他娶媳妇,在家里一件衣裳都不洗,这女子、哥儿就不一样,家里家外一把手,不知道有多贴心。”
“要不是世道规定女子、哥儿要嫁人,我还真舍不得把他们嫁出去,若是商部并入朝堂,我家的女子、哥儿也不嫁人了,招赘!生的孩子跟我家姓,一样的传宗接代嘛!”
只有那些还认为生孩子能够传承的人家,还在坚持:“那这世道岂不是乱套了,女子、哥儿都不嫁人了,都去招赘了,哪有那么多男子愿意入赘的?也不怕被人戳断脊梁骨。”
“怎么就没有愿意的?天底下多的是一家好几个兄弟找不到媳妇的,我家的闺女以后若是能进入商部,能够看上他,是他的福气。”
“可不就是哩,还说什么戳断脊梁骨,人家许大人嫁给陈大人,也没见他断掉脊梁骨,考不上状元,没有官至二品。”
“可见这男子娶不娶,嫁不嫁的,都跟脊梁骨没有关系,真有出息的始终有出息,这没出息的,就算给他娶十个贤妻,也是贤妻厉害,跟他自个可没什么关系。”
“这说的也是哈哈哈哈哈——”
反正这一波,家中只有女子、哥儿或者是家中有女子、哥儿但并不怎么偏袒男子的家庭获胜。
而那些还在反抗的读书人和老学究们也被女子、哥儿们发出得越来越犀利的文章气得快没有招架之力。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下场,那些有才智的人也跟着下场了。
“在这场斗争中,看到的最多就是自古两个字,仿佛从天地开初以来,女子和哥儿就不配拥有自己的思想和能力,只能一辈子依附男子过活,可却忘了,造人的女娲也是女人。”
“没有女娲,连男人都没有,拿什么自古出来说事。”
“既然这女娲造了男人与女人还有哥儿,那这天下就该是这三类人共同治理的天下,不应该分什么男尊女卑,三纲五常。”
“本来男尊女卑和三纲五常就是错误了,既然错了,为什么不能拨乱反正?”
“天下的女子、哥儿们,你们原本就可以不用依附家中丈夫和家中的父亲和兄弟们,只要你们想,你们自己依靠系列的双手也能创出一片不属于男子的天地,你们一样也可以如男子一样有个锦绣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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