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有些可怕,季玺心中一缩,内心的惊慌反映在脸上,他眼睁睁地看着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泛出疯狂的暗流。
“别说话,否则我会很生气。”炎一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沉声道,“听到了吗?”
那威压和气场尽数展开,季玺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见季玺足够听话,男人满意地松开捂着他嘴的手,然而那只手却并未就此离开,而是以一种极轻柔的力量缓缓摩挲着季玺脸颊柔软脆弱的皮肤,上下来回,很轻地打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季玺缩了一下,完全不明白情况,怔愣地望着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炎一。
他提心吊胆极了,那只手一会儿温柔至极,一会儿又粗暴起来,就像主人的心情一样,不知道什么下一秒,一下不轻不重的耳光又扇在了脸颊上,带起一阵细微的刺痛。
疼完,那只手似乎歉意地又轻柔起来,如捧着珍宝一样,充满爱意地抚摸着那块受到摧残而泛起血色的皮肤。
季玺浑身僵硬,血液直往头上冲,心跳如鼓。
该死,他竟然被这么又摸又打的弄出了感觉。
……他只祈愿炎一不要发现。
他并不知道,炎一早已了如指掌他所有反应,包括他动情时的样子。
面色凶狠冷峻的男人微微眯了眯眼,如同彻底进入了猎食状态,他一把揪住季玺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起来,然后像一块烙饼一样翻了过去。
季玺在他手下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被那只手按得趴伏在床上,脸埋在被褥里,一片黑暗,再看不清对方的神色,这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他正想挣扎,忽然想起炎一不让他说话,到嘴的求饶变成了一声闷哼。
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按住他的腰肢,不让他动,另一只手顺着季玺的脊背从上而下,慢慢地滑下。
季玺的触觉在黑暗中变得更加敏感,他很清晰地感觉到,那常年带着枪茧的手在他后颈的部位停了一停,按住他埋藏着芯片的位置,连带着整条脊椎、所有连通的神经都开始发麻。
那个部位做过手术之后太脆弱,这种要害被完全在别人手里的感觉令他浑身战栗,不自觉地发抖起来,季玺着实有些受不了,可怜地求道:“别……”
“嘘——”男人俯在他身上,用危险而可怕的声音道,“你最好乖乖闭嘴。”他用一种堪称耐心的语气道,“否则你不会想要经历接下来的事。”
季玺抖了抖,炎一却像是相当满意他的反应,甚至轻轻地笑了一声,总算放过了那个布满神经的地方,而是一路向下,按在了他尾椎骨的位置,来回摩挲着那个凸起的地方。
季玺满头都是汗,根本遭不住这样近似调情的手法,他热极了,身体越来越僵硬,仿佛邀请。
……他当然想要,想要的都快疯了。
否则也不会仅仅是被男人用手轻轻一碰,就起了这么大的动静。
他极力地往被子里钻,不敢让炎一发现自己丢人的反应。
谁知,炎一却根本不容他躲,手一把提起他的腰,接着,迅速往他的身下塞了两个枕头,强行让他维持着羞耻的姿势。
季玺睁大眼,满脸通红,正欲转头,却被炎一一把牢牢地按在床里,连惊叫的声音也堵了回去。
不知何时,季玺早已泪流满面,不知不觉将身下的枕头都弄湿了一大片。
痛极了,也乐极了。
这每一秒都是他赚来的,是上天掉下来的馅饼。
他甘之如饴,爽到浑身都在发抖。
第96章 曾经的英雄
做到最后,季玺已经完全体力不支,在激烈的顶*中,竟生生被折腾地昏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他睁开眼,只感觉全身上下仿佛被重物来来回回地碾了一遍,酸痛至极,炎一躺在自己身边,还睡着。
季玺的心脏顿时像通了电一样,酥酥麻麻一片,他目睹着咫尺之遥男人安然的睡颜,只觉得连心都在颤动。
他上我了,那是不是代表……他不再生我的气了?
季玺悄悄地靠过去,将自己轻轻地倚靠在炎一宽阔的胸膛边上,贪婪地注视着那俊朗的眉眼。
他越想越觉得心潮澎湃,不由得将自己的唇瓣凑过去,想要趁此机会讨一个吻。
炎一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他幽黑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停下动作的季玺,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问:“你要干什么?”
季玺支撑着手臂,距离炎一不过是一个低头的距离,他红着脸,鼓足了勇气,轻声道:“炎一……”
“……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他把这句话说得可怜又卑微。
炎一却皱了皱眉,撇过头,一把把他掀了下去,季玺本来身上就不舒服,被他推得屁股着床,表情顿时纠结在了一起。
“不能。”炎一冷冷地说,“你在想什么?”
季玺一颗刚刚燃起希望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浑身冰冷。
他眨着眼,呆呆地看着炎一,无知所措。
炎一不再搭理他,掀开被子起床去穿衣服。
季玺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后背,抬起手握住自己的喉咙。
难受,感觉就像喘不过气来一样。
身上酸疼的存在感愈发明显,那个被撕裂的地方更是火辣辣地疼着,就像烧着了般。
季玺呼了两口气,告诉自己,这次……他可以允许自己用半分钟的时间伤心。
然后,把所有不该存在的妄想收回去,所有委屈酸涩的情绪,全部消化干净。
好难,但是真的好难。
季玺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大口大口地抽着气,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他每一次被炎一拒绝,那种感觉,真的就是有一双利爪,生生地把他的胸口掏出一个洞来。
不过是一副血肉之躯,又怎么会不痛。
实在是痛极了。
连舌根都在发苦。
炎一穿好衣服,正要出门,却不知怎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季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睁大眼,抬起头,却看不清那人的样子。
那里只有一个水光中,虚幻的倒影。
那个模糊的人影好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又渐渐走进,停在他面前,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很难受?”男人低沉着嗓音问了一句。
季玺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大概是在问他身上难不难受,毕竟作为被使用的一方,折腾了一整夜,问一句也实属正常。
季玺胡乱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连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意思。
那人却只是伸手,抚上了他沾满热泪的脸颊。
“别哭了。”他淡淡地说。
季玺怕他恼了,极力地把眼里憋回去,结结巴巴地辩驳:“我、我没哭。”
男人没再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擦着他的脸。
“对不起。”他站起身,忽然说。
季玺呆滞地望着他。
炎一没再看他,转过身,背对着季玺。
季玺顿时慌了,连滚带爬地过去,拽着炎一的衣角,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你什么意思,因为上了我,所以对不起?”他惶恐地颤着声音问,“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是乐意的,我心甘情愿,你怎么折磨我都好,只要别不要我……”
炎一的脚步顿住,用不知怎么形容的眼神回头看着季玺。
他垂在身侧的手都在抖。
半晌,他沙哑着声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没有办法,把你和……”
他最终还是没说下去,只是回过头:“……我下去做饭。”
“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我。”
季玺灰头土脸地下了楼,他脸色白得像鬼,常怀像一张大饼一样把自己瘫在地毯上,跟死了一样。
四周到处散落着光盘。
从厨房出来的茅黑左看右看了他俩一眼,奇怪地问:“怎么了?怎么过了一晚上,一个两个都跟蔫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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