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254)
她欲拒绝,君琂吻上她的眉眼,烛火下的人五官姣美之极,她不敢再动了,怕打破了这份美感。
卫长宁不动,君琂只当她还在气,柔和一笑:“小气鬼。”
一声就让卫长宁心口发热,血液也跟着沸腾,她伸手揽过君琂的腰肢,抬首碰到君琂耳畔,轻笑:“先生要在上面吗?”
她眼中闪过狡黠的笑,君琂知晓何意,没有回答,吻着她的唇角,轻轻舔舐,力道很轻,就如她平日里对卫长宁的柔情一般。
缠绵的吻总让人沉醉,身下之人眼梢眉角都带着令人心动的风情,君琂指腹滑过后,向下探去,轻轻解开衣带。
她的速度很快,让卫长宁一怔,蓦地想起自己身上这件寝衣是她做的,没有人会比她了解。卫长宁笑了,当寝衣被解开的时候,君琂的指尖划过胸前,她就不笑了。
君琂轻笑,眸中带着山水般的透明清澈,引得卫长宁抬眸去看,忘了自己还在生气,顿时陷入温柔乡中。
夜色浓郁,春.色无边,君琂在卫长宁耳畔轻问:“以后还去海棠林吗?”
如何回答?卫长宁不答,抿着唇角,不经意间先生咬着她的唇,这样倒好,不用回答了。
去与不去,又岂是一句话可以说的,卫长宁如何都不回答,君琂也不计较,这样的生活很好,简单的乐趣。
□□最让人沉迷,卫长宁眸色愈深,睡前最后道一句:“下次先生生病,也要放苦参。”
君琂轻笑,吻上那颗鲜红的朱砂,没有回复这个孩子气的问题。
在满室旖旎中,这句话有些格格不入,卫长宁搂着君琂,半醒半睡,迷糊着说话:“阿琂。”
君琂应了一声,等着她的话。
半晌后,卫长宁又唤一声:“阿琂。”
约莫是做梦,君琂就不理了,自己也合眼,卫长宁睡得不好,沉睡间总是嘀咕呓语,缩在君琂怀中。
次日醒来的时候,卫长宁身旁已无人,不知哪里去了,动了动,才想起昨夜的事,她脑袋有些发懵,恰好君琂过来,她哼了一声,让她喝苦参。
君琂道:“时辰不早了,陛下要免朝?”
听她声音,卫长宁顿时羞得脸色通红,须臾后,起身望着她:“苦参是最后一次。”
“好。”君琂笑着应了,转身就道:“下次改黄莲。”
卫长宁:“……”
眼看着皇帝要炸毛了,君琂笑得撑不住,卫长宁气得无可奈何,偏首不去看她。君琂走过去顺毛,道:“我可没有让人放苦参,约莫是太医入药用的黄莲。”
卫长宁侧首望着她,瞬间就信了,恶狠狠道:“让太医一日一碗苦参。”
说完,扑到君琂怀里,对于昨夜的事也羞于提出,君琂也不说话,照旧替她更衣,送她出长秋宫,鸟飞来,绕着她喊:“阿琂、阿琂。”
君琂望过去:“小心被她炖了。”
李乾一句阿琂,被她挂在城门口吹了一日风雪,若听见鸟在唤,肯定要炖了给顾笙补身子。
鸟又飞回殿内,君琂站在宫门口,昨夜听她一句一句无意识的阿琂,蓦地想起多年前长秋宫外,她见到自己,总是咧嘴傻笑。
如今想来,那份傻气不变,日复一日地保存于魂魄之中。
经年累月,从不曾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意识流的反攻!
明天开始番外!
海棠林指路专栏贴的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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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截车
春日里的景色都很好, 夜晚星辰如灯火, 照亮一方天地。
皇后爱听箜篌, 隔三差五地就会请君家姑娘入宫, 今夜宫宴,恰好群臣都在, 皇后让君琂弹了一曲后, 就先让宫人送人回府, 天色黑的透彻, 就不好走。
马车停在长乐宫门口,车夫也不知去了哪里, 君琂上车的时候, 宫人扶了一把,她低声道谢, 进车后发觉哪里不对。
天色漆黑, 车帘挡着外面的亮光,照不到车内,她欲回身唤人, 不知是谁拽了她一把, 撞到车板上,被人瞬息捂住嘴巴。
心中咯噔一下,发觉捂住自己的那只手十分短小, 鼻尖涌着淡淡的奶香味,约莫是一稚子。
她方猜想,就听到略微熟悉的声音:“不许说话, 不然孤把你、把你丢下车。”
短小的手,熟悉的声音、淡淡的奶香气,君琂可以肯定是小代王,她微微放松,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说话。
外面车夫不知车内的事情,扬鞭催马回君府。
马车缓缓驶动,车内寂静无声,君琂性子沉,倒是蒙住人嘴巴的小代王手酸撑不住了,她耳力好,听到车轱辘的声音,猜测大概出宫了。
她松开小手,迫不及待地掀开车帘想要去看看外面风景,手刚碰到车帘就被按住,她惊了,转头去看那人,气呼呼道:“放手。”
“殿下为何出宫?”君琂面色冷凝,语气不大好,吓得代王手上一缩,这个小姐姐好凶。
她退后靠着车板,小手摸到自己包袱,准备下车就跑,横竖她出宫就成。
代王侧着身子不去理会这人,兀自坐在角落里,生人勿近。君琂不知她如何摸上自己马车的,但见她模样,应当偷偷溜出宫的,只是她好像不爱搭理人?
