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140)
学了几日,有所成,虽说不如先生绣得生动,至少能入眼。
蔺相出京‘治病’了,许多事都落在君琂身上,她总揽许多朝事,六部内唯独工部敢与她叫板,不过她也不计较,秋后的蚂蚱,总是蹦不久的。
她回府有些晚,用过晚膳后,卫长宁献宝似的将香囊拿给她瞧。
君琂对于卫长宁的绣技也算十分清楚,手中这个尚可入眼,她怪道:“你这从哪里来的?”
“我自己做的。”卫长宁扬了扬下巴。
君琂觉得奇怪,道:“你怎么突然就会了?”
林璇察觉些许不好,朝卫长宁摇首,示意她莫说出绣娘的事。屋内的卫长宁见到林姐姐摇首,心中觉得奇怪,但先生问她,她不好回答,实诚道:“府里绣娘教我好几日。”
君琂有些印象,眸色暗了暗,语气不善,道:“前不久入府的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 小侯爷:我说什么了?
存稿没有了,明天开始单更日六,偶尔还是会日万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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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九十八
先生也是知道的, 卫长宁照旧点点头:“就是那个胆量很小, 与我说话都不敢抬头。”
忽略林璇的示意, 又说出这些话, 林璇扶额,示意婢女赶紧送些茶缓解下。
屋内的君琂看了她一眼, 直接道:“这个你自己留着。”
卫长宁脑海里嗡了一下, 怔怔地看着先生的落在脚下的影子, 只当她真的是嫌弃, 试着补救:“那、那我重新做,可好?”
自己翻了翻, 是丑了些, 她自己都有些嫌弃。
往内室走去的君琂顿住脚步,重新做?与那绣娘再待在一起几日?君琂回身望着她, 张了张唇角, 说不出话,冷冷看她一眼,转身就走出主屋。
屋外的林璇就晓得会出事, 忙跟过去, 君琂有事去书房处理,她想说不敢说,只好跟着她一路去书房。
一时懵住的卫长宁只盯着香囊在看, 乳娘在就好了,她懂得多,她不好去折腾老人家, 瞧着时辰不早,她先去洗漱,等先生回来。
她想不到的是,先生一夜都没有回来,主屋的灯点了整夜。
昨夜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卫长宁迷糊醒来的时候,身旁被褥都还是冷的,惊得她忙爬起来,婢女入内伺候她更衣。
她顺口道:“太傅昨夜歇在哪里的?”
婢女胆怯,低声告诉她:“书房。”
卫长宁彻底发懵,算算时辰,先生应当去上朝了,她郁闷地坐下来,愁眉不展,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皇后召她进宫。
她不想去,想在府里弄清楚太傅为何生她气,气到都不回主屋了。
皇后也听闻风声,关于蔺相离京去查铁矿一事众说纷纭,蒋怀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心中担忧与五殿下有关,就让皇后召卫长宁问一问。
在舅父面前,卫长宁必然藏着掖着,在母亲这里,她当会说实话的。
一进殿,皇后就屏退宫人,先问她:“铁矿一事,你知道多少?”
简而言之,铁矿一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卫长宁心情不佳,安静了会,不想与她说实话,恐她在皇帝面前露出马脚,谎称道:“我知道,与我无关,殿下勿要紧张。”
其实,卫长宁与皇帝接触这么久,知道怎么拿捏分寸,更能激怒皇帝,达到自己的效果。
然而皇后在担心,她想了想,安慰她:“殿下如今困于这方天地,以陛下为天,很多事情你可以不必知晓,我能解决的,有些事让舅父去做,太过显眼,故而我没有请舅父相助,眼下陛下病了,你应当去照顾他才好。”
话中有话!
皇后看她一眼,明白她话中含义,叹息道:“既然如此,我就不会多问,宫里的事,你大可放心,我能对付。”
眼前的局面虽说艰难,实际已经稳定下来,时间问题罢了,帝王猜忌对每一个人都有用的。
安慰好皇后,卫长宁顺道去给皇帝请安,与他说起海棠溪的事,面带颓然,道:“可惜海棠死了些许,就算后面补上,也不大好,约莫今年是看不到好景。”
皇帝正为上灵郡铁山的事烦恼,哪儿有心思听她说海棠,所有证据隐隐指向李瑾,他信任这个孩子,是因为她听话,可惜如今现在的事情都出自他的掌控中。
先前有人密报蒋家二房都向她投靠,与蒋怀闹翻了,就因为蒋家二房的嫡女被卫长宁所害。人云亦云,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卫长宁为何要害二房的嫡女?
再者害了她,蒋敏为何这么快就靠向李瑾?
李瑾为何又要接纳与卫长宁起矛盾的蒋敏?重重疑云,皇帝回过神来就觉得不对,看向低眉浅笑的卫长宁,与世无争,再看她的双腿,他蓦地道:“你的腿可好些了?”
