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锦扶不明白,江叔衡为什么在原来的剧情里会对他那么恶劣,在原剧情里,江叔衡是对七皇子虐身最严重的一个渣攻,他是个行伍之人,力大如牛,每次和七皇子酱酱酿酿都是用强,无半点温情可言,玩完人家还要不屑一顾地羞辱七皇子是个人尽可夫的□□,就像是和七皇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照目前情况看来,江叔衡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好.色之徒,白锦扶实在想不通,一个流落民间二十年的七皇子能和江叔衡有什么仇什么怨能让江叔衡这么恨他,所以一定是还有什么隐藏的原因是他不知道的。
到了宿州,州县府衙的官员们急匆匆地赶来拜见景彧和江叔衡,但一被问起寻找七皇子之事,他们就开始互相推诿,不是说拐走七皇子的客商进京用的是化名,二十年前的一个人查找起来实有难度,就是说年底衙门事务繁忙,人手不够,实在不能抽出多余的人手去找人之类的推托之词。
反正就是“没办法找,爱莫能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跟景彧他们摆烂,要不是景彧在旁拦着,江叔衡那一点火就炸的性子都要气得提起拳头揍人了。
只有白锦扶知道是怎么回事,离京前,韩玉成派人给他传了消息,其实这些官员早就查到了线索,之所以知情不报,是因为韩玉成给他们施了压要他们闭紧嘴巴、封锁消息,所以找七皇子的事表面上才会迟迟没有进展。
景彧并不是钦差大臣能代行皇帝事,就算这些地方官员不配合,他也暂时没有权力对他们怎么样。
这时陆棠又过来禀报,说白锦扶忽然病倒,景彧只能让属下留下来替他办事,自己先去看白锦扶那边的情况。
白锦扶当然是装病,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是装,他昨晚没盖被子硬生生冻了一晚上,一.夜过去如愿以偿地发起了烧,目的是借故拖住景彧,不让景彧去查七皇子的下落。
在布局完成之前,他还不想让景彧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样不管对他还是对景彧来说都好,若是景彧知道了他就是七皇子,一定会陷入对君不忠或者对他不义的两难境地,他不想让景彧为难。
景彧去看白锦扶的时候,他病恹恹地蜷缩在被窝里,脸都烧红了,眉头紧锁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时不时还呻-吟两句。
景彧坐下来摸了摸白锦扶的额头,问:“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
言寿恭敬地道:“回侯爷,刚才大夫已经来瞧过了,说公子是受了点寒,不大要紧,开了两副药,说是服下发了汗就能好。”
看白锦扶这么难受,景彧感觉心脏好被人拧了一下,沉下脸不悦地道:“不要紧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难受?”
言寿眨眨眼,心想我也不知道啊,明明刚刚还不是这样的,侯爷您一来,公子他的病忽然就严重起来了。
“侯爷,咳咳……”白锦扶睁开眼伸手拉住景彧的袖子,鼻音浓重,瓮声瓮气地道,“我没事的,您别担心,我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景彧抓着白锦扶的手想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别再着凉了。”
生病的人总是更容易脆弱,白锦扶没松手,可怜兮兮地看着景彧问:“那您能在这里陪陪我吗?”
景彧还没说答不答应,江叔衡忽然闯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形,皱眉问:“你俩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呢?”
白锦扶在心里冲江叔衡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
“阿扶病了,我来看看。”景彧收回袖子,负手在身后,不紧不慢地问,“大将军有事?”
“病了啊?”江叔衡往床上瞄了眼,帐帘遮着没看见白锦扶的脸,“哦,那你留下照顾他吧,我自己去就行。这些酸儒就是欠收拾,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一拳头下去,你看他们听不听话!”
景彧眉头微蹙,“江……”
没等景彧说第二个字,江叔衡立刻摆摆手打断他,“宁安侯,你要是还想找到七皇子,那就别阻拦我,我知道你大道理多,但是你得承认,有时候这拳头就是要比嘴有用。”
景彧道:“我没想拦你。”
江叔衡奇怪:“那你想说什么?”
景彧淡淡道:“我是想说,别打死人。”
“……”江叔衡没想到景彧竟然会认可他,愣了一下,“呃、好,我心里有数。”
白锦扶听到也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像景彧这样的正人君子,都会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呢。
等江叔衡离开了,景彧重新在白锦扶床边坐下,帮他掖了掖被子,和煦地道:“好了,我在这儿陪你,等你睡了我再走,你安心睡吧。”
前一秒还在和人说“别打死人”这种狠话,后一秒就温柔地哄他入睡,白锦扶感觉心跳突然之间好像漏了一拍,不敢再看景彧,飞快地闭上眼。
靠,像景彧这么帅的男人,在别的小说里不都应该是主角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可A可暖,我们金鱼必须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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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是不是让他们碰你了(双更合一)
宿州大小官员早就接到了来自上头的警告,先不说韩玉成位高权重,年底就是三年一次的官员政绩考核,是升迁还是贬黜,不过就是韩玉成一句话的事。
谁敢在这时候得罪韩玉成,就是跟自己的仕途过不去,所以宿州知府秘密给底下官员下了严令,所有人都不得配合宁安侯寻找七皇子的下落,就是打量着大家都是朝廷命官,景彧虽贵为宁安侯,但到底不是他们的直属上官,也不能拿他们真的怎么样。
景彧是个讲道理的人,的确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不代表江叔衡也拿他们没办法。
军营里自有一套对待那些不服管教的俘虏的法子,除了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江叔衡大摇大摆进了宿州知府府衙,先将大小官员都集合起来,然后命人搬了五六张桌子摆在公堂外面的院子里,把宿州各地近二十年来的所有县志、户籍文书等资料都放在桌上,让这些官员当着他的面给他从这些资料里把人找出来。
江叔衡身披大氅站在所有官员前面,身后站着一排强壮的军士,看起来十分嚣张跋扈,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下面的官员,悠悠道:“各位多担待,大家都是给圣上办事,圣上寻子心切,咱们做臣子的,理当替君分忧,我也这儿陪着大家,若是对我有何不满,尽可上奏弹劾本将军,本将军绝不记仇。”
江叔衡威名在外,谁也不敢惹怒这位煞星,一众官员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下。
正值寒冬,外面天寒地冻,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刮一样,这些当官的多年来养尊处优惯了,哪里禁得起这么冻,没一会儿就个个嘴唇发紫,浑身发抖,手指头都冻僵了翻不动书。
江叔衡也没想把人冻死,谁要是冷得不行了,他就让给上热茶手炉,等身子暖了再继续翻书。
就这么忽冷忽热地在外面站了两个时辰,有两个身体素质不行的官员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江叔衡见状也不为难他们,直接让手下把人抬出去,然后对剩下的人说:“各位大人今日也都辛苦了,时候不早了,那各位就先回去吧。”顿了顿又道,“明天还是这个时辰,我在这儿等各位,谁要是不来,本将军会亲自去府上请人。”
说完,便带着他的手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了府衙,留下身后一干官员骂声不迭。
“这、这、这、这不是强盗嘛!”
“就是啊,大家都是朝廷命官,哪有他这么糟践人的!”
“知府大人,您可得想想办法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再冻下去,可就要一命呜呼了!”
“知府大人您快拿个主意吧,本来以为只来一个宁安侯,他倒是好糊弄,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江叔衡?又不是我等不想配合,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真真叫官大一级压死人!逼急了,我这乌纱帽不要也罢!”
宿州知府摸着一尺长的胡须叹息道:“各位同僚稍安勿躁,那江叔衡是个惹不起的阎王,大家再忍一忍,容本官回去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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