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光顾着和秦季说话,竟没发现房间里早已有旁人的气息。门刚关上他就被人放倒了,他能感受到秦季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然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忽然涌上的眩晕感让他向后跌去,有人飞快地从背后稳稳地接住他,紧接着那黑布就罩在自己眼睛上了。
现在又在哪呢?
江言看不见,只能朝着他所猜测的方向道,“你是谁?”
对方依旧不言语。
秉着何时都不能忘掉破产总裁落魄模样的宗旨,江言尽职尽责地加以冷笑,“绑来我有什么用呢,我已经一无所有,是个废人而已。”
那人握住自己手腕的指尖猛地收紧。
听到他那么落魄,这人似乎很激动?
或许是什么仇人。
江言的神情又落寞了些,然而嘴唇紧抿住,似乎是无从忍受这样的屈辱。眼睛被黑布遮挡,平添一分脆弱与茫然。
那人似乎深深吸了口气。
会是谁?
是奕泽吗?他前些日子这样折辱奕泽,让血性的孤狼爪牙寸断,只能屈辱地被迫向这个空有钱财的无耻之徒低下头颅。
更是让奕泽做了数不清的羞辱性的姿势,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鞭痕,跪着的时候远远多于站立。
奕泽在地下拳场待了这么多年,最熟悉的是一拳打得人血花飞溅。待在这种暴力血腥的环境里久了,大多都会倾向于暴力解决问题。
然而奕泽也太能忍了。江言从他的眼睛看不出半分隐忍或者恨意,或许那些情绪被这个男人隐藏得太好太好。
有朝一日,他的仇人失势了,奕泽会怎么做?
江言觉得现在绑来自己的人动作间太轻柔,情绪也太稳定,不像是满腔压抑的仇恨,在复仇边缘的奕泽。
或者会是江栾川吗?
然而江栾川没理由一言不发地绑了他来。若是愤怒于小辈的无能,他大有千百种法子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总之不会低调如此。
那会是谁?商场上某个刚结了仇的梁总?或者是他的某位虎视眈眈的大股东?或者又是什么自己无意间得罪的人物?
重要的问题是,这人绑他来,究竟想做什么?
好消息是,江言马上就知道这个人绑他来做什么了。
坏消息是,有点难以启齿。
握住自己手腕的指尖冰凉而有力,似乎带着轻微的颤抖,或许是大仇即将得报的激动。
“咔嚓”一声响,一个金属质感的东西被戴在了江言手腕,晃动间有锁链声响,应该是一副金属镣铐。
有点冷。江言微不可查地皱起眉头。
那人却似乎一直关注着江言的神情,看他皱眉,竟立刻懂了意思,拿了软垫垫在手铐下。
这是个很熟悉自己的人,江言想。
那人轻轻推他一下,江言身形不稳,往前跌去。身下是很软的床,人一坐下就仿佛要陷进去。
再怎么也该懂了。
要这样羞辱他?难道真的是奕泽?
“奕泽?”江言于是试探性地问。
那人的动作一时间僵住,但不是什么身份被认出的紧张或者害怕,江言觉得从这人呼吸立刻变得急促可以看出,是愤怒。
愤怒什么?
如果他是奕泽,自己叫出了名字,不是更有复仇的快感?
如果不是奕泽,错认了人,不是更符合这个人不愿意让自己知道身份的意图?
