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97)
君琂被她说得迷惑,指腹下是柔腻的肌肤,在心中荡起圈圈涟漪,怔了怔。
“就是你让我睡一年书房的事,你以后不准再提,可好?”卫长宁十分实诚,这么久了依旧记得清楚。君琂被逗笑了,难怪她自出孝期后就不碰她,原是因为这个。
“为何不提?本就是你的错。”君琂道。
卫长宁说不出反驳的话,她脑子转得有些慢,盯着君琂想了想,机灵道:“那就明日搬去书房,今晚我要你和你在一起。”
惆怅归惆怅,要办的事还是不能耽误,翻身压在君琂身上,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亲了亲饱满的额头,“你舍得,我就去。”
君琂震惊她的反应,未曾来得及说话,就感应出她的手肆无忌惮的游走,十分迅速地解开她的衣带。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九点继续。
剧情与日常并行,所有有人觉得慢了些,剧情舍了就写不下去,日常也不能舍的,我觉得日常特别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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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七十二
秋日深了, 长安城内许多人喜欢出外狩猎, 年轻人成群结队地出行。
沐柯做父亲后, 性子也稳重了些许, 酒肆偶尔才会过去,大多时候跟着父亲后面历练, 也放过卫长宁。她觉得轻松些许, 在休沐的时候, 想带君琂出城狩猎。
临出门的时候, 元安跑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声, 面色凝重。
君琂顺势走过来, 担忧道:“出了何事?”
卫长宁令元安下去,冷笑道:“卫见莳入宫罢了, 我拦不得也不去管她, 是生是死也有卫见绪去管着。”话中带了了几分冷酷,她若安分些,念着头顶那个卫字, 卫长宁也会待卫歆那般, 寻户好人家嫁了,岂料,她的眼光太高, 看重皇帝宠妃的位置。
不理她,卫长宁粉白的面上生起怒意,带着看人的目光也十分冷淡。君琂知晓她是真的很生气, 虽说兄妹二人关系不大好,人前颜面还需留几分,她若在宫里出事,最后牵连的还是卫国侯府。
卫长宁想了想,看向君琂,道:“宫里,我怕是不行,你命人盯着她,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
这些事根本不用她吩咐,君琂也早早地布置下去,卫见莳天真不知宫闱阴险,单单一个王贵妃就令人不容小觑,还是暗地里的皇后殿下,可想而知,宫里的水有多深。
休沐日的好心情都被搅了,卫长宁又生气道:“卫见莳让我送她入宫,借此给她撑着脸面,也不想想我有多反对,怎会去送她。”
都是自家人,卫长宁才会主动关心这个,君琂觉得正常,便宽慰她:“出不了大事,这次入宫的女子几十人,皇帝未必会见到她,待她吃到苦头就会明白了。”
虽是这么说,依旧不能令人放心。卫长宁也无心思去狩猎,命人作罢,君琂也不说什么,带着她回屋坐着,打开窗户,天色明朗,云层悠悠散在天空,多看几眼也觉得舒适。
君琂近日无事,陪她在榻上小坐。方坐片刻,门人急急而来,道是有人求见小侯爷。
卫长宁吩咐将人带进来,是负责银号的管事,他一进门也见到太傅,略有些迟疑,卫长宁道:“无妨,太傅与我是一体,且说来。”
“银号近日有人来存了大笔银子,不知雇主是谁,今日官府有人过来查账,就说我们这里与地下钱庄是一体的,要关门接受检查,我不好与官府作对,就赶忙来向您报信。”
“最近朝堂上风平浪静,怎会有人查到地下钱庄?”卫长宁看向君琂,她虽说不涉入朝堂,一些大事都是知道的,暗自猜测多半是长安令所为。
管事将事情禀报清楚后,就退到廊下,等着吩咐。
君琂则道:“当是眼红你的银号,且你这间银号背后无权贵撑着,自然就想据为己有,不过你且等等看,背后定还有人。长安令行事不算荒唐,这么大张旗鼓的封锁,定有人撑腰的。”
卫长宁并不急迫,两家银号并不关联,也不怕被人查到另外一家的。她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回身看着君琂:“那我们就让他们封?”
