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想必在床上也是循规蹈矩,从头到尾一个姿.势那样,十足的老干部。
所以他一定不能接受伴侣会玩些过分的小爱好……时间一长,肯定会受不了提出分手。
温诺拾起应离落到地上的藏蓝色领带,让室友背过手去,他把男人的手拢在一起,笨拙地用他的领带打了个结。
室内不暗,原本整洁干净的衬衣被孤零零的丢到一边。男人半跪在地上,眼睛炯炯地盯着他,身上和额际都开始泌出汗意,呼吸起伏得厉害。
小男友看着他的眼神好无情,应离没由来的有些后悔了,声音低哑地唤他:“温诺……”
温诺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前,做出噤声的姿态,而后环顾了一下,又解开自己的银灰色领带,慢条斯理地缠在了应离的眼睛上,在脑后系了个结。
“温诺,你想做什么?”
小男友把他的手绑住了,眼睛蒙起来了,冷空气打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颗颗的小疙瘩,被拧过的位置有点滚烫,不知道是不是也起来了。
小男友骄矜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不是说了吗,你不听话,我要罚你。”
应离的喉结微微攒动。
小猫有点恃宠而骄,不过他还是觉得很可爱,并不觉得讨厌。颇有些想放手不管,看看小猫究竟能不能在他身上咬出牙印般的观火心态。
应离听见似乎有翻找东西的声音,问他:“你在找什么?”
温诺不答反问:“应离,如果我打你,你会生气吗?会想跟我分手吗?”
应离怔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然后很快回答:“不会的。”
小男友心太软,根本不会真的伤害他,何况他那点力气也打不疼他。
温诺:“……”
少年不高兴地蹙起眉头。
好,那就让他看看到底是不是应离嘴硬。
他在茶几上应离的实验手册里拿来了夹在里面的金属戒尺,银灰色的,很长一把,触手冰冷无比。
他捏住一端,用另一端在男人漂亮结实的身体轮廓上游动,所到之处都会引起极轻微的战栗。
应离不知道温诺在拿什么东西摸自己,冰冰的,很痒。就在他受不住,想要出声询问时——
“啪。”
清脆的一声击打声在静谧的室内响起,金属的戒尺尾端轻颤,发出阵阵嗡鸣声。应离的胸肌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一记,弹韧极好的肌肉防护力很强,丝毫没有受伤,只是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唔。”
倒是不痛,应离腰椎迅速爬起令人全身颤抖的细微电流,发出一声重重的鼻息声。
他被小男友轻轻抽打得大脑空白一片了。
温诺居然真的罚了他……
应离薄唇紧抿,老实了。
第34章
应离重重地喘了一声,茫然地抬眼想看着温诺,但入目却一片漆黑。他的眼睛被温诺的领带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仿佛灵魂出窍般,应离痴痴地唤了一声:“温诺……”
温诺置若罔闻,漂亮的眼睛慵懒地半垂着,又轻轻抬起金属测量尺在男人的右胸肌上打了一记。
啪的一声脆响,应离挺直的脊椎一阵酥麻,过电般的颤了一下。
“唔……”应离发出隐忍的闷哼,冷淡的声线带上了一丝急切:“温诺,我想看着你。”
什么也看不到的情况下,其他的感官会变得更加敏锐。冰冷的尺子打在他身上,倒不怎么疼,只是看不见人,应离总觉得是别人在打他,这种感觉很不好。
羞耻感像火一样蔓延至全身,应离被拴在身后的手都开始泛红,像被煮得半熟的虾。
温诺用戒尺轻轻挑起男人的下颌,声音清凌凌:“你不是要受罚吗,怎么还能提要求?”
“忍着。”小男友的声音有些傲慢。
像是被宠坏了,眼高于顶的小猫,骑到主人头上作威作福了。
应离薄唇紧抿,不做声了。
一下、两下。
温诺狠心逐渐加重了些力气,想用痛感把室友底下那个无礼昂扬的给打得低下头去!
