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清除了,应离也可以通过他的手机的文件管理里面找到备份资料,复原出来。
在这一块上,他家小猫可谓一窍不通。
温诺自然也想到了这点,立刻就慌张了起来,想也不想便拒绝道:“不行!”
飞速地拒绝之后,温诺就尴尬住了。
拒绝得这么快,跟小猫应激似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他尴尬地抬眼看了一下室友,果然看见对方一脸气定神闲的了然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羞恼到一定的程度干脆破罐破摔了:“对,是我,我用小号测试你了……那咋了?犯法了吗?有本事你让警察抓我!”
应离把脸埋进小男友温香的颈窝里闷笑两声:“那算了,还是不要给人家增加工作量了。”
温诺红着脸嘀咕:“有什么好笑的,我在网上学的,我看人家也这样测试自己的男朋友啊……我没找你算账你就偷着乐吧,说明你测试通过了。”
应离正色,棱角分明的脸一沉下来就显得很凶:“可是男朋友不信任我,用这种方法来试探我的忠心,是不是有点伤人了?”
温诺一噎,漂亮的大眼睛瞪不起来了。
他犹豫地伸出手,搂住室友的脖颈,松松地搭在他的脑后,小声道:“好嘛,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我就那样做过一次而已,后面再也没有这样了。”
应离其实不生气,相反,他对这一发现欣喜若狂。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温诺。
温诺家世好,也不缺人爱,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还比不上那个发小。他曾以为温诺能看得上的唯一原因就是他的长相和身材过得去,符合温诺的审美。
也因此,他生出阴暗的隐忧,所以才会那么排斥那个暗戳戳在软件上勾引温诺的轻浮男,也曾因为看见温诺点男模而发疯。
他怕温诺见到比他外观更出色的人就不要他了。
毕竟他除了这个以外就没什么能留住温诺了,他既不懂艺术,也欣赏不来售价昂贵的奢侈品。
所以当他发现温诺这样做,他的心跳瞬间增快到令肋骨都幻觉发痛的地步。
温诺对他的喜欢,或许也没有那么肤浅。
应离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但他面上却一派平静,得寸进尺道:“诺诺,口头道歉的诚意是不足够的。”
小男友臊眉耷眼,像被圈套勒住了挣脱不开的小羊,认命道:“那你想我怎么做……啊!”
温诺一惊,惊慌失措地抱着室友凑近的头,高高扬起脖颈。
应离埋在小男友的胸膛上,像饥肠辘辘的孩子,又像初生的牛犊,依恋地轻拱着,寻找维系生命之源。
温诺悬在眼眶里的眼泪啪的一下掉下来了,狼狈地揪着男人的头发,语不成调。
应离不顾头皮上传来的疼痛,吃得认真,等他放开时,少年的眼神已经迷乱了。
温诺身上的力气像被抽干了,艰难地用手撑在男人的腹肌上坐着,气得眼眶通红,负气地抬手想拍一下应离坚硬的肩头。
然而应离正好抬起头来往温诺脸上凑,他想接吻了。
“啪”的一声脆响。
温诺本应落在他肩头上的巴掌不小心扇到了男人的脸侧靠下巴的位置。
应离被打得偏过头去,身形僵住。
温诺惊慌地瞪大了眼睛,被冒犯的气也吓散了,无措地去碰他的下颌,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打你脸来着的,怎么办,不会留印子吧?我、我刚刚没怎么用力……”
虽然他没用力,但一想到室友马上要出差,还要走出国门……万一让人家看见他脸上带着巴掌印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温诺急着两只手一起去捧男人的脸,“没事吧,疼吗?”
应离顺着他的动作抬起脸,贴着少年软软的掌心,肤色冷白的脸颊浮起红晕,声音喑哑:“没关系,我很爽。”
温诺:“……”
温诺还被冲击得略带恍惚,应离就已经起身抱起他坐到了床上。
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了室友的小腹上了。
他懵懵道:“怎么了?”
应离大大方方地躺在床上,碰了一下温诺,一向清明的眼眸染上涩欲:“诺诺,你也起来了。”
温诺耳朵一红,腰都差点塌了,尴尬地去捂他的嘴不让他说。
室友却不要脸皮般咬了一下他的手指,道:“不用害羞,这是正常现象,说明你很健康。”
温诺轻轻吸了一下鼻子,眼泪要掉不掉,可怜巴巴地呜咽:“可是我不想……我不想像上次一样。”
上次过后还把他吓得做噩梦了,梦里都被水鬼缠身。
挣脱不开的水草紧缚他的四肢,让他避无可避,冰冷带着薄茧的大掌就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了,他全身无力只能任人鱼肉,很恐怖的。
应离怜惜地抹去小男友娇气的眼泪,好说话道:“当然,今天是你来主导。”
温诺懵懂地看着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然后他很快就明白了。
他一直都知道应离的腹肌练得很漂亮,紧实均匀,轮廓清晰,跟块搓衣板似的,摸上去像一块硬韧的半化黄油,手感很好。
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练得很好的腹肌还有别的用处。
温诺的眼泪就没停过。
一向听话的室友这次像是发了疯的野马,怎么骂他都不听,温诺拽他的缰绳也没有用。应离只会停顿一下,然后更加撒野。
温诺扇他的那巴掌仿佛点燃了平日里冷淡的神经一般,室友幽暗的眸光偶尔会没藏稳偏执的味道。
应离沉默时,深刻的五官就会流露出一种过于眨眼的英俊,刺得温诺不敢看他,只知道流泪了。
最后,清透的的眼泪留在了室友的腹肌上,白色的眼泪全部滴落在应离的胸膛。
哭过一场,温诺已经没力气了,软倒在应离的身上,任由他抚摸他的脊背。
“诺诺,你该锻炼身体了,不然以后怎么骑马啊?”室友听上去心情很好。
温诺有气无力:“……闭嘴。”
他不知道拿室友怎么办了,扇他又怕他爽到,好狼狈。
应离偏头吻他,不让他睡着,哑声央求:“宝宝,你好了那我怎么办?”
温诺装聋。
理他都傻,反正室友是个养胃,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室友低笑一声,胸腔轻轻震动,在他耳边商量道:“那你把腿借给我可以吗?”
温诺一惊,立刻感觉到了热烫感。
“不行!”温诺不配合。
应离失落地垂下眼,眸光昏暗:“可是医生说了我这个病得多接触才好得了,而且我也想知道,我能接受的底线在哪。宝宝你不是答应要帮我治病了吗?”
温诺:“……”
应离又低声说:“还是说宝宝你爽完就不管我了?”
温诺:“…………”
已经老实了,求别把他说得跟个用完就扔的渣男一样好吗。
温诺说又说不过,打也不敢打,最后只能被并起来帮忙了。
帮的那叫一个满头大汗,温诺都不明白应离哪来的旺盛精力,跟不会累的一样。他虽然有意见,可也没有力气提出来了。
结束之后,应离的房间是彻底没法睡了。
一股味道。
应离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熟练地替换床单被褥,再打开门窗保持空气流通,就去了温诺的房间休息。
洗漱过后,温诺的皮肤变得更软了,一掐就会破开似的,水当当。
应离舍不得掐,只是侧身搂着小男友的腰,哄他睡觉:“睡吧,洗衣机定时了,会自动烘干的,不用管它。”
温诺有些魂不守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应离,你那个心理医生真是这样说的吗,得这样才能治病?”
“他别是庸医吧?”温诺怀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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