“封,你遣几人去长安令府衙闹一闹,就会引出背后的人。”君琂道。
卫长宁吩咐下去,令元安选几名可靠的,再另外看看还有那些商户同银号一般情况的,联合一下,也有益处。
好好的休沐日,被琐事弄得焦头烂额,好似所有的事情都选在这日发生。银号管事走了不久,沐柯过来,道是遇到难事。
他不敢当着君琂的面提,将小表哥拉到一旁,君琂见状,不好待在屋内,起身去书房,将空间留给两人。
沐柯所遇到的难事,是属下去酒肆饮酒,酒醉后与人家姑娘一夜风流。
卫长宁闻言,面色发烫,道:“又不是你的事,找舅父解决就好。”
“我那名属下家中妻室十分凶悍,他就不敢回家说,托我去给姑娘家下聘,作为外室。我下聘不好回家去拿银子,小表哥借我些就好,待日后还你。”沐柯笑了笑,冠冕堂皇的话,他也会说的,近来学了不少。
卫长宁托腮,扭头看着他:“回家与妻子解释就好,为何聘作外室,若是外室被发现,很有可能更加麻烦,再者凶悍也无妨,讲理就可。”
沐柯嫌弃道:“小表哥,你是不知道女人凶悍起来是有多凶狠,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多少年盯着一人不觉无趣,陛下都晓得令世家女进宫伺候。”
卫长宁认真道:“那只能说明不爱,若真是喜爱,怎会觉得厌烦。你这件事不帮你,舅父知晓后指不定又拿鞭子抽我,你自己的祸事自己解决。”
“小表哥不能见死不救啊,那是我好兄弟,大家一起出生入死,不能因为这件事闹得人家家宅不宁。”沐柯抓住卫长宁的胳膊,摸着她瘦弱的手臂,不敢用力,生怕给扭断了。
卫长宁觉得这样不厚道,再者酒后的事情,男人不清楚,女人却是清楚的。那个女子十之八九是心甘情愿的,绝对不想做见不得人的外室,加之沐国公府得天独厚的权势,她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她挣扎着收回自己的胳膊,道:“表弟,这件事你查清楚没有,那个女子是否酒醉,若不是酒醉,为何要从了,这些都是问题的。”
沐柯解释道:“没有什么问题的,这些事以前都有的,我的属下是小军官,普通人肯定想巴结着。”
若是平常人,卫长宁定不会多疑,只是沐国公府是几位皇嗣都在招揽的对象,回京后行事慎之又慎,她觉得不对,道:“那日饮酒可曾有你?”
“我、我也去了,喝得不多,就几杯。”沐柯脸色不好,朝着小表哥虚笑了笑。
卫长宁前世也曾去过酒肆饮酒,那里良家妇女都不会过去的,她想了想,认真道:“表弟还是去查一查,此事定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若需银子,我给你就好,跟着那个姑娘。”
沐柯略显懵懂,事关国公府,他听了卫长宁的建议,拿到银子后,一面置办聘礼,一面命人去盯着姑娘。
沐柯走后,已近午时,她转去自己的书房,那里有人等了会,不是元安,是名陌生的面孔。他一身粗布麻衣,见到卫长宁后道:“南山道观一切正常,不过太傅的人在暗中守着。小的查了许久,发现也有人盯着道观。”
“小小道观有何惊天秘密,这么多人盯着,可查到是何人在盯着。”卫长宁问道,她坐在书案后,露出疑惑的神情。
太傅盯着,她就觉得奇怪;眼下旁人也盯着,难不成还是因为五殿下?三年前太傅说五殿下连同成香都已病逝,那为何要注意道观?
她靠在那里凝思片刻,来人机敏,见她陷入沉思,便道:“侯爷不如问问太傅,您二人是夫妻,当好说话。”
卫长宁摆摆手,太傅行事都是再三计量,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必然有理由的,她也不纠结,吩咐那人道:“你去查查……”
她莫名顿住,眉眼一颤,想起五殿下的信物,那枚银锁。太傅拿走后,就显得心神不宁,一段日子里都在彷徨,她为何要彷徨?
以她之势,若是想参与党争之内,必然是天大的助力,她亦不是为党争而日夜不宁的人。当时未曾多想,现在牵扯出道观的事,卫长宁心中冷了冷。
咬了咬牙,眸色阴冷,道:“你查查还有哪些人盯着道观,务必保护道观里玉虚散人的安全,勿扰。”
那人听着吩咐,方想转身,外面有人敲门,他往一侧避了避。
卫长宁猜是太傅,约莫是寻她去用午饭。她打开门,君琂素净的容颜映入眼帘,温热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道:“你可忙好了?”
“好了,你怎地来寻我,命婢女来寻我也是一样的。”卫长宁将她迎进门,面带笑意。
进书房后,君琂自然看到角落里的人,打量两分,卫长宁吩咐那人:“你先下去吧。”
君琂蹙眉,见着陌生男子离开。卫长宁身边得用的人,她都识得,偏偏这人没有见过,她觉得奇怪,便开口问她:“这是何人?”
“新招来的。”卫长宁与她解释,眸色沉静,天光清疏,极是寻常。
君琂点点头,也未多说,牵着她的手回主屋。
屋里,婢女都将膳食摆好,婢女鱼贯退下,仅留下两人。卫长宁执筷,状似随意道:“皇后殿下病情如何了,太医无用,不如令沈从安去试试?”
君琂刚执筷的手颤了颤,未经迟疑地看向她。卫长宁冲她笑了笑,给她夹了筷子菜蔬,笑说:“蒋祭酒从清阳姑母那里听说沈大夫医术高超,便来问过我,我正准备与你商议下。沈大夫虽说是卫府的大夫,可到底是你的人,我需问问你。”
这般解释,君琂才放心,拉着她坐下:“我自己可以,你且好好坐下。沈从安入宫只怕不妥,毕竟他为人受不得拘束,若是冲撞宫中之人,祸事还是连累你我。”
“我就是与你商量,不妥我便拒绝蒋祭酒。”卫长宁咬着菜,余光瞅着君琂,她坐姿正直,如同她这个人一般。今日素青色的织锦裙裳,在秋日天光下,感觉十分柔和。
君琂与她多年前那个站在御阶下的朝臣大不相同了,清冷端方,今日看到她容色婉约,纤姿楚楚,她多看两眼,就食不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