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江言始终自若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错愕,微眯双眸,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似乎心情不错。
下一刻,他冷不防掐住江言的脖子,渐渐收紧,看着江言因为窒息而慢慢地眼角泛红,只是面上依旧的云淡风轻,仿佛马上要命丧黄泉之人与自己毫无干系。
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在这张脸上看到更多的表情。
谢荣像一个找到心爱的玩具的孩子,脸上的笑意愈加大了几分。
……
饶是江言,也没有想到事情为什么会进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微仰着头,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一向是冷静的双眸此刻却蒙上一层水汽,里面是星星点点的情欲。
谢荣将头埋在下面,面具下的唇色此刻殷红无比。银质的面具徒增一份神秘感,配着他此刻的动作……
很有视觉冲击力。
他的动作很生疏,但胜在卖力。江言忍不住将指尖插入他发间,唇际泄露出一点颤抖的喘息。
感觉到江言的动作,谢荣抬起头看他,舌头还在唇边舔了一圈,眼神里有很强烈的势在必得的意味。
江言一梗,尽量偏开视线不与他有直接的眼神接触。
谢荣闷笑一声,“怎么,不敢看我?”
江言还真不太敢看他。
“你究竟想要……”
声音猛地一顿,江言插在谢荣发间的指尖反射性地微微用力。他瞥了谢荣一眼,谢荣立刻回以无辜的眼神。
江言平复了一下呼吸,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于是换了个毫不相干的话题。
“我饿了。”
“你尚未辟谷?”
谢荣看着江言的眼神有些惊讶,毕竟修炼之人的第一门功课便是辟谷。他也已经许多年未曾碰过凡人的食物了。
江言默不作声。
谢荣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往后坐了一些,仰头看着江言。
“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告诉你韩昀在哪。”
谢荣轻笑一声,不置可否。他从上到下慢慢地看了江言一遍,像是在思考眼前的人还有什么利用价值,眼神直白的露骨。
可以利用的很多。比如他跟韩昀究竟有什么交情,比如他的阵法是什么来路,比如……某些不必说出口的要求。
但最后,他鬼使神差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么多天的追捕,他追踪到江言的许多假名字。什么张闻,王楚,金又声……每天至少一换。
江言毫不犹豫道:“燕江,燕子的燕,江水的江。”
谢荣将这名字在唇齿间吟诵了几遍,明明很正常的名字硬生生被他读出了纠缠的意味。
“好,阿江,”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你想吃什么?”
江言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前几天在城里看到过什么美食。
“一份酒蒸羊,再一壶温热的酒,也可带些点心。”
谢荣一一记下了,笑道:“等我片刻。”
所谓的片刻确实极快,一刻钟后谢荣就再度出现在江言面前。
江言挑眉看他带来的东西:看着就酸不拉几的半青不熟的果子,一杯普通的温水。
江言:……
他的神色里不可控制地泄露出几分嫌弃。
谢荣:“方才才想起我平日里不带凡人钱财出门,所以……”
“无事,”江言还是把那几个果子接过来,毕人是铁饭是钢,“我不挑食。”
但谢荣敏锐地从江言的语气里读出了一丝失望。
他指尖不自觉抓紧,薄唇紧抿,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江言面无表情地开始啃果子。
难吃。
谢荣的衣角被抓的紧了又紧:“你说的我都记了,明日会给你带的。”
江言点头表示赞许。
但等江言全都吃完了,回头一看,谢荣还站在原地。神色隐藏在阴影里,看不分明。
江言喝水的动作猛地一顿。
难道……
还没完吗?
谢荣从江言的眼神里明白了他的意思,没被面具罩住的耳朵尖竟红了一片。明明刚刚放荡的是他,此刻倒知道什么叫羞耻了。
谢荣几乎是慌乱地别过身去,“我明日再来。”
独留江言对着第二个落荒而逃的背影陷入沉默。
第06章 玄幻世界6
沈闻辞第二日还是如常去了洞府。
他从一出生就住在归墟山巅,在这里一个人长大。或许是因为从未与旁人接触,他的性子极冷,对修炼之外的任何事情提不上任何兴趣。
世人皆知归墟尊者喜静,清冷出尘,是不可捉摸的存在。
这么些年,他记住的只有旁人看来枯涩无味的功法与归墟山巅常年不化的冰雪。
现在或许还多一个。
一个来历莫名,不知底细之人。
或许更具体些,是他所知道的,所有奇妙古怪的阵法。
他进洞府的时候,江言正随意地仰躺在中间的床褥上。
沈闻辞的步伐很轻,气息接近于无。但江言的警觉性极高,几乎是沈闻辞站定在床榻前的一刻,他立刻睁开了眼睛。
沈闻辞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刺耳的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
江言的手已经举在了沈闻辞脖颈边,听到这响声才反应过来,慢吞吞放下手。
“是你啊。”他的声音因为刚刚睡醒带了丝沙哑与慵懒,沈闻辞莫名觉得耳朵边有些痒。
“嗯,”他抿了抿唇,看那锁链一眼,犹豫了一秒,还是道:“你若是不跑,我便将这锁链与你解了可好。”
江言的脑子刚刚睡醒,意识还有些模糊,想也不想就说:“好啊。”
他把手伸到沈闻辞跟前,沈闻辞认真看他一眼。下一刻,手链啪嗒一声解开的声音终于唤醒了江言。
江言:……
他面无表情地啪嗒一下又把手铐扣了回去。
江言觉得这位看上去冷冰冰的尊者也过于好心了些。
“我本来该去浮屠塔,是尊者救我一命。若我如此随意,岂不对尊者不利?”
其实是因为他怕正道人看见自己挣脱束缚,会二话不说把他砍死。
比如昨晚那个黑衣人。
虽然做了些莫名其妙的事,但一开始,那人掐住他脖子的时候,眼中是有杀意一闪而过的。
江言毫不怀疑他可以一边做着亲密无间的事,一边将自己的脖子扭断。
沈闻辞闻言微愣,过了几秒才道:“你莫担心,最多不过几日,那些人便懒得管你的事了。”
江言点点头。
沈闻辞一时想不出别的话可说,气氛凝固了稍许。他双拳微微握紧,又是一丝懊恼从眼中划过。
憋了半天,最终只是道:“昨日你说到变换布置来转换气法,我还有有些不解。”
……
接下来的几日,沈闻辞每日早些时候都会来到洞府,问江言些阵法相关的问题。
只是渐渐的,他心中的异样越来也明显,明显到他自己都无法再轻易忽视。
沈闻辞不懂这种莫名的躁动是为什么,他只知道,他好像不满足于仅仅是如此了。
仅仅是听着江言一如既往温和的语调,讲着本来对他颇有吸引力的阵法。那些古怪的阵法似乎变得没有这么重要,人生第一次,沈闻辞有了了解对修炼之外的东西的冲动。
第四日的时候,他主动下了次山。
沈闻辞很少下山。除了江湖有什么大事请他出山,他几乎都是一个人呆在山巅。
沈闻辞从不觉得冷清,或者说,他本就厌恶喧闹。
山脚处住着归墟派的弟子,都是些新进入门的,性子活脱些。看到沈闻辞的一刻,一个个瞪圆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死人复生一般。
楚小宝便是这其中一个。
他小时候曾见过沈闻辞的,虽然沈闻辞肯定没有注意到他。那时他们那个地方山贼肆虐,朝廷派了许多大臣来治理都毫无用处。那些山贼也不肯接受招安,整日为祸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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