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抵着温诺的额头,享受这片刻的温存,外面的喧嚣与音浪都与他们无关。
他用略带沙哑的低沉声音问:“不是人,那是什么?”
应离以为温诺又会娇气地骂他是狗,没人看着的时候就咬个不停,却没想到温诺顿了一下,回答:“像鬼。”
应离:“。”
今晚被小男友这张有点坏的嘴巴回怼了两次,应离不怒反笑,心情挺好的赞同:“嗯,当鬼是比当人有意思点。”
温诺的手臂还挂在男人的脖颈后,舔了舔湿润的下唇,问道:“你不要奖品了吗?”
参加这个化妆晚会的都是冲着大奖去的,他们参加都参加了,温诺还为此特地找了朋友帮忙搞定妆发,结果他们却因为贪图一个吻而错过了争夺奖品的时刻,是不是有点荒唐了?
温诺想想都觉得害臊。
要是事后朋友问怎么没在台上看到他们,要他怎么回答呢?
今年他和应离参加这个晚会被传开了,大概论坛上已经出现了押宝的帖子吧,不用想他们一定会是夺奖热门cp,可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根本就没上台?
应离漫不经心地啄吻了一下小男友殷红的唇:“我已经拿到了。”
后半截做游戏和演剧本的环节,他们已经无心参加,两人通过杂物间的侧门偷偷溜了出来,仿佛真的是为了躲避世俗的眼光而带着小寡妇私奔的马夫。
一回到宿舍,应离就一手稳稳地把人托抱起来,一手去够灯的开关。
“哒”的一声,世界恢复光亮。
温诺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这才看清把自己放倒在玄关处的室友此刻的模样。
其实应离的服装和他的一比相当普通,毕竟受限于剧本人设设定,室友的衣服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平民装束。
有些类似骑士装的轻便装束穿在他的身上,腰间系着黑色的银扣腰带,身上还有几道可以挂着各种修蹄工具的束缚带,不过上面空空如也,倒很适合拿来拽,就像牵着马儿的缰绳一样。
男人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模特身材,胸前鼓胀的肌肉撑得扣子都有些紧绷。
但这都不是最吸引人注意的。
最惹眼的还是应离那张挑不出错的深邃面容,此刻他冷白的脸上浮现淡淡潮红,浓黑的眼珠向下瞥着,喉结微微攒动,眉宇是带着轻微痛苦的隐忍。
整个人看上去又冷又欲,和平时清冷肃穆的形象反差很大。
温诺看得有些好笑,索性也不自个儿爬起来了,干脆就躺在被室友拖得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抬起脚去解他绷得快裂开的衣扣。
“哥哥,衣服很贵的,你别弄坏了。”少年言笑晏晏。
应离呼吸一窒,几乎是迫切地把人抱起来。
房间都来不及进去,他把温诺按在擦得几乎反光的干净台面上,滚烫的掌心撩起厚厚的裙摆,一直往上。
温诺忽感事态不妙,脊背绷直,软声问:“老公,你不是说这两天先不要做了吗?”
应离动作顿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我上次给你涂药的时候看过了,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可以了。”
一字肩被褪到更低的位置,几乎到了手肘。
温诺自讨苦吃,泪眼汪汪地揪着室友的头发,蹙眉痛呼:“……你轻点咬!”
应离顺从地松口,在齿痕处安慰似的轻了一下,惹起少年一阵轻微的抖动。
男人抬起头看他,淡色的唇变得殷红湿润,乌黑的发丝凌乱,发尾微微濡湿,整个人和平时相比有种异样的诡艳。
从全身的状态和脸上隐忍的潮红来看,毫无疑问,男人正处于理智的边缘。但偏偏他脸上的表情又是那样冷静和淡然,莫名给人一种伪人感。
温诺盯着他,感觉灵魂都在震颤。
应离舔了舔唇,态度很好地和小男友当着商量:“诺诺,能不能不抓头发?”
