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的一声合上,玄关处的壁镜还没起到任何作用就被撞歪,客厅里碍事的矮凳也被踢飞的鞋砸倒。
将怀里的人毫不留情地扔到床上,章见声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扣子,俯身覆ya了上去。
手在肆无忌惮地到处乱摸,章见声将吻落在原逸的脖子上,某一刻突然感觉到手腕上被人套上了一个东西。
他抬手一看,发现是一只挂有卡通小狐狸的黑色发圈。
“这什么?”
原逸撇开视线,有些心虚地说:“买套送的。”
章见声听后一愣,勾起嘴角,无奈轻笑。
原逸很快又扭过头来,似是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半天才犹豫着道:“我现在还买不起太贵的东西给你,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把它换成更好的。”
停顿了下,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似的,喃喃嘟哝着说:“肯定会。”
“这个就先……当个临时的。”
原逸仰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视线里章见声微微渗出汗的深沉脸孔,有一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你戴上我给的发圈,就等于被我套牢了。”两手勾在人脖子上,抬起头吻了吻章见声的耳朵,原逸有些发闷地说道。
“不管你以后遇到再多的漂亮模特、年轻帅哥,还是有钱的公子哥,你都……只能有我一个。”
他眼睛亮晶晶的,“不能再反悔了。”
章见声默然撑着身子,泛着湿的头发柔顺地垂坠下来,眼里像是噙着一团散不开的黏腻。
“小狗。”他动作很慢地亲了人一下,笑着道,“说情话的时候,可以不用这么凶。”
原逸一哑,皱着脸变本加厉地吻了上去,像是在咬人。
其实他咬人不疼,章见声动起真格的来,才是真疼。
像是瞧出他的忍耐,章见声抓着他的头发,尽量将动作放缓。
“小狗。”章见声笑起来,把腰一挺。
“做这种事的时候可以叫,不必忍着,我喜欢听。”
原逸咬着唇,收紧的肚子上全是汗。
俯下身,在人身上落下安慰性质的轻吻,章见声声音很缓地说:“还有,小狗能回到我身边,我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好几遍终于过啦!!只剩最后几章了,最近事多,啥时候写完就啥时候发~很舍不得完结。
第70章 回家
房间里的潮热空气还未散去。
被子不知何时从床上滑落了下来,衣服、撕开的塑料包装袋、用过的纸巾,乱糟糟地散落了一地。
绕过满地的狼藉,章见声赤着脚来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了很小的一条缝,让外面的冷意适当地交换进来。
回到床上,他屈着腿挪过去,趴在人身边,捏了捏原逸的后脖颈。
“再亲我一下。”他俯下身,凑在人耳边说。
刚刚的那几轮,两个成年男人已经把所有的力气都耗尽。舒服了,爽了,也筋疲力尽了。
原逸浑身都汗涔涔的,tui上、腰上、脸颊上,到处是章见声掐出的红色掌印。现在脱力到连手都抬不起来,压根使不上力。
见他干躺着没反应,章见声又说:“不听话的话,就再来一轮。”
“你……”
原逸突然哑口,抬起埋在枕头下面的脑袋,把上半身摞到章见声身上,动嘴吻了下对方的胸口,才像是在叹气似的说:“你也太狠了。”
章见声捞起他的脸:“疼了?”
“……还好。”原逸垂下眼帘,闷声答道。
其实疼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跟喜欢的人叠一块儿,心跳突突地彼此干扰,汗水和其他液体互相融合。因为贴近,所以觉得满足。
这是个美妙而隐秘的过程,许多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可章见声偏偏要恬不知耻地贴上来问:“那喜欢还是不喜欢?”
原逸听后只好把头埋进人的身体里,默不作声,被问得急了,才会像在求饶一样地喊对方的名字。
章见声、章见声。
明知故问,臭不要脸。
在床上继续腻歪了老半天,章见声才捞起原逸的胳膊,想要将人往床下搬:“过来洗澡。”
虽然浑身上下都又脏又黏,但原逸仍不是很想动,一点都不配合:“先让我缓缓。”
“洗干净再睡。”抓住他的两只脚腕往床边一拽,章见声用手托在原逸大腿根下面,把人抱了起来。
深一脚浅一脚,手术后落下的后遗症仍然存在。
原逸不愿让他用腿用得太多,于是主动从人怀里下来,自己迈进了浴缸里。
一坐下来就不想动,于是原逸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地看。
只见章见声坐到浴缸边沿,拿花洒开了水,给他冲完头发,又轻轻帮他搓了搓脸。
弯下腰,男人的腰腹紧致,稳稳悬空,结实有力的大腿随意地伸长,被浴缸沿压出一道弧度。
撩水时,手腕上的小狐狸发圈不慎掉落,章见声很快捞起,歪头用牙咬着重新套好。
红色的舌尖,湿漉的发,噙着雾气的眼。
最勾人的性感,总在不经意间流露。
像是被蜘蛛网牢牢捕捉的昆虫,原逸压根移不开视线,只能在和对方的一次次交锋中等待处置,束手就擒。
眼神像是定住了、魔怔了,原逸慢慢抬手,将掌心覆盖在脸侧章见声的手背上,歪头蹭了蹭,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话:“要不,再来一轮……”
说完又有些后悔,明明之前已经做到连腰都抬不起来,现在却像是仍不满足似的,说话也变得和章见声一样厚颜。
听到原逸这样的提议,浴缸边上的人倒是很坦然地坐了进来。
“不来了。”章见声往身上撩着水,手一抬,把原逸拉了过来,让人靠坐在自己身上。
“第一回,得有个度。”贴在人耳畔,他轻轻张着唇,似在说着悄悄话,“把小狗累着就不好了。”
原逸一哑,小声地嘟哝:“你现在倒是善良了。”
哪像刚刚,即便他一直喘,眼睛都憋得红了,也不见章见声停下来,反而用力得更加起劲。
“那当然。”章见声咬他耳朵,一本正经道,“我一直都特别善良。”
这一晚上搞得太过激烈,他们没顾上正经吃饭,都饿坏了。给前台打电话叫了餐,简单凑合了一顿,已经快半夜十二点。
吃完饭便上/床休息,两副身体光着、抱着,彼此纠缠着,接了个长长的吻。
到最后困得都睁不开眼,原逸半梦半醒间,被人从背后搂住腰,手往下伸,攥了一晚上。
无力再做任何无谓的反抗,他要求很低,能睡就行。
眼睛一闭就浑然不觉,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下午,起来头都是懵的。
做到这种程度,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层纸算是就此被捅破,回去之后,俩人正式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章见声自从卸下大部分的工作,每天都闲得发慌,不是出去喝茶泡澡,就是在家看书打瞌睡。
和他相比,原逸倒是挺忙。除了每天雷打不动地去自习室学习,还额外在网上做起了兼职,帮人画图。
周末,原逸照常开车带章见声去医院复查。
眼底的情况还行,并未见进一步的恶化,证明最近一段时间的理疗聊有成效。
另外齐主任看完检查报告后向章见声建议,可以考虑做一次白内障摘除手术,这样既能防止其继续发展,又能少量地提高视力。
做手术得养精蓄锐,从医院出来,原逸又把章见声送去了集团总部,将手头上一些未完成的事务做个交接。
签了几个合同,又和集团时装部门的执行董事见了个面,章见声从会谈室出来,正好碰上章墨和两个穿制服的警官握手道别。
和章墨对上视线,章见声停下脚步,冲人略微点头示意:“大哥。”
三十层写字楼的落地窗边,冬日里的阳光柔和地打进来,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清晰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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