这个坏东西,上次也是这样不分场合的乱映,还抵在他身上把他吓得不轻。
微醺的酒意上头,温诺愈发娇气蛮横,誓要给应离一个教训。
一教训他,求罚得罚,以后不许再这样让人轻贱他。
如果他自己都不重视自己,那就更别指望别人会尊重他。
二教训他那底下的东西,长长记性,别对着男人乱映!
温诺一连打了两三下,心说这总没兴致想别的了吧,结果低头一看,吓得手里的戒尺都差点没拿稳。
温诺:“……”
熊孩子怎么敢说应离衣服不够高档的,看这质量多好,都被撑成这么夸张的弧度了都没破掉……
温诺简直被气笑了,他把尺子丢回去,啪的一声脆响,嗔怒:“我看你是没被罚够!”
应离粗/喘着气,因为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而不明白小男友为什么这样说,明明他已经够听话了。
男人规矩地半跪在地上,两块饱满鼓胀的胸大肌中束上烙下了几道淡淡的红痕,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挂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听见那恼人的尺子被丢开了,以为小男友总算出够了气,玩够了。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让温诺把蒙住他眼睛的领带取下来。
结果下一瞬,一个柔软中又带着点温热的东西毫无预兆地踩了上来,不安分的东西被外力强压下去。
应离倏地惊喘一声,笔挺的脊梁立刻虾米一般躬起来,腹肌都绷得紧紧的。
可怜的学神在大脑一片混沌中推测出一个惊人的事实——温诺用脚踩上来了。
少年白皙的掌面只与他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现在还因为被润/湿而变得更透了。
“不听话!”
小男友软软的声音听上去很骄矜,像是要把全部的怒气都发泄出来。
“你是狗吗?”
应离腰/椎都在打颤,咬紧牙关忍了半晌才从齿列间艰难地吐出声音:“不、不是……”
小男友听上去更生气了,厉声问他:“不是狗的话为什么还会发/情?!”
应离哑口无言。
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因为他之前并不是一个很重欲的人,只保持着每两周一次的科学缓解频率。现在仅仅只是过了两天,居然又蓄满了,很费解。
思来想去,大概也只能是因为他年纪正轻,身体正处在鼎盛和强恢复的阶段,所以身体格外敏/感一些,受到刺激就会这样,这是正常现象。
但说再多都显得像借口,追根究底还是他没有管理好自己。
于是应离狼狈地低下头,诚恳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温诺眯了眯眼,气得加重了力度。
应离脑中空白一瞬,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灵魂出窍的感觉持续了一分多钟才慢慢地重新回到躯体。
温诺吓得收回了脚丫子,惊愕地凝在半空中,不敢让脚碰到地面。
“你、你……”
应离俊脸紧绷,被绑在背后的手挣扎起来,长指灵活地挑开了温诺系的笨拙的结,随即一把扯掉蒙在自己眼睛上的另一条领带,呼吸粗重地凝视着温诺,眉眼泛上浓重的血红。
像是被折磨到穷途末路的狼,要不顾一切地开始反击了。
温诺怔怔地看着他,往沙发深处瑟缩了一下。
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对调,温诺仓惶地眨了眨眼睛,委委屈屈地开始装可怜,声音软乎乎的:“应离,是你让我踩的,不能怪我吧……我早就说了不要,是你坚持的。”
室友只是静静地用深邃的眸子看了他半晌,一言不发地抽出好几张纸巾,沉默地抓住温诺那只使坏的脚,细致地给他擦了起来。
确保上面没有黏糊的感觉之后,又拿来柠檬味的清洁湿巾再给他擦了一遍。
室友的态度好温顺,温诺讪讪地看着他,有点迟来的愧疚,小声地嘀咕:“对不起,是我玩得过火了。你要不要也去处理一下,先搞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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