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可以不说了。”
“子虚乌有的事情。”
问萦像是应激一般,生硬地打断他:“你等会检查下自己有没有进酒精,或者最近看了太多玛丽苏剧情。”
思想这么龌龊!
【......殿下,我还没把话说完。】
“绅士”十分绝望。
果然是忠言逆耳,其实小殿下会打断它,说明他也能想到它想的那一层。
但小殿下不想面对,或者说不敢面对。
果不其然,问萦不自在地攥紧手机。
“我不管,就是没有。”
【好的,殿下,那就是没有。】
“绅士”无力叹息。
【但您一个男孩出门在外,也要注意安全。】
【以及曲藿他看起来能走路,您不用离他太近!!!】
怎么还有白菜长腿,往拱白菜的旁边跑的道理!
问萦:。
他看了眼和他挨着的曲藿。
一定是因为今晚天太冷了,他们才会挨这么近。
曲藿静静看着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许久。
“曲藿?”问萦烦闷之余,有点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他伸出手指,在曲藿面前晃了晃。
曲藿不看他的手。
喝傻了。
问萦收回手,往旁边站了半步。
曲藿的眼神终于动了。
......原来是跟着他的脸在动。
刚冷下去的脸又热了起来,问萦慌乱移开视线:“我叫辆车,你站会。”
曲藿还在遵守他不许他讲话的要求,乖乖点了点头。
但问萦往前走,他又眼巴巴跟了过去。
迫不得已,问萦只能停下脚步。
他严肃地看向曲藿:“站住。”
他是为了看路牌好重新定位,曲藿凑热闹不看路被车撞了或者让石头绊了,今晚只能在医院躺着了。
曲藿又点了点头。
但问萦觉得和醉鬼沟通没这么容易。
他迈了半步,往后看去。
曲藿的脚蠢蠢欲动。
“嗯?”问萦声音大了些。
“你再动,我就不管你了。”
这话当然是气话,但恐吓醉鬼很有用。
曲藿终于乖乖地站住了。
问萦飞速看了眼路牌,重新换上地址。
这回车子应得很快,他退回让人不放心的醉鬼身边。
和刚才相比,曲藿瞧着有些委屈。
虽然曲藿这张脸,一年四季都像是有人欠他债,问萦也不知道自己从哪看出曲藿丧气了。
但他就是能看出来。
曲藿小心翼翼看过来第三次时,问萦终于忍无可忍。
“干什么。”他压低声,“等会上车别这样,搞得好像我苛待你。”
他第一次照顾醉鬼,曲藿要是再委屈,他得和曲藿一起委屈上了。
不知道他的话哪里安抚到了曲藿,曲藿的心情瞧着好了许多。
他安静地往问萦旁边靠了靠。
“冷死了。”
风过,问萦搓了搓自己的袖子,自顾自地抱怨。
校服再保暖,也挺不过秋夜的寒风。
眨眼功夫,一件校服披在他的身上。
问萦:?
他看向穿着单衣的曲藿。
怎么有人喝醉了还能迅速解开校服扣子。
要不是知道曲藿平时的性格,他还当曲藿是在装醉。
“我不冷。”回过神来,问萦急了。
“你穿上。”
曲藿里边的衣服比他还少,一件薄薄的衬衫在大风跟前和裸//奔没区别。
可现在的曲藿倔起来压根不配合他,衣服怎么套都套不到他身上。
忙乱之中,曲藿胸口处的衬衣扣子还开了两颗。
明晃晃的车灯照得问萦睁不开眼睛。
瞧见司机讶异中透着兴奋的目光,再看自己摁着曲藿胸和肩膀连接处的手。
偏偏曲藿还是一副面瘫模样,眼神坚定又刚烈。
问萦的脸红成了只熟透的番茄,在心里骂了一万遍那瓶该死的果酒。
“上车!”
问萦迅速松开手,用手肘碰了下曲藿。
随后,他抱着曲藿的外套一头扎进车里。
曲藿跟着他,乖乖上了车。
路上司机没说话,但探究的眼神一直朝着两人打量。
有钱人家小孩,玩得就是花。
他心中啧啧称奇。
问萦的脸皮已经碎得稀烂,他自暴自弃地低头当鹌鹑。
见他这么没精神,他旁边的曲藿很急。
但问萦不让他说话,他只能看着问萦。
“都怪你。”
过了会,问萦终于缓过气来,凶巴巴地瞪了回去。
和醉鬼生气是不合理的,但他还是生气了。
“......”
曲藿的睫毛颤抖着,面上有几分局促。
他扯过问萦怀里自己校服的一角。
随后另只手搭在校服边缘,写着什么字。
————对、不、起。
问萦看了三遍才看懂。
心头的气瞬间消弭不见,他扯了扯嘴角:“你不会说话吗?”
说出来的语调压根不像抱怨。
问萦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不让我说。”
时隔安静半小时,低沉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
哇哦。
安静开车的司机睁大了眼,倒吸一口凉气。
太刺激了,他就知道跑晚班有好戏看!
这俩小少爷不光大街上闹脾气拉拉扯扯,还小小年纪就玩什么指令、禁言......
他看不懂小年轻,他老脸一红,他大为震撼。
曲藿现在就是个机器人,是个醉鬼,是个笨蛋!
他说的什么,做的什么都不算数。
问萦在心头不住默念着,呼吸却依旧无可避免地变得急促。
他一声不吭,将校服塞在曲藿怀里。
“对不起。”
曲藿见他红着脸久久没说话,又小声道了歉。
“不生气,好吗?”
第35章 你们黑眼圈好重
不生气.....不生气.....
问萦咬了下腮肉,别过头看车窗外风景,学曲藿当起了哑巴。
沐浴在司机八卦的眼神中,一个气急败坏的粉毛下了车。
后面亦步亦趋跟着个随从一样的醉酒黑毛。
同手同脚走到家门口,打开房门,问萦把两双拖鞋拿下。
“穿上。”
曲藿虽然迷糊,但还是精准地穿上了蓝色拖鞋。
“你今晚先在这休息。”
问萦指向家里那足够当双人床的大沙发。
“好。”
曲藿乖乖坐在沙发上。
崭新的毛毯从天而降,精准飞到了他的头上。
曲藿像是被强行塞进海螺壳的软刺海胆,头发被毛毯压得乱糟糟的。
旁边扔毛毯的问萦眼皮跳了跳。
......糟糕,手一抖没轻重。
还好曲藿不清醒。
顶着加绒毯,曲藿仍然目不转睛看着问萦。
被家里的强光一照,他长时间处在昏暗中的眼睛湿漉漉的,没了半点凶恶,愈发显得可怜。
再可怜,也是个醉鬼。
“就在这睡,不要乱动。”
问萦心一横,继续用强硬的语调和曲藿说话。
“不许跟着我。”
曲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跟。”
“别生气。”
“嗯。”
问萦泡了两杯蜂蜜水,往茶几上丢了一杯。
“还有.....我本来就没生气。”
端着另个茶杯,他撂下轻飘飘一句话,消失在楼梯拐角。
好乱。
换下外套扑到床上,问萦将脸埋在被子里。
他的脑子里,现在像是有十个霍爵月和十个霍霆在吵架一样乱。
不该喊曲藿一起去的。
如果没有曲藿,最多让他被灌些酒。而且更有可能的情况是,霍爵月会被他直接带走。
喝酒后的胡话不能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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