莫名其妙。
或许是出于愤怒,男人猛地将江言推倒在床上。
他看不见自己,不知道眼前人是谁。男人一遍遍地告诉他自己。
他是你的。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只属于你。
什么奕泽,什么秦季,那些恶心的、明显的东西,他都不会再看见了。
男人摘下金丝框眼镜,放在一边。他的度数不低,眼前的场景一时模糊起来。
他近乎虔诚地吻上罩住江言眼睛的黑布,轻柔的像是羽毛点了一下。
金色锁链束缚住的肉.体,是往日永远被整洁的衬衫牢牢扣到最上面一颗的,此刻无力地袒露在自己眼前。
紧抿的唇显出几分刻意的冷峻,然而蒙在眼前的黑布消解了那分冷峻,显出几分脆弱。
紧接着江言感受到身前的人伏在了他的腰间,用牙齿咬住他拉链,慢慢往下拽。
事情似乎超出了江言的预料。
细细麻麻的亲吻,温热地被包裹。那人极力压抑着喉间溢出的呻.吟,却又尽力地想要被束缚者身体上作出赞扬的反应。
然而尾音里熟悉的音色,熟悉的感觉作态,都让江言想到一个人。
斯文的,克制的,某个永远戴着眼镜的精英能做出的最放肆的事。
江言于是冷笑一声,“许廷。”
许廷低低应了一声。
“江学长,江先生,江总…阿言,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都不喜欢。
江言不回话,许廷似乎是急了。某个部位因为某人的动作被夹了一下,江言毫无准备地闷哼了一声。
他还想垂死挣扎地拉一下仇恨,又冷笑一声,满含着讽刺的意味。
“许特助还真是贱啊…许家的大公子,白白为我打工,最后毫无原因就被辞退,现在还…”
他看不见,但下巴点了点两人之间的部位。
“这样放荡。许家的家教,我算是见识过了。”
“许特助是想用这种方式,得回自己的工作吗?呵,可惜江某不才。”
这样满嘴讥讽,毫不留情的江言。
许廷没见过,或者从没人见过。江言是冷漠,疏离,或者更确切地说,不在意。像神明不会在意凡间的朝圣者一样,他懒得理睬也懒得分辨那些暗地里或明或暗的视线。
然而现在的江言却竖起了全身的尖刺,想要用尽语言的威力去杀死别人,或者说保护自己。
他的讥讽是自己的脆弱,他的侮辱是自己的茫然。
许廷又觉得难受了。像前天看到江言时,他独自在一楼的大厅买醉,缩在角落的卡座里,一杯一杯地灌着酒。
许廷猜江言不愿意任何人发现他的不堪,然而无论是何种境地,江先生都是这样地吸引着别人的目光,不可能隐藏在黑暗中。
可是江先生太远了,远得他无法触摸。他想碰的到江先生,而不是只能仰头看着。
许廷不想回答,于是一遍一遍地亲吻着,吮吸着。他想要江言暂时忘却这些事,只记得暂时的欢愉与欲望。
…
“许二少,在想什么?”
尽力堆着笑,显得有些谄媚的年轻男人坐在许停旁边的座位上,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许停冷冷瞥了他一眼。
富二代之间也显然有着划分。在旁人眼中一派威风的某个公子哥,也许在顶尖的二代群里也只是个提鞋的存在。
许停现在正烦着,懒得管这些人。换作往常看见这些自以为是的东西,早就一个酒瓶砸过去了。
他哥这两天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有不知道哪里的势力在给他们施加压力,他哥都快忙成陀螺了。
可是明明这么忙了,他哥还天天很早就去他在城外的那个山庄,每天不落地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金屋藏了什么娇。
等等,金屋藏娇?
像是想到什么,许停猛地站了起来。
虽然这四个字看上去与他哥许廷毫无干系,然而这几天许廷的行踪也实在太可疑。
“滚!”许停干净利落地甩了个酒瓶在还想要多说两句的那个男人脑袋上,伤口瞬间见了血,他看也不看一眼。
豪华张狂的跑车在众人或艳羡或嫉妒的视线中轰鸣着远离,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到了郊外的私人山庄。
有几个人守在门口,明显在监视一切靠近的人。
真的有猫腻,许停倒吸一口冷气。
会让他哥这样严防死守的秘密,会是什么?
好在许廷不在A市这些年,这个私人山庄一直是许停在玩。他还偷偷建了一处隐秘的通道,本意是不让他哥发现他又不务正业来这里疯玩。
现在有了新的用途。
等许停顺着密道来到山庄内部。里面没什么人把守,他很轻松地就进到了院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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