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问萦看过来,霍爵月反常地低下头,不复刚才的激动。
这小东西,该死地优秀。
而现在的他太过弱小,不配谈爱。
必须等跑完八千米,才能堂堂正正直视问萦。
他默不作声地消失在人群,只留下兴奋的另外三少。
“问樱,太厉害了!!!”
问萦一出隔离线,理查德就迫不及待扑了过来,后面跟着顾溪澈和司皓星。
屡次尝试纠正理查德的口音失败后,问萦已经放弃让理查德字正腔圆地喊他名字。
他刚要矜持地点头,理查德东翻翻西翻翻,不知从那摸出来一把银白色的手//枪。
“送给你,它和你适合!”
手//枪只有半个巴掌大,但造型逼真,似乎还隐隐带着血与硝烟的气味。
望着黑洞洞的枪口,问萦圆眼睛睁大,拧瓶盖的动作僵住了。
......现在是什么展开?
众所周知,理查德是军//火商家的太子爷,他家的生意遍布全球。
那按照设定,他身上有军//火,也不是很奇怪。
片刻后,问萦重新拧紧运动饮料。
他没敢去接那把枪:“理查德,这里是华国。”
禁枪的法治社会!
“我知道。”
理查德揉了揉头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突兀的行为,眨了眨眼,慌忙解释。
“这是仿真的,不是真的。”
“家族的规矩,一定要随身戴着枪。”
“是。”
司皓星插着兜,冷冷替他解释:“但是国内不让用,所以只能换成仿真//枪。”
“既然配枪是你家族的传统,我怎么好收下你的枪?”
拿着枪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看到枪,问萦反倒有点心里发毛。
他从小长在宫里,射击只是业余爱好。兄长心疼他护着他,导致他其实没怎么拿过正儿八经的军火。
理查德用力摇了摇头,眨着星星眼:“没事的。”
“枪就是要给,非常厉害的人。”
说罢,理查德拉开背包夹层。
里面整整齐齐排了两排小型手枪,还有仿真子弹。
现在是军火展示环节。
问萦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两步 。
他倒更希望理查德书包里只有巧克力。
“收下吧,不是值钱玩意。”司皓星凤眼一撇,无奈地出来打圆场,“我家也有他送的枪,还是步枪。”
“......谢谢。”
被理查德热切地盯着,眼见附近学生频频往他的方向打量,问萦这才接过他手里的“枪”。
他把枪翻过来观察后,确认枪是真的开不了,便迅速把枪放进单肩包最里面的夹层。
“下面是男子射击成绩播报。”
校园广播不适时地响起,在整个操场回荡,也传到了靶场附近。
“恭喜二年(1)班问萦同学破本校男子射击记录 !!!恭喜二年(1)班问.....”
喜气洋洋的声音伴随着音箱特有的滋滋电流声,问萦的耳膜被刺得生疼。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瞳孔地震,满脸问号地看向顾溪澈:“其他比赛第一名,不是没有播报吗?”
没人和他提过还有这茬!
顾溪澈不忍卒视:“其实破纪录......的确是会全校播报。”
只是放眼全校,一年一般也就破一两次记录,所以不会特别提及。
“哦买葛。”
读不懂气氛的理查德嘴巴大张,用半中不洋的语调惊叹:“问樱,这也太酷了!”
问萦:......
昭告天下对理查德来说是奖励,对他来说是折磨。
早知道破纪录是这待遇,他一定在打最后一轮的时候闭上眼睛乱打 。
而且学校的通报为什么和菜市场大喇叭一样循环播放。
很恐怖。
听到广播,原本被其他琐事转移注意的学生们又开始不安分地朝问萦看。
转校生来的第一年,就破纪录了耶!
“请同学们不要在分隔线附近聚集,马上要清理场地了。”
顾溪澈推了推眼镜,温和又不失严厉地看向鬼鬼祟祟要偷拍问萦的学生。
大学霸兼(1)班班长兼学生会长的威慑力在,原本还想发贴吧的学生们讪讪散开。
“尽快离开吧。”
顾溪澈回过头,轻声和问萦道:“这里不适合久留。”
不管问萦承不承认,他已经和所谓四少一样,成为了全校瞩目的焦点。
“好,我先走一步。”
问萦正有此意。
他和顾溪澈道谢后,眨眼间消失不见。
问萦灵巧钻进了曲藿的遮阳伞底下。
曲藿将伞往左略微压了压,很好地将他遮住。
问萦则利落地给自己戴上口罩。
靶场灰尘大,他呛得难受。
“恭喜。”
曲藿的声音被遮阳伞压在个狭小空间里,仿佛在问萦耳边环绕。
藏在口罩下,问萦的唇角微微上扬。
他声音很轻快,一扫刚才被众人围观的不自在。
“我说了,我会赢的。”
问萦虽然没撒娇的意思,尾音却带了点上扬的声调。
“我信你。”
曲藿说着,脸微微往左偏了些。
他们的身后,霍爵月正双目猩红,死死地盯着两人的背影。
发现曲藿疑似在看他,霍爵月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凭什么站在小东西身边!
但在小口喝运动饮料的问萦并没发现。
曲藿收回视线,看向问萦。
“饿不饿?”
“啊?还行。”
问萦随口应着,两人消失在了树影下。
只留下一个目眦欲裂的霍爵月,傻乐的理查德还有各怀心事的司皓星和顾溪澈。
“.......”
最为敏感的顾溪澈神色复杂地看向冲着草地发呆的司皓星,又看向怒气冲冲的霍爵月。
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下午。
“曲藿,等会我们可以往前坐点。”
理查德中午在樱巷买了一大桶奶香爆米花,问萦用糖和他换了一纸袋,抱在怀里挪回角落。
“八千米三点钟开始跑。”
他的声音难掩兴奋。
曲藿顿了顿:“你对八千米很感兴趣?”
问萦感觉曲藿的语调怪怪的,但说不上哪里不对。
他诚实道:“我只是想看霍爵月不好过。”
他希望他不喜欢的人都不好过。
让他看霍爵月被八千米折磨,算是这段时间霍爵月对他动手动脚未遂的精神损失费。
“好。”
曲藿的语调好像又正常了点。
问萦拿捏不准,把爆米花袋子往前递了些:“吃爆米花吗?”
可能曲藿还是心太好了,不喜欢看热闹。
“啊啊啊是霍少————”
“爵月sama!!”
“霍少爷你是我的......啊不我是你的狗!”
三点整,人群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问萦背起包,朝着看台最底下走去。
借着附近人多,曲藿顺手接过了他手里摇摇欲坠的爆米花袋子。
问萦运气很好,前面刚好是几个比他矮的男生,让他得以越过他们的肩膀,完整地看到起跑线处的景象。
看台上的学生们瞧热闹不嫌事大,欢呼声一声高过一声。
但跑道上一片死气沉沉。
除了霍爵月,几乎所有选手都是抽签抽来的倒霉蛋,一个个在无精打采地拉练着。
对于这种类人的项目,跑完就是第一,活着就是胜利。
自告奋勇来的霍爵月显得心不在焉,直愣愣站在跑道上,甚至连准备工作都懒得做。
他的不远处,站着刚跑完八百米的理查德和当裁判的顾溪澈。
“长途跑步容易抽筋,还是先热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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