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裴泫珠高兴了,还顺便跟她说,“那你要是缺钱跟我说哈,我爹说了,我们家里不缺钱。”
“好。”陈雪花最喜欢这种有钱事还不多的朋友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豪气冲天道,“以后你裴泫珠就是我今生挚友了。”
裴泫珠点头:“嗯,挚友。”
看他们打打闹闹开心的模样,姜小山也开心地笑了笑。
他和宋大河成亲后就在盛北扎根下来了,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回杏花村看过。
刚回去那年,杏花村的人都不敢相信他是姜小山了。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自信又强大的姜小山。
但在他回去之后,他们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姜小山。
一个个围着他看稀奇。
很奇怪,他没有当年那种怯弱不敢见人的心理了,不再躲着人群,还大大方方地给他们介绍宋大河。
他们看过宋大河之后都说,宋大河比孙旺财好上百倍千倍。
他这一趟出去,总算是活出个人样了。
再提到孙旺财,曾经让人害怕的人,已经在他心里泛不起一丝涟漪了。
甚至看到他如今还跟以前那样,吃了上顿没下顿,一辈子没有目标地活着,既不可怜也不痛恨。
就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从前的姜小山死了,而今的姜小山是新的姜小山,过去的都让他定格在了过去。
如今他也能做到如陈烈酒一般,往前走了,就不会再回头。
现在他在盛北安了家,每年她的弟弟妹妹,都会从桃源县坐船来盛北看他。
玩上几个月就回去,一家人都好好的,开心快乐。
他想着曾经他也想过死,就在这条水渠边,孩子们坐的地方上,许怀谦也给过他生的希望。
如今这份希望长出了新的果实,他们会一代代地传递下去,生生不息,他特别地高兴。
“今天大家都累了。”他大方道,“今晚我杀鸡,烤全羊犒劳大家。”
“好耶!好耶!”孩子们齐齐高兴起来。
没有什么比劳动过后还能吃上一顿美食更高兴的事了!
孩子们在盛北,割麦子、学习养鸡、养牛、养羊,还去紫花苜蓿草原跑了跑马。
先前许怀谦和陈烈酒在盛北的马和牛都没有了,后来改革田法,他们的俸禄多出一堆,有钱之后,他们又把马匹和牛补齐了。
自家的产业,孩子们可算是玩疯了。
陈千帆和长乐他们因为是新科状元还被迫被拉去给盛北的学子们上了好多的好多的课,他们严厉又风趣,让盛北的学子们,又恨又爱。
下了学,他们就去吃盛北的美食,从街头吃到街尾,再从街尾吃回街头,真是每一样都没有放过。
有空就去看水磨坊磨麦子,看面坊做面,看油坊榨油,玩得那叫一个高兴呢。
冬天一过,第二年初春,许怀谦和陈烈酒重新收到了他们寄来的樱桃和一束麦穗一把紫花苜蓿。”
“爹爹阿爹,樱桃树我们治好了,根据不同的病理,我们给了他们不同的治疗方法,有些已经初具成效,有些还在恢复中,不过找到了病,就能药到病除。今年的果园的樱桃树,又重新结出了又大又甜的樱桃,虽然不多,但是是我们的一番心意,也是盛北百姓的心意,他们说他们永远铭记你们,我们在盛北的旅行也到此结束,祝爹爹阿爹永远好——糯糯垚垚奉上。”
“两个臭小子。”许怀谦笑骂了一句,将樱桃拿去洗了,和陈烈酒分吃,“怎么感觉比往年的樱桃还要甜,阿酒,今年的樱桃我们就不送人了吧。”
“好。”陈烈酒没有异议,笑了笑,挑了颗又大又圆的樱桃喂他。
许怀谦低头勾走他手上的樱桃,脸颊微红,幸好孩子们都不在了,不然让他们看到他们都一把年轻了还这么腻歪,这怎么能行呢。
京城的事,孩子们不知道,他们今年等到治好了的樱桃树重新结出新樱桃来。
