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语,这种时候自己作弊一下不就得了?还非要寻求个答案,逼着一个快死掉的人追问问题,哥你真的是鬼吧?
湿透的束缚带掉落在脚边,没人理会。
应离倾身去拥抱自己的恋人,温柔地轻吻他泛红的眼角,声音低不可闻:“诺诺,谢谢你。”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让我满是缺憾和乏味的人生此后都浸润了甜。
第82章
清晨的光从遮光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屋内光线昏暗,但其实温诺已经醒了。
少年顶着一个鸡窝头,郁闷地趴在男朋友的被窝里,身体清爽,脑袋混沌。
他现在基本上都是在应离的卧室睡觉了,自从他答应给应离治疗渴肤症开始。不过说起这个渴肤症,温诺也不是没有过怀疑。
因为他总觉得比起单纯的肌肤饥渴,室友的表现更像变态。嗯……严谨一点,是很讲道理的变态。
起码不会硬来。
室友会很像个斯文人的跟他打商量,用词礼貌又诚恳,总是让人很不好意思拒绝。答应了之后想反悔,室友也不会生气,最多用沉默的眼睛倾诉他的失落,让人骑虎难下。
温诺就是这么一个状态。
他发现应离除了喜欢跟他粘着以外,还很热衷于让他身上浸润满他的味道。
一起睡也就罢了,肌肤相贴也情有可原。
但应离还喜欢把空调的温度调得偏低,然后顺理成章地和他紧紧拥抱交换温度,还喜欢把沾满他的味道的被褥把温诺给团团围在里面,就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跟包粽子似的。
小粽子慢腾腾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又扑腾一声栽倒在枕头上。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发现自己好像是真的、确实、喜欢上了应离。
唉,以后他再也不能站在道德高地上谴责室友的变态行为了,因为他可能已经被同化了Q_Q
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温诺不得不面对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室友做了的事实。
这次没办法再借口是气氛推动了,也不能推锅给热暴力,更不能自欺欺人的说是没分寸的直男间的互帮互助了。
这下是试探加亲身验证过了,确实是彻彻底底的弯了,没得狡辩。
温诺都快被自己无语笑了。
之前为了分手,又是热暴力又是用小号让自己社死,搞了半天把自己搞弯了,现在和男的谈得还挺开心……莫名有种很忙但是不知道在忙什么的滑稽感。
门把传来轻响,温诺一个激灵,迅速钻进被窝。
应离看到了小男友晃悠悠的呆毛,平静地走过去把人挖出来,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醒了?起来吃饭。”
温诺装睡失败,尴尬地眨巴眼睛,语气直挺挺的没有感情:“我屁股漏风,我不起。”
其实就是不好意思起。
说实话,他现在都有点不敢跟室友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但温诺只要一想到自己在跟应离谈恋爱,然后他们还真的彼此喜欢,心头就会泛起迟来的羞赧。
应离掐了把小男友麻薯一般软的脸颊,有些无奈地说:“没有漏风,是我趁你睡着给你涂了药,怕你醒着不好意思。”
这句话半真半假。
其实应离不是怕温诺不好意思,是怕又跟上次一样给温诺上药时把人上得想要了。毕竟小男友很喜欢涩涩,可他们才刚做完,最近两天之内是不宜再做了,纵欲伤身。
“乖乖起来,”应离好脾气地哄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低眉顺眼的模样,活脱脱的绝世好男友,一点也看不出来床上那么疯的样子。
温诺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看他,干脆翻了个身,任性地软声道:“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嗯。”
温诺张口就来:“那我想吃学校东门的糖水豆花。”
东门是距离A大学生宿舍最远的一个门,来回一趟费劲得很。
少年说完就瞪着个眼睛看他,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
其实温诺也不是故意折腾应离,只是暂时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索性把人支出去自己待会儿,顺便他也可以给张弛同步一下自己弯了这个最新消息。
毕竟法子还是张弛给他出的,他现在摸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也得跟发小汇报一下才行。
应离眉头轻蹙。
温诺这一抬头看他才发现室友上身赤着,底下穿着灰色运动裤,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的汗巾,身上还有水珠不时滚落,于是问道:“哥哥,你刚刚在做锻炼啊?”
发尾都有点湿淋淋的,不过很帅,有股不同于搞研究时的野性魅力。
应离嗯了一声:“出了汗,刚冲过澡。”
温诺郁闷地小声嘀咕:“你倒是有力气做运动……”
应离没听清,凑近前问:“嗯?”
温诺用澄润的眼睛自下而上地看他,软声朝他撒娇:“我说我想吃糖水豆花了,你给不给我买呀哥哥。”
小男友都这样央求了,应离本就没什么原则的一颗心瞬间软得要滴出水来,纵容地答应他:“好,那你再睡会儿吧。”
应离应允了他,发尾的水珠也不擦一下,当即就利索地换好衣服出门了。
室友一走,温诺就立刻翻身坐起来,给发小打电话。
……
应离怕温诺等久了肚子饿,一路都大步快走,提着豆花回来时,外包装盒都还是热乎滚烫的。
只是在走到楼下停车棚的时候被一道眼熟的人影给拦住了。
应离看着面前面色有些苍白憔悴的人,一言不发地错开一步就想上楼。
乔夏慌忙出声喊住他:“你等等!”
男人脚步不停,连扬起的发丝都是冰冷的。
乔夏咬紧牙关,冷冷地笑了一下:“应学神,你至于对我这么避之不及吗?算起来,这也是我第二次找上你,咱们也不算连话都说不上的陌生人吧,一定每次都要我搬出温诺的名字你才肯搭理我吗?”
应离顿停脚步,平淡地偏过身来远远睨着他:“你有什么事?我很忙。”
乔夏环顾了一下周边。
校运会最火热的活动结束的第二天,人气肉眼可见的清冷了许多,学子们大多都在补彻夜疯狂的觉,有比赛的则去比赛。应离所在的最远的这一栋宿舍里周边压根连个人影儿都见不到,忙在哪里?
乔夏捏紧了手心:“你要忙什么事?”
应离:“不关你的事。”
“……”乔夏脸上闪过一瞬难堪,很快又压抑下来。
他深呼吸了一下,开口就是爆雷:“应离,你是不是知道温诺那次手受伤是我推的了?我之后用苏成林的名义去打听过了,当天你去过教务中心要求调取了监控录像。”
萦绕许久的疑云终于被拨开,应离的眼底依旧是毫无波澜的平静,声音冷淡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落下,男人锋利的眉梢微微挑起,流露出浅淡到几乎不易让人察觉的轻蔑。
乔夏捕捉到了。
那意思再明确不过,无论是与不是,他都已经是一个被学校开除的人了,再也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影响。
校门一出,此后间隔就是天堑。
乔夏怎么能甘心。
他咬紧牙关,眼睛流露出悲伤的神色:“所以我现在的下场都是拜你们所赐。”
“你是不是知道那件事是我干的,所以才给温诺支这种阴招,让我身败名裂?”乔夏又自己肯定道:“只能是你了。在认识你之前,温诺是个秉性很纯良的小少爷,一点坏心眼都没有,为人也很坦荡,虽然和别人关系不亲密,但是从不骗人。”
“唯独他次次撒谎都与你有关……”乔夏的声音逐渐变得森凉玩味。
应离垂下眼睫,淡声:“我不觉得撒谎就一定是什么坏事。防人之心不可无,防住了你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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