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三……
没有孩子,便不会有人插入他们之间。
皇帝夫君永远是他的皇帝夫君,不会与人分享。
这些念头在心中浮现,欢欣雀跃的情绪便自然而然占据上风,不能生孩子的遗憾便变得那样微不足道。
“都听陛下的。”
不生最好了。
今天他是个不称职的皇后。
不过他很高兴。
*
年节已至,年前便开始放假,一直放到元宵结束。
宫宴过后,送走所有朝臣和家眷,宫门下钥,宫中便只剩他们。
是他们单独的年。
贵妃一早便吩咐御膳房准备了她所有爱吃的食物,她要每天换不重样地吃,吃到撑为止。
为表友善,她还请宋逞意前来一起吃。
然而在发现请了宋逞意,便要附赠一个郁止时,她说什么也不让这两人来了。
她过年是要吃美食的,不是吃狗粮的。
云妃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新衣,大冷天还要去御花园找开得正好的红梅,让画师为她画像,画得不美她可不要。
这可苦了画师,已经有三个画师被冻的起不来床。
可素来以柔弱著称的云妃却屁事没有,连药都没喝。
为了美丽,女人总是能激发无限的潜力。
郁止听宫人们当玩笑提起,也不由抽了抽额角。
还好,还好他的皇后的宋逞意,其他人与他无关,今后也不会是他的责任。
爱人一个便足矣,再多,便要伤身伤肾,实在要不起。
“皇后呢?”
“皇后娘娘……”宫人吞吞吐吐。
郁止眉心微蹙,“怎么了?”
宫人小心翼翼看了郁止一眼,见他好似没生气,而是担心,便大胆道:“皇后娘娘昨日给贵妃娘娘定了几个齐国的美食。”
“前日给太后做了一件冬衣。”
“再前一日给德妃娘娘默写了一份失传的佛经。”
“还有……”
郁止忍着耐心听了十几分钟,最终终于忍无可忍打断宫人的话。
“够了!”
合着就是全惦记着别人,忘了他是吗?
看着宋逞意将后宫每个人都安排地妥妥贴贴,郁止无语的同时又觉得好笑。
这到底是谁的后宫?
宫人见郁止真没生气,便也放下心来,为宋逞意说好话,“皇后娘娘国母风范,自是无人能比。”
郁止心里知道,宋逞意便是想做个母仪天下的好皇后,那也是排在他之后。
为了宫务或者其他人而忽略自己,不是宋逞意会做的事。
对方给自己的新年礼物必定早已准备好,只是不说,要他自己去找,自己去想。
郁止也不急迫,除夕之夜慢悠悠回宫,刚出勤政殿,便见宫巷中挂着一盏盏红灯笼。
每个灯笼下,都悬着一片薄薄的木牌。
郁止走到第一盏面前,举起木牌一看。
是个字谜,字谜的答案是“姻”。
第二个灯笼的木牌上是首诗词填词,需要填的字是“缘”。
第三个……
第四个……
每个灯笼下都是不同的题目,或许是猜字谜,或许是对联,或许是填词,或许是看图猜词……
但每个灯笼题目的答案却是一句句话,一幕幕过往。
郁止耐心地从这里走到后宫,直到解完最后一个,也将这封另类书信读完。
刚进殿门,便见宋逞意正在一盏精致漂亮的琉璃灯上勾勒着什么。
他像是没有察觉到郁止到来,画得很认真。
这种颜料郁止认得,遇水不化,便是在琉璃器物上也能附着停留。
洗不净,也改不了,十分考验人的功力。
郁止担心打扰他,毁了这幅画,便一直静静等待。
直到宋逞意勾完最后一笔。
“画了什么?”
宋逞意抬头看了他一眼,“陛下何不自己来看?”
“皇后不愿意亲自告诉我吗?”郁止并未上前,像是等着宋逞意过来。
宋逞意总是拗不过他,最后乖乖听话的还是皇后。
他将这盏琉璃灯提到郁止眼前,琉璃灯罩上的画也落入郁止眼中。
嗯,大红的色调,勾勒出两个穿着红衣的人。
一人坐在床上,一人站在床下。
是成亲当晚的模样。
喜庆的红色与今日正相配。
“从前不知,原来皇后不仅有才,还有一双巧手,画技超群。”郁止将这盏灯挂在床头的架子上,一抬头便能看到。
宋逞意有些不好意思,“都是雕虫小技。”
从前宫里的日子无趣,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倒是来黎国后,他每日都有事忙,这些已经生疏了不少。
“雕虫小技才刚好,不能展露于人前,只我一人能见到。”郁止自然而然道。
宋逞意:“……”
一时竟不知说皇帝夫君不会夸还是太会夸。
更不知道自己是要练习得更熟练,还是这样就好。
郁止瞧他表情,虽没波动,却好似藏了千言万语。
他忍俊不禁,“开个玩笑。”
“画的很好,绝非雕虫小技。”
“也并非不能展露人前,只是我想私藏这盏灯,皇后应了我可好?”
宋逞意高兴又羞恼。
高兴是是因为郁止夸得太好,羞恼则是因为这还需要问吗?
他想做什么,宋逞意总是应的。
可郁止想看的,便是他面无表情地“嗯”那一声的模样。
乖巧中透着古板,古板中透着可爱,最是惹人喜欢不过。
“嗯。”这么想着,便也看到了。
红灯笼的光芒映得宋逞意面颊有抹浅浅的红色,像是烛火之光,又好似自然而生。
如落日红霞,温润又明亮。
就是眼前之人,这样一个含蓄内敛到连表情都不爱做的人。
用一盏盏灯笼,一个个题目,写了一封信。
诉说情衷,畅想未来。
“准备了多久?”那些题目,准备了多久?
宋逞意摇头:“不久。”
很有意思。
郁止看出他乐此不疲,便也笑道:“下次换我来。”
“解不出来,可是要受罚。”言语间,是要自己出题,而非找题目。
宋逞意自信道:“不会。”
“会与不会先不提,咱们先把奖惩约定好。”郁止眼中光芒一闪。
宋逞意不说话,便是默认的意思。
“若你解开,我也给你画一盏灯。”
“若是解不开,也不罚你别的,只是这信看不了了。”言外之意,不会主动将没解开的内容告诉他。
宋逞意信心满满地应了,然而真收到郁止的题目时,整个人傻了。
宋逞意的题目用的都是常见的诗文词语文章等等,他读过书,但读的却也不算太多,足够应付交际中见到的吟诗作对便可,寻找制作题目便花了他不少功夫。
可郁止的题目材料用的是什么?
过往卷宗,科举文章,还有古籍孤本。
绝大多数宋逞意见都没见过,更别说破解,即便是开卷翻书,都要翻好久,得到的答案还不一定是对的。
宋逞意熬了一整夜,才解开五个题目。
第二日便到了郁止面前,将那一摞题目,少说也有五百个,尽数砸进郁止怀里。
“陛下欺负人!”
郁止看着哪怕面无表情都阻挡不住浑身郁闷情绪的宋逞意,勾唇忍笑:“皇后愿赌服输。”
宋逞意咬了咬唇,最终还是不甘心地将他怀里的题目全都拿过来,“我、我还没输!”
他才不会输!
皇帝夫君欺负他,他偏偏不能认输!
一定要让皇帝夫君看看,他才不是好欺负的。
若是郁止知道,必定会反问,所是要证明他不是好欺负的,不应该直接撂挑子不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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