在果农的惊呼声,采摘了一箱新的樱桃,每个都是孩子们在树上挑了又挑,以确保最完美的樱桃这放在箱子里往京城寄。
为此孟清欢坏了一条裙子,因为她为了摘一颗最漂亮的樱桃,有点淑女的她,这辈子第一次爬了树。
裴泫珠差点从树枝上掉下来,这丫头也太胆大了,听说树尖上的樱桃最甜,一个不注意就爬到最顶尖的树枝上去了,幸好,她人小不是特别重,只是树枝弯了,没有断,不然不死也要掉成皮。
这些糯糯都没有在信用交代。
他们送了樱桃。
陈千帆将自己记录好的《治理樱桃树实用手册》《果木嫁接技术》和一本《大棚建造与管理》交给果园负责人。
“我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以后再出现什么问题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唉唉唉,好。”果园负责人拿着陈千帆给他的书,感慨万千,只是半年的相处,他怎么越来越不舍得这群孩子了。
“今年我们没有办法实验这大棚能不能更好地嫁接种植下去。”陈千帆对他们说,“来年你们有钱了,弄好了大棚,实验好了,一定要给我们写信啊,我们也想知道最终的成果。”
“好,一定会给你们写信的!”果园的负责人道,有了他们的帮助,他会更加用心地管理这片樱桃果园的。
“再见了,盛北!”
一群人来时静悄悄的,走时也静悄悄的,踏着清澈的朝路,迎着初春的朝气,他们登上了去往昌南的船。
船行驶在许怀谦和陈烈酒当年修建的这条广袤的运河上。
垚垚不禁有些期待:“爹爹的家乡,一定有很多很多好玩吧!”
听说在盛北还没有起来之前,昌南就已经发展得特别好了。
如果说,盛北是产粮产油第一大户,那昌南可就是全面发展的一个承宣布政使司了。
在缙朝,除了盛北就属昌南发展得更好了。
“我已经给方哥哥去信了,我们到了昌南他会招待我们的。”方天禄的儿子方行简,可是拜过许怀谦为老师的人,叫过陈烈酒为婶婶的。
他在京城翰林院里当编撰的时候,许怀谦也经常指点他,他也经常来家里吃饭。
糯糯垚垚他们对他非常熟悉,因此一点都不见外。
糯糯在昌南已经没有亲戚了,对比村里那些很久都见不到一回面的族人们,他还是对方行简更加熟悉些。
因此他给方行简写了信,请他做他们的向导。
当向导,方行简倒是没什么问题,他现在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昌南承宣布政使司今年要举行花魁大赛,每个州府都要选取一名花魁过去。
选花魁没什么,但是他在昌南任职这两年觉得上头的布政司有点不太对劲,因此他在想去,哪儿找一个既可靠又能帮他打探消息的花魁,就把迎接糯糯的事,看得没那么重了。
第166章 番外执酒共白首5
太上皇一行人行船一路南下。
同时跟他们一块南下的人还不少。
江面上时不时地就会出现一些船与他们的船齐头并进的事。
他们不由得问了:“平时这江上也这么热闹吗?”
这都快赶上南来北往的京城了。
听说过昌南发展得好,没想到现在昌南都比京城要好了?
“不是,不是。”听到一行人这样问,同窗好心人给他们解答,“这是因为昌南每年初春的时候,都会举办一场热闹非凡的花魁大赛,江面上这些船啊,都是赶着去昌南看花魁大赛的。”
“花魁大赛!”众小孩一听这个词,全都来了兴趣。
“昌南现在还有青楼呢?”
因为许怀谦改革了田法,所以人都有土地种了,以前青楼里那些被迫以此生存的人,也有一份保障了。
他们拿了土地,好多都给自己赎身回去种地了,青楼的生意每况愈下,没多久就自行关闭了。
现在只有酒楼和茶肆还会招些会琴棋书画和歌舞用来助兴,都不允许弄成接客的青楼。
“嗨。”那人回道,“从前的青楼除了那种不正规的,还有很多正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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