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衔挑眉:“神树之藤?还是三千年份的?那可难寻了,墨胎斋八成都没有。”
庄灵修双手环臂似笑非笑道:“墨胎斋没有,别年年倒是……唔唔!”
徐南衔一把捂住庄灵修的嘴,咬牙切齿道:“闭嘴,想挨揍吗?”
夙寒声“啊”了声:“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我先去墨胎斋帮你问问再说。”徐南衔瞪了庄灵修一眼,“天色晚了,你们先回吧。”
夙寒声正想跟上去,庄灵修就揽着他,笑着道:“师兄带你去后山红枫林瞧瞧热闹,顺道瞧瞧我兄长是不是还在化龙。”
夙寒声想了想才点点头:“好,先去看灵戈师兄。”
正要走的徐南衔脚尖一转,面无表情看着夙寒声:“‘灵戈师兄’?你又去哪儿认师兄去了,还叫这么亲密?”
夙寒声懵懵地解释:“就是庄师兄的兄长……”
徐南衔根本和他说不通,直接阴阳怪气道:“那师兄叫什么灵戈,直接叫“恨死徐南衔”好了。”
夙寒声:“?”
夙寒声顿时像是被凤凰骨点着了似的,脸颊滚烫,脑袋都要咕嘟嘟冒泡了,近乎恼羞成怒道:“师兄!你……!”
徐南衔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走了。”
夙寒声不懂师兄生哪门子气,被臊得恨不得原地蹦起来,等到徐南衔走了听不到才红着耳根气势汹汹放狠话。
“你要是再说那句话,我就……我就……”
庄灵修道:“要威胁放狠话啊?等着啊,我把不北给你叫回来。”
夙寒声:“……”
夙寒声一把抓住庄灵修,抽抽搭搭,气焰顿消。
昨夜并未睡太久,又乘坐了半日的船,庄灵修估摸着小孩也该困了,没再打趣他,带着他回闻道学宫。
去坐灵舟的半路上,迎面瞧见拎了一堆东西的周姑射。
寻常买东西都是往储物戒或褡裢中一塞了事,但周姑射却是大袋小袋一堆,十指还勾着几个草编的小筐,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
庄灵修挑眉:“小医仙这是买的什么?需要帮忙吗?”
周姑射从一堆东西中露出一双冰冷又漂亮的眼睛来,语气强硬道:“不用。”
庄灵修习惯周姑射的语气:“不把这些东西放褡裢里吗?”
“这些都是毒虫。”周姑射道,“褡裢和储物戒无法储存活物,死了就没法子入药了。”
庄灵修诧异一挑眉:“什么药需要这么多的毒虫?”
周姑射道:“跗骨解药。”
正在弯着腰和小筐里的一条竹叶青毒蛇对视的夙寒声一愣,愕然抬头。
“跗骨……解药?”
周姑射好像才看到他:“哦,刚好,你明日可有空?我炼好解药就去落梧斋找你。”
夙寒声迷茫道:“你真的能制出解药?”
周姑射道:“嗯,我们在闻道祭秘境寻到了不烬草,其他需要用到的东西我刚刚采买齐,回去用那口大缸炼制十个时辰,再用滤网过滤残渣,剩下的……”
小医仙一说起医术就罕见得喋喋不休,且越说越让人听不懂,若没人拦着她能一直说到明天。
庄灵修很有经验,熟练地打断她的话:“原来如此,那就多谢小医仙费心了,明日咱们有庆功宴,那时候再见吧。”
周姑射“哦”了声,道:“行,夙萧萧,我走了。”
说罢,大步离去,气度甚为潇洒。
明明有解药解毒,夙寒声却眉头紧皱,满脸忧虑之色。
这些年他受凤凰骨发作影响甚多,根本没注意跗骨到底是何种效用的剧毒,好像只有畏光这一点。
听着倒是不怎么“毒”,但周姑射却用那一堆毒蛇毒虫来入药?