卫长宁微微吃惊,神色当即一沉,置于膝盖上的双手微微攥紧,讪笑道:“好多了。”
皇帝从她神情里看出苦涩的笑意,他自己微微抿唇,想了想,才道:“无妨,朕给你挂榜召集名医试试。”
高逸也是一惊,奇怪今日皇帝怎地想起这件事,笑道:“大唐能人异士还是很多的,大理寺动刑也是有分寸的。”
提及大理寺,皇帝想起其他事,怪道:“君圩也是鬼迷心窍。”
“是啊,也不知他何处借来的胆子,破釜沉舟,也不怕太傅恼火,就算写了和离书,太傅不愿意,还是一场空。”高逸顺着话去说。
皇帝被他说得一惊,君圩不是傻子,这样冒险做来只会引来太傅的厌恶,就像高逸说得那般,得不偿失。
他见卫长宁不说话就知有内情,便道:“你也累了,回宫歇息去吧。”
卫长宁巴不得皇帝放她回去,惯常一笑,就离开。
等卫长宁离开后,皇帝面色阴沉,本就病势未愈,眼下脸色更差了,依旧吩咐高逸:“宣君圩入宫。”
*****
暮色来临时,庭院里的花儿都跟着无精打采,从花店里买回来的牡丹花在廊下恹恹的,林璇走过来,问着婢女:“昨日瞧着很精神,今日怎地就恹了。”
婢女笑道:“午后,殿下洒了些水,不知为何,后来很生气了,多洒了些水,就成这样了,太傅知晓后,就道殿下开心就好。”
约莫是殿下与太傅杠上了……
林璇知晓昨夜发生的事,多半是太傅气恼殿下与小绣娘待了几日,偏偏说不出口,就只好晾着人家。
殿下那里摸不着头脑,就拿太傅选的牡丹撒气。
林璇心中哀叹,这两人,一个不说、一个糊涂,苦了这么几盆牡丹。她吩咐人将牡丹送回花房,恹恹的花摆在这里,殿下过来瞧见了指不定丢出府。
晚上,卫长宁已经独守空房,清晨醒来时,身旁照旧是空的,她恼火道:“拆了太傅的书房。”
不知哪个婢女低低说一声:“还有客房呢。”
卫长宁被气得生生说不出话,瞪了一会儿,毕罗悄悄来了。
她留在上灵郡的人传信回来,朝廷查到那里了,她心中害怕,就想来摸摸底,让自己放心些。见到五殿下也是愁眉苦脸,她吓得魂不在身,颤声道:“殿下,可是上灵郡那里出事了?”
屋内的婢女都被屏退,毕罗今日也无心思打扮,抹了淡淡的脂粉就来了,倒是看上去有些憔悴,可是与卫长宁相比,她还是算挺精神的。
卫长宁今日一身素色的衣袍,耷拉着眉眼,无精打采,与昨日廊下的牡丹很像。不过遇到正事,她还是打起精神,道:“无妨,你且安心些,你不过卖块地皮而已,不打紧。”
她说不打紧,毕罗也就放心了,见她没精神,还是害怕,问道:“那您不开心是为了什么事?”
卫长宁不想与她说,又恐她胡思乱想惹来麻烦,就道:“太傅与我生气,几日不理我。”
原来是这件事,毕罗心中巨石掉下来,唇角扬了扬,随意道:“晚上床上哄哄就好。”
卫长宁湛亮的眼眸霎时黯淡,撇嘴道:“她晚上在书房呢。”
这是分房?毕罗目瞪口呆,上扬的唇角抿直,这是犯了大错,她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那个盒子被、太傅发现了?”
“不是,我都没看过。”卫长宁撒谎,其实她就看了第一页,就没敢再看,好好地藏起来了,先生知晓后,最多怪她两句,不会直接不理她。
毕罗神色瞬间垮了,试探道:“您不会连太傅作何生气都不知道吧?”
卫长宁点头。
毕罗彻底没辙了,这位殿下看上去聪明得很,怎地在太傅这里就讨不到好,她想了想,好歹是曾经的东家,不好不救,给她出出主意;“要不您去哄哄?”
“太傅若不想睬我,就不会听我说话的。”卫长宁睨她一眼。
毕罗怔了,这么厉害?
她道:“要不你去皇后处待几日,不在府中,指不定过几日就消气了,女人生气都是这样,气过了、想通了,你再去哄哄,比气头上哄有用。”
卫长宁突然觉得有道理,上次就是这样,去了行宫后,先生自己就消气了。她想了想,问毕罗:“待几日比较好?”
哎呦,这位殿下傻成这样了,毕罗抛去一个无可救药的眼神,道:“她会主动去找你的。”
卫长宁想了想,道:“好像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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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相离朝后,三王与李瑾在朝臣间游走得特别欢快,也分了不少蔺相的职权,君琂不去理会,由着他们去争去抢,横竖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晚上回府的时候,府里冷冷清清,她越发觉得奇怪,林璇抿抿唇角,小声道:“不知怎地,皇后接殿下入宫了,说是今晚或许不回来,让您勿要久候。”
君琂:“……”
小狐狸这是跑了!她抬脚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身看着林璇:“今日可有人过府?”
林璇道:“毕罗来过,问及上灵珺的事。”
“两人谈了多久?”君琂问道,一面说一面回主屋,卫长宁不在,她也就不必遮掩。
林璇回想了下,回道:“近一个时辰。”
君琂气极反笑,道:“无妨,殿下去宫中许是匆忙,你送些换洗的衣裳入宫,皇后殿下喜欢她换裙裳,你从柜子里挑些颜色艳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