他们搞研究的,本就来伤脑细胞,好几个同学都英年早秃了。
虽然基因似乎格外青睐应离,给予了他一头乌黑浓密的茂盛头发,但应离毕竟是要用美色来勾引温诺的,自然要防患于未然,多在意相貌一些。
他原本倒不是那么爱美的人,可是小男友很重色,以至于他对这些也开始上心了。
温诺睁开濡湿成一簇一簇的睫毛,看他:“那我抓哪里?”
应离思索了一下,牵着小男友的手,把它带到自己的胸膛前:“可以拽这。”
温诺惊讶地睁大眼睛,应离却不管他,径自继续了。
少年脸上是难忍的薄红,他抬起漾着水光的眼睛,有些羞恼地想,以为他不敢是不是?
温诺果真拽了一下。
然而这并不能阻碍什么,室友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呼吸就变得更重。
温诺:Q_Q不玩了,求停下
温诺的眼睛只轻轻一眨,眼泪就簌簌往下落,可怜兮兮的,他叫住应离:“你等等!”
应离额际已经憋了一层的汗了,侧颈的青筋也浮起来,闻言却还是乖顺地停下,鼻息发出疑问:“嗯?”
温诺撑起手肘,刁难他:“你今天故意装变态来吓我,是不是该罚?”
其实惩罚只是个借口,温诺只是见不到他那么爽而已。
凭什么应离可以这么爽啊?
温诺现在都不敢轻易打他,怕他舔他的手。
他真拿似乎浑身都是爽/点的室友有些没辙了,感觉某些时刻,惩罚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奖励,这很不公平,凭什么委屈都是他吃的?
温诺想找个办法让应离也不痛快一下。
于是,少年伸手从应离身上的衣服上取下来一根细细的束缚带,在应离不解的目光下绑住了他。
温诺再抬眼,就看见室友一脸严肃地挺着这个,有些不情愿:“不绑这个不行吗?”
温诺一乐,还真有用,他立刻道:“不行!你上次不也这么掐着我?”
总算是让他找到机会报复了,温诺可不会轻易松口。
温诺的视线悄悄下落,瞄了一眼又迅速抬起,耳畔烧得通红,不敢再看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绑上之后就变得更加狰狞了,挺吓人的。不敢看,怕看两下自己就反悔不做了。但这种情形下如果他突然说不做,室友可能会发癫。
于是,温诺只好可怜兮兮地趴下去,侧过脸有些委屈道:“你、你别那么重行吗?跟挨板子似的。”
这放在古代得是犯了夺大罪呀要挨这么几百下的板子,还不是一次性打完了事,是隔三差五就得打。纵使他欺骗了应离,这罪也该抵消了吧?
应离答应得好好的,开始也是好好的,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温诺的声音都是破碎的:“我要死了……哥……”
应离眼前都是黑的,脖颈高高地朝后仰,闻言俯下去轻轻吻他:“不会的。”
他望着温诺的眼里藏着无限温柔,动作也很轻柔地给他擦拭眼泪,上下两处极度割裂。
应离黏糊地不断啄吻小男友的侧脸,温声哄道:“你好漂亮,宝宝,你好漂亮……”
温诺眼睛轻轻上翻,没多少骂他的力气了。
他好后悔呀。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如果他是一块年糕,现在可能都快被捣成浆了。
密集的感受让人有些承受不住,温诺迟钝地感觉有些不对,脸色一变,拼命地攒了点力气去推他,急道:“你快点出来,不准弄了。”
应离额角青筋暴起,眉头紧皱,掐着少年的腰央求道:“对不起宝宝,我还差一点,等一下可以吗?”
“不可以!!!”
温诺拼命地捶打他的胳膊。
濒死般的光在眼前乍亮,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庞大美丽的花园,晶莹的喷泉在上空降落。
两个人都惊了。
诡异的沉默后是惊人的爆发。
应离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痛苦,不停地追问:“可不可以解开,可不可以解开了?”
温诺无力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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