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青楼都是允许接客的,更多的青楼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人家培养一个琴棋书画歌舞什么都会的才艺人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糟蹋人的。
“现在不少地区的青楼办不下去了。”那人道,“昌南这边正好富裕,有钱人多,他们就把这些人给全接收了,改名叫清平坊了,专给酒楼茶肆,还有去坊里听曲赏歌舞的客人们服务的。”
“原来是这样。”糯糯他们听后,恍然大悟。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之人。
何况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种地的。
总有人不喜欢面朝黄土背朝天地挣辛苦钱,能靠才艺挣钱,他们为何不靠。
何况缙朝是包容性很强的朝代,只要他们不违法乱纪,规范正规,官府是不会管的。
毕竟,百姓也需要娱乐啊。
看看这么多人往昌南而去,就知道这花魁大赛有多受欢迎了。
或许跟这群人投缘,快到昌南的时候,船家还跟这群人提醒道:“你们进了昌南,可一定得赶紧去订客栈,晚了可就没有地方住了。”
这么多人一块下昌南,可想而知,昌南各个州府的客栈得有多挤。
毕竟,这个花魁大赛不是只有南昌府在搞,而是各个州府
一个花魁大赛,同时带动整个昌南。
陈千帆道:“想出这个花魁大赛的人,有些头脑。”
在周围所有州府娱乐产业下滑的时候,大兴娱乐,以此来带动整个昌南,不得不说有几分头脑。
长乐也道:“胆子也大。”
要知道,其他州府的人一看许怀谦改革田法,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希望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嘛。
田法改革后,都不敢太冒头。
而这昌南居然敢如此胆大,明目张胆地举行花魁大赛,不得不说,胆识也非比寻常人。
裴泫珠和陈雪花还小,听两个最聪明的人这样一夸,跟着说道:“那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怎么说?”长乐问她们。
裴泫珠眨着眼睛道:“我爹说了,会做生意还胆大的人,就是很厉害。”
陈雪花也点头道:“富贵险中求,他能豁得出去,那就证明他很厉害不是一般的厉害了。”
“可是地方官如此厉害真的好吗?”孟清欢皱眉想了想。
她常年看着她爹娘写报纸,明白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总有人喜欢中间的灰色局域,并以此为傲。
她倒不是抵触昌南这个花魁大赛,她就担心在这个花魁大赛的后面还另有隐情。
毕竟,昌南先前发展就挺不错的,好多官员来昌南就是为了渡一层金,为了更好更顺利地调进朝堂,这个花魁大赛对他们来说只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有没有都不太重要。
如此冒着风险搞这个花魁大赛,就不怕来昌南镀金失败?
糯糯道:“不管他厉害好不好,我们去会会不就知道?”
“来都来了,不去看看这个花魁大赛?”
垚垚道:“要去的,要去的,这么好玩的事,不去看未免也太浪费了。”
“也是。”众人看着他笑,谁不知道糯糯垚垚最喜欢热闹了,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那我们就去看看这个花魁大赛。”
这边有心想要去看看花魁大赛,那边还在愁花魁的人选。
两边人一接头,都开口了:“方哥哥,我们要去看花魁大赛。”
方行简:“糯糯垚垚,你们在京城可有认识的漂亮的有才艺的人,不限于女子、哥儿还是男子。”
方行简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说完自己都愣住了,他们上哪儿去认识这种人去啊。
回过神来后,听他们说要去参加花魁大赛,顿了顿道:“你们在路上都知道了?”
糯糯垚垚使劲点头:“嗯嗯,船上好多人议论,幸亏我们给你写了信,不然今晚下榻的地方都没有了。”
来昌南的人实在太多了,码头上都人挤人了,更别说客栈了。
“少贫。”方行简看着他们笑,“没有客栈,周围的百姓家也是可以借住的。”
昌南每年都要举办花魁大赛,客栈没那么多,周围有点生意头脑的百姓,都会把自家空的房间收拾出来,当作临时的客栈,也算是给家里增添收益了。
“那这个花魁大赛很不错啊。”糯糯想了想,“不仅可以让外地人大规模地前往昌南,还能让本地百姓增添收益。”
怎么看都是双收的局面的。
“嗯。”方行简点头,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如此积极呢?
这个花魁大赛办好了,也是给他的州府增加人气呢。
很巧,方行简所来的州府,就是糯糯的故乡,永安府。
原来的顾凤朝早些年就升职成了昌南布政使,后来昌南一度发展得好,他又往上走了走,现在已经是吏部右侍郎了。
而永安府下的县令,也升职的升职,调任的调任,各都有了自己的前程。
来到一个各方面都发展得很不错的州府,方行简其实压力是很大的,维持没有问题,如何寻求突破却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后来上头开始举办这个花魁大赛,给了他灵感,若是用这个花魁大赛在全国打开名气,他们还怕找不到突破口吗?
但奇怪的是,他说要把这个花魁大赛上报,让邸报官衙的人来做一期他们花魁大赛的报纸,全国范围内推广,上面竟然不同意。
说他们花魁大赛靠的是口口相传的口碑,而不是追求一时的热度。
可娱乐靠的就是一个热度,需要什么口碑?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举办了几年花魁大赛,越看越不对劲。
往年他都是交给附近的清平坊去解决,今年他想插个自己的人进去,还没有找到人手。
糯糯问了几句就转移了话题:“方哥哥,你找有才艺的是为了这个花魁大赛吗?”
“嗯。”方行简带他们去了自己的住处,也不瞒他们,将自己的疑惑之处,说了出来。
“实不相瞒。”听他说完,孟清欢道,“我也有觉得不太对劲的感觉。”
按理说,这个花魁大赛如此之好,就该宣传开来才是。
为何他们在京城在别的地方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还是来了这昌南才知道一点苗头。
其中定然有点什么秘密。
“孟榜眼说得是。”方行简颔首,“只不过眼下,我并没有什么人手可以安插进去。”
想要瞭解真相,就一定要去探寻真相,他们就这样在原地看着,是没有办法瞭解的。
可惜方行简又不是什么世家大族的人,他自己都是一小官之子,如何有那种美貌与才艺并存还甘心在人群面前竞选花魁的人脉。
只能乾着急。
错过了今年,明年他就要调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探查此事了。
“方哥哥要找一个集美貌与才华并存的人去参加花魁大赛?”垚垚听罢后,问他,“想要什么样的人?”
他手上的人脉倒是多,先前沈家还是世家大族的时候,族里不少开秦楼楚馆的,手底下养着一批人,改田法后这些人就没了去处,方行简要的话,她倒是可以帮帮忙,借人一用。
“不拘着什么人,女子、哥儿、男子都行。”方行简道,“只要貌美有些才华便可。”
改田法之后,天下女子、哥儿、男子都是一样的了。
像清平坊这种地方,男子去得,女子、哥儿也同样去得,生意人怎么会错过赚钱的机会,只要是貌美又有才艺之人都可以进坊,去靠才艺谋生。
所以这花魁大赛,有男花魁、女花魁、哥儿花魁都选。
“这就更好办了。”垚垚一听,当即写信道,“我这就给我本家去信一封,准给你找个人来。”
方行简苦笑:“就怕时间上来不及了。”
从京城到昌南少说也有一个半月的行程,一封封信,一来一回都一个月,而花魁大赛近十日内就要举行了,等人到了,这花魁大赛都举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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