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收拾的像个人样了。阮陌北将贺松明从头到脚打量一边,相当欣慰。
贺松明却不太舒服的样子,他自由惯了,骤然一穿衣服浑身都都不得劲,不断试图脱下衬衣,但扣子是他目前无法愉悦的鸿沟,贺松明果断放弃,将目标转为裤子。
阮陌北正洗着换下来的衣服,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回过头,就看到贺松明把裤子褪了下来,黑色的运动裤松松垮垮地堆在他脚踝间,光溜溜的两条腿露出来。
阮陌北“…………”
他放下手里的活,把贺松明的裤子提回去。
阮陌北扭过身,佯装继续洗衣服,几秒种后,猛然回头。
果然,贺松明双手正放在裤腰上,想趁着他不注意,重新脱掉裤子。
“老老实实穿着。”阮陌北皱起眉头,尽量摆出副严厉的表情,双臂交叉比了个大写的叉,向贺松明传递“不可以”的意思。
贺松明听不懂话,却看懂了阮陌北的表情,他松开双手,学着阮陌北,把两臂交叉在胸前。
“对,这是不可以的意思。”
不……可以?
贺松明若有所思,盯着自己的双手,暂时老实了。
阮陌北舒了口气,赶忙把衣服给洗完,拧干水暂时装进袋子。他双手拎起旁边的金属箱,把它倾斜着没入溪面,水立刻灌了进去。
每次喝水都要跑到这边实在有点麻烦,用这个当水箱会方便许多,也能避免因为懒而喝水少的情况。
装了水的箱子变得更沉了,阮陌北费劲地把它抬上来,坐在地上缓了会儿,正午的太阳悄然从头顶挪到了西侧,他们还得打一次猎,要快点回去才行。
“来,帮我。”
贺松明已经能在每次需要帮忙的时候懂得阮陌北意思了,他抬起水箱的一边,和阮陌北一前一后地回去。
第19章 正在生成渴望……
水箱被放在了洞穴里,以防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掉进去污染水质。把湿衣服晾在附近的石头上,看着和昨天相比添了许多东西的小窝,阮陌北相当满足。
有篝火,有水,有被子,吃喝睡三大需求已经不用愁,也坚定了他能继续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的决心。
才是第二天呢。
之后看着小窝慢慢成为营地,一点点的变好,肯定会更有成就感。
这就是基建种田的快乐吗?
贺松明不知何时不见了,阮陌北四处寻找一番,也没能找到。
“贺松明!他喊道,“你跑到哪里去了?”
没有回应,也是,就算贺松明真听到了,也不会回答他。
“小明!明明!老贺!”阮陌北挨个叫过贺松明曾经的昵称,“……松松?”
最后这个称呼还是阮陌北起的,在身边所有人都一口一个“小明”“老贺”的时候,他直接另辟蹊径,叠了贺松明名字中间的字,当这个略带清冷气质的字被含在舌尖吐出两次时,意外变得温柔起来。
因为实在显得太亲昵了,他也只有在情况特殊下才会这样叫贺松明,比如说贺松明喝醉酒给他打电话,神志不清需要哄睡的时候。
阮陌北喊了半天不见动静,突然间,旁边的树林发出窸窣声响,下一刻,贺松明从中钻出。
他喘着粗气,头顶上挂着两片叶子,像是急匆匆跑回来的,男人手里拎着两只花里胡哨的野鸡,正在垂死挣扎。
以为阮陌北出了什么事,贺松明眼神警惕,浑身绷紧地四处张望着,寻找可能存在的危险。
原来是去找食物了。
阮陌北松了口气,他拍拍贺松明紧绷的肩头,温声道“没什么事,就是怕你丢了。”
贺松明似懂非懂,却在轻拍下奇迹般地放松下来,他将野鸡塞进阮陌北手中,邀功搬地望着他。
“辛苦了。”阮陌北踮起脚,摸摸他的头。
贺松明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天色已经不早了,阮陌北赶紧处理好手中的两只鸡,生起火烤熟食物,作为两人一整天唯一的一顿正经饭。
没有经过任何调味的烤肉毫无味道可言,阮陌北吃得有些辛苦,他看了眼对面,贺松明已经飞快地制造出了一堆鸡骨头,正在嘬手指。
这种情况下有的吃就不错了,可不能再挑挑拣拣。这样催眠着自己,阮陌北努力把手里的鸡解决掉,吃饱喝足,困倦和疲惫随之而来。