君琂蹙眉,意识到自己方才语气不好,将声音放轻:“殿下为何选择我的车?”
代王看她一眼,耐不住性子,就道:“我也不知,随便爬上来的。”
黑暗中那双眸子犹如星辰璀璨,君琂凝视她:“殿下为何出宫?”
又问一遍,代王抱住自己包袱,警惕地望着她,不答话。君琂想了想,换了种语气,柔声道:“殿下说了,我或许可以帮你。”
“帮孤?”代王好奇,眨眨眼,正视君琂:“你为何帮我?”
君琂微恼,莫名爬上她的车,问为何帮她?警惕心这么重,竟有胆子瞒着帝后溜出宫。君琂不想搭理她,背过身去,又奇怪她为何突然出宫?
代王由太.祖亲自抚养,一直养在长秋宫,按理人这么小,不该这么顺利地溜出宫来。
君琂回身,道:“这辆马车是我的,殿下觉得还可以依靠旁人?”
代王蓦地想起皇祖父那句话,掉进狼窝里!
她不信君琂,闭嘴不说话。君琂也不勉强,温声劝她:“殿下告诉我,我可助你,你是不是想看看宫外风景?”
能骗动六、七岁孩童的约莫也只有这个理由。
她说完,代王眼睛亮晶晶的,不用说话,君琂就明白自己猜对了,便道:“长安城内东西两街繁华,殿下想去哪处?”
代王上套了,立即道:“哪处好玩?”
“各有千秋。”君琂道。
代王犯难了,小手抓住君琂衣摆,认真道:“两处都去,可好?”
“殿下听话吗?”君琂反问道,目光落在自己衣摆上的小手,眸色微沉。
代王哪里会不应承,点点头:“听话。”
两人并非是陌生人,在长秋宫不知见了多少次,代王心防不重,方才的冷漠也是因为君琂凶狠的态度。她软和,代王也很好说话。
君琂微微放心,神色和缓,道:“那你告诉我,何人与你说宫外有趣?”
“不能说。”代王张口就拒绝,捂住自己嘴巴,生怕自己无意间说漏了。
君琂不问了,两人僵持片刻,君府到了,外面想起了婢女的声音:“姑娘,到了。”
一听要下车,小代王抱着自己包袱就要跑,君琂一把拉住她:“你出去,他们认识你,把你送回宫。”
代王不动了,有些苦恼,不是说上了马车就可以出去玩,怎地还有这么多事,她郁闷看向君琂:“我不回宫,也不能待这里,好冷。”
初春的夜晚极是寒凉,她在马来里该是躲了很久,君琂眼中淡淡薄冰融化,握着她的手。试了试手温,将自己的狐裘披到她的身上,嘱咐道:“进去若有人问你身份,就说是顾将军的嫡女过府住一夜,明日带你去东市。”
前半句对李齐而言,她听不懂,令她欣喜的是后半句,不过她对于不懂的事就会去问:“顾将军的嫡女是谁?”
君琂望她,眸色深深,低声解释:“顾笙。”
解释过后,君琂先下车,招手示意婢女过来,在她耳畔轻声:“你去长乐宫门口守着,筵席散后见到清阳公主就去传话,道代王出宫在君府,转告陛下。”
婢女眼中闪过惊恐,方才明明只有一人上车,如何冒出一位代王殿下,她吓得不行。君琂催了一声后,她才转身让车夫再回长乐宫门口。
马车在君府后门停下,停下后就离开,代王傻傻地看了一眼,他是去通风报信?她扬首看着君琂:“你方才答应孤,不会说出去的。”
她不呆。君琂蓦地有这一想法,认真道:“我答应明日带你去东市,就不会更改。”
“当真?”小代王不信,皇祖父曾说,不可信生人的话,她站在府门口不愿走,小脸被风吹得通红,有些倔强。
君琂尚未及言语,府门走来一人,飘逸的姿态,她下意识将人向身后藏住,道:“兄长去哪里?”
说话间君圩走近,目光看到幼妹身后衣角,走过去要看一看,君琂先道:“这是顾笙,兄长当未曾见过,今日筵席她吵着过来要听箜篌,我便将她带回来,明日送回府。”
顾家与君家飞没有来往,君圩也不知顾笙的模样。
天色黑,门口的灯火被风吹得四下摇曳,令人也看不清君琂身后那人的容貌,君圩也未曾疑惑,对方是女儿家,他断无去细看的道理,就道:“既如此,阿琂就好生招待,我去回禀母亲一声。”
“这样也好,多谢兄长。”君琂轻声道谢,拉着代王入府。小代王心中好奇,想回头看一眼君圩,刚转过脑袋,就被君琂阻止,“再回头看到你,就会出麻烦的。”
代王吓得不敢回头,紧紧跟着君琂脚步,不时遇到来回的下人。天色晚了,就看不清君府的路,这里没有长秋宫大,可代王还是被君琂带得绕晕了头脑,分不清出府的路怎么走。
走回卧房后,婢女迎上来,见到君琂身后跟着一个孩子,就奇怪,也不敢多话,引着两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