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这些人都是当官的。
“就你一个人来。”他一进去,这些人没看他后面带有侍女什么的,问了一声。
“嗯。”糯糯点了点头。
“进来吧。”这名女子拉着他进门,给她指了指主桌的位置,“到布政使大人身旁坐下。”
听到布政使大人这三个字,糯糯心头一沉,哦了一声,没做什么反抗地去到了布政使大人身旁。
还特别懂事地行了个礼:“布政使大人安好。”
“好!”布政使的位置靠窗,他的窗台边搭着一架望远镜,可以清晰地看到客栈对面的舞台。
他原本看中的人是柳桃,外人看不到柳桃的面貌,他却是实打实地见过的,长得很漂亮。
但再漂亮也没有面前的女子面纱掉下来的时候漂亮。
他微眯着眼,看着舞台结束后又把面纱又戴了回去的糯糯,开口道:“面纱揭了。”
“是。”目前的形势比他强,他爹教过他,在不确定情况的时候,还是保持听话为好。
糯糯很听话地又把面纱取了下来。
“嘶——”顿时,酒楼包厢里的人都抽了抽气,这也太漂亮了。
刚布政使大人说,今年的大花魁姿容不属于柳桃时,他们还不相信,但这会儿看到人了,他们才知道布政使大人没说错。
这姑娘长得可比柳桃好看多了。
而且这姑娘脸上稚气还未脱,若是等他完全长开,不知道要好看何等地步去。
“恭喜布政使大人。”大家齐齐给布政使贺喜,“今儿可算是捡到宝了。”
昌南布政使也很满意海棠这个乖巧又听话的姑娘。
“坐。”他指着自己身旁的凳子让糯糯坐,心情很好地给她斟了酒一杯酒,“是叫海棠?”
“是。”糯糯点头,看了眼他给自己倒的酒,又特别乖地道了道谢,“谢谢大人。”
“不客气。”布政使挑眉,“你很乖,很听话,不如跟了我如何?”
“……什么意思啊?”糯糯端起酒楼的手被他突然的话给吓得手一抖,布政使呢,这么大一个人物给他斟酒,他敢不喝吗?
周边的人一看他这样,全都笑了笑,果真还是个小孩呢,连这个意思都不懂。
“意思是布政使大人看上你了,你以后不用再出台卖艺,只安心照顾好布政使大人就行了。”周围的人劝说他道,“你还不赶紧谢过大人。”
他们以为像海棠这么听话的人,肯定不会不同意。
可是糯糯偏偏就拒绝了:“可是我不缺钱啊,卖艺也只是爱好罢了。”
要他伺候人?
一个布政使,有他阿爹官位大吗?有他爹官位大吗?有他皇爷爷皇位大吗?要他伺候他?他自己没长手吗?
“伺候我,你也可以卖艺。”布政使也没有想到这姑娘竟然拒绝了,手伸到他背后想要搂住他的腰,“一样的,有什么不好的?”
他来兴趣了,听他弹弹曲也行。
“我怕你受不起。”糯糯一把将他的手拍开,他两岁的时候,他爹就教过他了,不可以随便对异性,不管是女子还是哥儿都不能动手动脚。
这布政使都多大一个人了,这点礼都不知道?小时候没学过家教?
“……嗯?”布政使的手先是被拍开,再听到糯糯的话,愣了一下。
他还没有说话,他周围的人开口了:“大人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亏他们刚刚还以为这是个乖巧听话的姑娘,原来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不吓一吓今儿这饭是不能再好好吃下去了。
“是吗?”糯糯正要回话,包厢的房门却被人给一脚踹开了,太上皇背着手从门外走了进来了,“我看谁敢给他罚酒吃。”
别看许怀谦平日里以欺负他儿子为乐趣,实际上心里对这个孩子还是特别疼爱的。
不然也不会做出带着儿子上朝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来。
他都舍不得糯糯嗑一下,摔一下的,太上皇又怎么舍得让他被这群为非作歹的官员摸一下。
即使都是男的,太上皇也觉得非常恶心,从裴泫珠和陈雪花哪儿得知这个花魁大赛有所不对劲他就赶了来。
孩子有心去调查事情初衷是好的,被恶心到就不好了。
“你又是谁!”布政使的狗腿子见房门被踹开,进来一个他不认识的老头子,当即跳了起来。
今儿这些人出门都没看黄历吗?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花魁都敢拉他们的面子,现在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老头子都敢踹他们的房门,这要是传了出去,把他们这些昌南官员的脸往哪儿放?
