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桃子味。
隔天,他一身反骨地买了相同的早餐,梁听叙没说什么,仍旧一脸笑眯眯地把早餐吃下肚子。
“我也不知道给你带什么,明天就不带了。”盛意说。
“那我吃你之前吃过的,什么果冻啊——”
“不行,”盛意踌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给你带,你别乱吃。”
梁听叙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明天就不用了,明天周六,周一你再给我带吧。”
意识到自己又被绕进去的盛意没好气地笑了笑。
周六,他坐在电脑前,把印象中梁听叙爱吃的东西都记了下来,又搜了半天,早餐怎么搭配有营养,把下周五天的早餐都计划完了。
打下最后一个字后,盛意才后知后觉自己在做什么。
他对自己都没那么上心。
“喵。”凉皮在他脚边喵了一声,蹭了蹭他的腿,蹦进他的怀里,拽着他的衣服往外扯了扯。
“怎么了?让我看什么?”盛意顺着起身,跟着凉皮走到他的窝旁。
“爸爸。”凉皮踩了踩地上的发声按钮。
“吃。”
盛意无奈笑笑,蹲下来揉了揉凉皮有些凌乱的毛发,柔声说:“爸爸不吃。”
凉皮踱步过来,“啪”一下把爪子挥到盛意脸上,又优哉游哉散步回去,重按了一遍——
“吃。”
“玩。”
“臭凉皮,还加码,”盛意捧起凉皮的脸揉了揉,“猫仗人势,你就是仗着我舍不得打你,给你惯坏了。”
“喵~”凉皮又喊了一声,歪着脑袋过来蹭他,又在地板上翻肚皮撒娇。
“喵!”见盛意没动静,凉皮又喊了一声。
“好好好,我去给你拿猫条,最后一根了啊,吃完带你下去散散步,再不运动,我都要抱不动你啦。”盛意妥协,打开柜门拿猫条。
走回来一看,凉皮不知道什么时候蹦到餐桌上,曲着前右腿碰了碰他放在桌上那小盒蓝莓。
“你不能吃凉皮,你肠胃差,不能吃水果,”盛意打开猫条,朝凉皮走过来,“下来吃猫条。”
凉皮偏不下来,还贱贱地把那盒蓝莓一下一下推到了餐桌边边。
“凉皮,不许动!”盛意指着凉皮。
凉皮真就乖乖不动了,爪子还搭在蓝莓盒子上。
盛意走上前把盒子拿走,放进柜子。
“欠揍你这臭猫。”他拍了拍凉皮的头,把猫条递到凉皮嘴边,似乎闻到喜欢的味道,凉皮终于凑了过来。
看着凉皮一小口一小口啃着蓝莓味猫条,盛意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凉皮的毛,有些出神。
凉皮和梁听叙一样,爱吃蓝莓味的东西。
这只玳瑁色布偶猫,是他回国后养的,在这之前,他养过一只鹦鹉,是梁听叙走时托徐文彬给他的。
他不知道在梁听叙耳边说了多少次,他想养只鹦鹉,想教鹦鹉说话,想听鹦鹉叽叽喳喳。
所以梁听叙偷偷买了一只,准备当他20岁生日礼物。
但他没等到梁听叙给他庆祝他的20岁,鹦鹉也没等到,在梁听叙走后没多久,那只鹦鹉就病死了。
他的心好像也跟着死了。
再想养只宠物的时候,他没养鹦鹉,养了梁听叙曾经想养的猫。
第6章 他不信你死了
盛意给徐文彬发消息,准备拉徐文彬出来好好聊一聊饮料的事。
盛意SY:[周末什么时间出来吃个饭]
上面的状态变成了“对面输入中”
盛意SY:[聊聊饮料的事]
输入中消失了。
盛意等了半天,也不见徐文彬发信息过来。
盛意SY:[别装死你]
盛意SY:[我看见你输入了]
徐文彬依旧不回复。
盛意拍了张凉皮吃猫条的照片发给他,对面非常迅速地回复了。
Bingo:[凉皮!快让干爹亲亲!]