有点不敢想象明日自己会吃到什么。
庄灵修见他小脸皱着,好笑着道:“你天天戴着浮云遮,我瞧着都嫌闷得慌,解了毒就能正常行走在日光下了,难道不高兴吗?”
夙寒声勉强笑了笑,跟着庄灵修往前走。
行了几步,他突然试探着问:“师兄,圣物会畏光吗?”
庄灵修失笑:“圣物是天道恩赐,为何会畏光?”
只有违背天道的拂戾族才会畏惧日光。
夙寒声垂在袖中的手指不住摩挲着指腹,轻轻“哦”了声,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乘坐灵舟回到闻道学宫。
庄灵修所过之处往往一阵骂声,但今日却难得奇怪,自从他踏入学宫门后,认出他的人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
庄灵修还以为庄灵戈已经大发神威将人给揍了,唇角勾起,得意得不行。
夜晚正是学宫热闹的时候,庄灵修带着夙寒声走过学宫主街,溜达着前去红枫林,突然有人借着夜色遮掩凑到他身边,从背后轻轻捏了一下他。
庄灵修:“……”
那人不知是哪个学斋的,身形魁梧如小山,比身形高挑的庄灵修还要高出两头来,夙寒声和他们并排站着,好似套娃的小玩具。
庄灵修眼眸一弯,温温和和地和他对视:“你找死吗?”
魁梧的男人面容冷峻,视线直勾勾盯着庄灵修,沉声道:“美人,明日长夜楼,不见不散。”
庄灵修:“……”
一旁的夙寒声不知发生了什么,听到这句隐约记起,这好像是庄灵修为了及格去撩拨百岁山长、被狠狠呵斥一顿后,下课又风骚地邀庄灵修去长夜楼春风一度的话。
这个高大的男人……
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巧合?
庄灵修眸光一闪,淡淡道:“行啊,不见不散。”
男人勾唇一笑,扬长而去。
庄灵修视线淡淡注视着那人的背影,眸瞳倏地好似变成竖瞳,不知在想什么。
没走几步,又有个风流至极的男人眯着眼睛笑嘻嘻地道:“灵修师弟,明日长夜楼,不见不散啊。”
庄灵修:“……”
庄灵修再蠢也知晓定然有人将自己那个糗事传出去了,他看起来似乎兵不生气,勾唇一笑:“晚了,你得排队了。”
风流男人挑眉,暧昧地朝着庄灵修的脸探去,故意试探道:“那什么时候合适?”
话刚说完,庄灵修眼睛眨都不眨扣着他的脑袋,猛地将他按在一旁的水池中。
男人拼命扑腾:“咕嘟嘟……!你!咕嘟!”
庄灵修言笑晏晏:“谁将此事宣扬出去的?说。”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
“说啊。”庄灵修一边按着他往水里栽,一边慢悠悠地道,“怎么不说啊?呀,那人重要到如此地步,你竟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肯透露?我闻道学宫竟然有如此血性的弟子。”
那人:“咕嘟嘟……”
围观的学子:“……”
你倒是让人说句话。
庄灵修啧啧感慨:“若你被拂戾族抓去严刑逼问,定然不会透露半个字闻道学宫的秘密,学宫有你当真是幸运。”
男人再也支撑不住,挣扎着吐出几个字:“咕嘟……徐……不北!唔——”
庄灵修嫌弃地将他随手一丢,垂着眸慢条斯理擦着手,似笑非笑道:“夸早了,看来你也是个熬不住的预备奸细。”
那人奄奄一息,挣扎着朝他比了个手势,表示死去吧。
夙寒声这才反应过来:“师兄?”
庄灵修见吓到了夙寒声,忙温和一笑:“萧萧别怕,我们闹着玩呢。”
众人:“……”
庄灵修视线冷淡扫向其他人,围观众人立刻一惊,赶紧装作有急事要忙四散而开。
是徐南衔将庄灵修的事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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