“我是谁。”太上皇冷笑了一声,看着他身后的布政使笑道,“左青丘,你来告诉他,我是谁?”
昌南布政使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觉察出不对劲了,这会儿再看到人叫出他名字时,一下子就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谁,汗毛一下子炸了起来。
忙跪地俯首称臣,道:“微臣,参见太上皇。”
左青丘的话音一落,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老人。
他竟然是太上皇?
太上皇怎么会来他们这儿?
他们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第168章 番外执酒共白首7
“拜见太上皇。”
不管他们怎么想,既然太上皇在这儿,他们就不能不行礼。
顿时包厢里乌泱泱地跪了一地的人。
太上皇向那狗腿子扬首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下官——”
“下官——”
那人吓得一阵瑟缩,整个人抖如筛糠,像吓傻了一样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太上皇没有管他,径直走到左青丘面前,用脚踢了踢他:“你来给朕说说,你们躲在这包厢里鼓捣什么呢?”
“皇爷爷。”糯糯看到太上皇过来了,特别乖巧地把左青丘刚刚坐过的椅子搬到他身旁,示意他坐下。
“嗯。”太上皇应了一声,顺势坐下,糯糯又手脚麻利地给他倒了一杯茶。
左青丘听到糯糯对太上皇的称呼,再一看两人相处得这般自然,吓得冷汗直流的身体像冻僵了一般都不会动了,连呼吸都好像不存在了。
他知道他今天踢到一块铁板了,很硬很硬的铁板,要把他整个人给废掉的铁板。
“说话啊,哑巴了?”太上皇喝了一口茶,见他久久不说话,又用脚踢了踢他。
“微臣——”
“微臣——”
左青丘现在也如他的狗腿子一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果今日进来的人是柳桃或者其他人,他都可以有说词,可是今日进来的人是太上皇的人。
还是一个可以叫他皇爷爷的人。
什么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叫太上皇皇爷爷呢?
第一不用说就是郡主之类的皇亲国戚,第二就是一些受宠的臣子家眷。
这两类不管是谁,都不是他可以轻易亵渎的。
他今天对这姑娘说了那话,无论如何都善了不了,他如何张得开口。
“亏你还是和许怀谦他们同届的进士呢!”他不说太上皇也知道这些人在这里搞什么把戏,“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土皇帝当久了,搁这里选妃呢?”
还欲盖弥彰地弄个花魁大赛,糊弄鬼呢。
太上皇眼睛瞄到糯糯那张还跟小孩子一样鲜嫩的脸蛋,简直不忍直视:“都可以当你孙女年纪的小姑娘,你也好意思下得了口!”
左青丘听到太上皇拿他和许怀谦做比较,沉默地没有开口,他确实是跟许怀谦他们一届的,还是二甲的传胪,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人家现在个个位高权重,就连排在他之后的排名都平步青云,而他这个传胪早就没有当年的意义风发了。
倒是糯糯在听到这位左大人竟然是和他爹一届的十分好奇。
见左青丘依旧不说话,太上皇真是恨铁不成钢:“你在昌南这两年政绩并不差,朕退位时,吏部那边交了一份政绩表上来,如果不出意外,两年内,你就可以调回京城了做侍郎了。”
上一篇:烈酒家的小相公 上
下一篇:伪装深情[快穿] 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