Bingo:[太可爱了,等我小了也要这么可爱]
然后继续石沉大海,任凭盛意怎么敲他都不回复。
盛意拨了电话过去,对面挂断。
盛意再打,徐文彬继续挂断。
盛意还打,“嘟”的一声,对面终于接通了,一接起来,他还没讲话,徐文彬就开始埋怨。
徐文彬:“大哥,我在训练,你干哈?”
盛意:“你们不是已经被淘汰放假了,训练什么。”
徐文彬:“那也要训练啊,备战冬季赛。”
盛意:“得了吧,问过你们教练了,你们现在还在休赛期。”
对面突然不说话了。
盛意:“微信看见没,这两天什么时候有时间。”
徐文彬:“是这样的盛哥,我这次秋季赛打得不是很好,经过教练和队友的谩骂,我深刻地知道了我自己的错误,并且答应他们,在休赛期间,努力练习——”
盛意:“滚出来。”
徐文彬:“好的,盛哥。”
两人约在很久没去的一家烧烤店。
徐文彬环视四周,发出疑问:“这才下午四点,为啥现在吃烧烤。”
盛意:“因为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很多问题?除了饮料的事还有什么事,”徐文彬心虚,默默把串串往盛意眼前移了移:“吃,盛哥。”
他已经后悔答应梁听叙,帮着骗盛意了。
从初中一起玩到大,他什么样盛意能不知道,扭扭屁股就知道要拉屎的关系,盛意对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本来就很不会演,很容易露馅,怎么那时候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还有梁听叙的事,”盛意喝了口金银花茶,“你见过他吗?”
“哐当”一下,手中的茶杯没拿稳,掉到桌上发出惹眼的声音,徐文彬眨了眨眼,强装镇静道:“我,我怎么可能见过,你在说什么盛哥,叙哥不是已经……”说完,他捡起茶杯,讪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紧张得手微微发抖。
“是吗。他成我主管了。”盛意轻描淡写。
“什么!”徐文彬从桌前弹了起来,盛意被他吓一跳。
场面顿时僵住了,演技拙劣得不行。
徐文彬在心里懊恼,早知道就应该坚持自己没时间,不见面就不会露馅了。
那时候还答应梁听叙,说什么,为了修复兄弟的感情,他豁出去了。
豁个头啊,被盛意知道了一定刀了他。
他见到梁听叙那天,正好从盛意家出来。
梁听叙在盛意小区楼下,喊住了他,他以为大白天见鬼了,撒腿就要跑,被梁听叙拉住。
“是我,还记得我吗?”梁听叙说。
徐文彬内心复杂得要命。
他能不记得吗。
五年前突然和他们断了联系、一年半后收到死讯,想忘记也没那么容易忘记了。
最后,徐文彬将这个现象归为他太想梁听叙,以至于出现了幻觉,眼眶红红就抱着梁听叙嚎:“叙哥,你都不知道,你走后我们有多难过,盛哥没什么表示,但我知道他肯定难过死了。”
梁听叙托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我回来了,你先起来,慢慢说。”
碰得到,这么高级的幻觉?
徐文彬左碰碰右碰碰,疑惑道:“活的?我在做梦?”
梁听叙:“嗯,活的。”
徐文彬顿时弹开,指着梁听叙,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你不是……死了吗?”
“咒我死呢。”
“不是,真的是活人啊,盛哥一直都不信你死了,他……”徐文彬突然哽住,面色低沉。
“谁说的。”
“群里,大学群。”
梁听叙沉默了一会儿,重复强调:“我没死。”
“现在相信了。”徐文彬拍了拍梁听叙的背,还停了一下感受梁听叙的体温,又笑出满脸褶子蹭了蹭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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