森林里举着火把探索无异于找死,天黑之后两人只能留在洞穴的附近休息,等待天亮的时刻,过上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生活。
阮陌北早早躺进了被窝里,已经不再低烧了,想来只是因为昨天突然受了凉才生的病。贺松明也学他的样子躺进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和衣而睡。
两人之间就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保险起见火被阮陌北踩熄了,借着微弱的月色和萤火虫的光芒,能够勉强看到旁边人的身影。
虫鸣时不时自远处传来,风吹林梢发出沙沙轻响,阮陌北闭上眼睛,被柔软的被子包裹着,于温暖中静静等待睡意将自己吞没。
旁边却一直传出动静,似乎皮肉娇贵的公主正躺在压着一颗豆子的一百层床垫上,怎么都不舒服。
不用看阮陌北都能想象得出贺松明裹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模样,也许比起豌豆公主,更像一条大蛆?
实在被吵得睡不着,阮陌北无奈地睁开眼,问“怎么了?”
贺松明翻滚的动作停住了,他大概正用委屈的眼神望着阮陌北,只可惜太黑了,阮陌北看不见。
阮陌北叹了口气,差不多能明白贺松明如此坐立难安的理由,他坐起来,伸出手,摸索着碰到贺松明温暖坚实的胸膛,一颗颗地解开他衬衣扣子。
把贺松明搓得皱皱巴巴的上衣脱掉,阮陌北松开他裤腰带,也把裤子褪下来,将衣物叠好放在一边,霎时间有种自己在照顾儿子的错觉。
贺松明又重新归回了赤条条的状态,阮陌北轻推他肩头让他躺下,道“好了,睡吧。”
果然想得不错,贺松明总算愿意老老实实地躺着了,阮陌北等了一会儿,听到他呼吸变得平稳绵长。
“晚安。”
阮陌北小声道,也再一次闭上了双眼。
天刚蒙蒙亮起,阮陌北正好睡饱,第一缕青白色的天光照在他脸上,他安静地又躺了会儿,等到意识彻底清醒,才睁开双眼。
贺松明也醒了,阮陌北从刚才就听到了动静,但在睁开眼的那一刻,他完全没想到竟会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贺松明仰面躺着,盖在身上的薄被某处发成微妙的变化,他似乎很难受,翻滚着挪动身子。
阮陌北…………
他当然知道贺松明是什么个情况,但阮陌北决定当做没看见。
贺松明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解决,他滚了几圈,在翻滚过程中的某个瞬间,似乎从摩擦中感受到了轻微的缓解,开始学黑熊在树干上蹭痒痒的样子,隔着一层被子在地上磨蹭。
阮陌北看在眼里,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去教贺松明如何正确解决问题吗?也太奇怪了!
光在地上蹭并不能快速解决问题,贺松明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阮陌北碍于某种名叫羞耻感的东西,安静地在一旁不出声,等待他自我解决完毕。
但很多时候,你越是想什么,就越会事与愿违。在磨蹭了半天也没能消除身体的奇怪变化后,贺松明直接一把掀开被子爬了起来,凑到阮陌北身边,伸出手,就要看他的身体是不是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
阮陌北!!!
阮陌北反应不及,没能守住被子,只能亡羊补牢地紧紧抓住裤子。
他也稍微有一点充血,这是他们这个年龄的男人几乎每天都会有的正常反应,通常情况下稍微平静几分钟就能消下去,像贺松明那样磨蹭只会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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