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东岭不动,头歪在陈照来肩膀上,陈照来侧过脸蹭蹭他:“怎么了?”
陶东岭也不吭声,跟抽了骨头似的软绵绵趴人背上。
陈照来也不催了,就那么背着他站着。
半晌,陶东岭说:“来哥……”
“嗯?”
“两个事儿。”
“说。”
“第一,我喜欢死你了,一天比一天更喜欢。”
“嗯,”陈照来笑:“好。”
“第二……”
陶东岭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往陈照来耳边凑了凑,低声说:“被你干射这两回,虽然很没面子……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我他妈、差点爽翻了……”
陶东岭是个从不隐瞒自己感受的人,尤其在陈照来面前,他的爱意,他的执着,他满腔直白又热烈的感情,他都想表达给陈照来,他想让陈照来都知道。
他喜欢,他就想让陈照来清楚明确地知道,他有多喜欢。
陈照来不怀疑,他不是第一天认识陶东岭,不是第一天深陷,他只是顶不住陶东岭在他耳边这样说出来……他想过陶东岭需要时间才能适应跟他做这种事,想过陶东岭可能不会很舒服,他想过陶东岭内心在太喜欢和太抗拒之间的挣扎,但他没想到陶东岭的身体能这么容易就被操射出来,而且他心是喜欢的,他就这么趴在自己耳边,用懒洋洋的、略带沙哑的语气说,他爽翻了……
陶东岭说我想让你知道,于是陈照来现在知道了。他知道的后果就是把人按到床上,捞起陶东岭的一条腿拉高,连套子都没戴,直接正面进入,他一声不吭,只沉着眼看着,看着陶东岭再次大汗淋漓,再次被插得失控,挣扎,他看着陶东岭咬着牙红着眼,到最后绷起脖筋、抽搐着再次喷了出来……
陶东岭这下有了充分的理由不用回二叔家了,他被折腾了一下午,陈照来轻手轻脚给他清理的时候他就扛不住,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
陈照来不在房间,但陶东岭安心得很,知道人不是在厨房里熬粥,就是在厨房煮面。
身上没什么特别不适的感觉,就是腰酸得厉害。陶东岭慢吞吞穿衣服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瞥见洗手台旁放着的一管马应龙还愣了一下。他拿过来看了看,已经拆过封了,他反应过来,随即一阵热烫爬上了脸。
“等着吧,”陶东岭咬牙切齿心说:“这管东西很快就会用在你身上!”
下楼一进厨房,一阵砂锅粥的香气就钻进鼻子里,陶东岭清了下嗓子,双手插兜,慢慢晃了过去。
陈照来正把旁边蒸锅里冒着热气的两盘饺子拿出来。
“醒了?正要上去叫你呢。”他说:“婶儿让陈鹏送过来的饺子,我热了热,你要洗手了就先吃,粥也马上好了。”
陶东岭站着没动。
陈照来看看他,擦了擦手走过来,问:“怎么了?不舒服?”
“舒服着呢,马应龙都给抹上了,能不舒服么?”
陈照来看着他,笑出了声。
“你不用笑,回头我就给你也用上。”陶东岭红着脸,咬牙低声说。
“行,”陈照来一边笑一边拍了下他腰,说:“下回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都配合你。”
要命。
陶东岭看着陈照来的脸,心里就难以抑制地想,这个人怎么这么要命,他怎么就笑一下,就轻轻一垂眼,一弯唇,怎么就这么抓人的心呢……
陶东岭用力呼了口气,他有点儿等不到下回了。
陈照来好像猜透了什么,眼睛在他腰下一扫,接着嘴角就忍不住又勾起。陶东岭受够了,他伸手抓住陈照来的腰带扣往前一带,张胳膊把人用力一搂,抬脸就在人嘴唇上嘬了一口。
“你笑我呢??”
“没,”陈照来说:“不过今晚就算了吧?你好好歇一歇,明天咱们还得回二叔二婶那儿。”
“你是不是怕自己顶不住?”
“是,毕竟你年轻这么多。”陈照来认得痛快,但一直笑着,笑得陶东岭一肚子不服。
他把人挤到操作台前,低声说:“我给你分析一下掰弯直男年轻小伙儿当男朋友的几个缺点,来哥。”
“你说。”陈照来弯着嘴角看着他。
“第一,”陶东岭伸出食指,“我年轻,血气方刚你懂吧?意味着体力精力上都恢复快,我哪怕被你操射两次,爬起来就能翻身再战,这是你这种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优势了,你承不承认?”
“嗯,确实。”陈照来笑着点头。
“第二!”
陶东岭知道陈照来在逗他开心,俩人心里什么都明白,就是喜欢,喜欢彼此这样一个赖着,一个哄着。陶东岭手在陈照来腰上不解恨似的揉捏着,“你老说我是先天直男,那你知不知道,直男骨子里在这种事儿上,就不可能服输?”
陈照来挑眉。
陶东岭得意地拍拍他腰,说:“今晚既然你说算了,那就等下次,下次轮到我。”
“好。”陈照来点头。
陶东岭又在人嘴上亲了一口,美滋滋地端起饺子往前头走,走出两步忽然回头,认真看着陈照来说:“但咱先说好了来哥,我在上头的时候你不能反抗,不能用你那些擒拿格斗来对付我……”
陈照来实在忍不住了,撑着灶台边沿笑了快一分钟。
第六十一章
陈照来睡觉很安分,退伍多年骨子里依旧还保持着一些当兵时的习惯,睡觉平躺,一晚上几乎不换姿势。但陶东岭就不行了,乱拱,乱翻,还怀里不抱点什么就难受,他以前总爱把被子窝成一团抱着,现在被子换成了陈照来。
陈照来本身就属于觉轻的人,稍微有点动静就能醒,现在每回跟陶东岭一起睡,他一晚上都不知道被折腾醒多少次。
陶东岭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的毛病,但他一点愧疚都没有,反正各睡各的是不可能的,他早上看陈照来没什么精神,还厚着脸皮问:“来哥你是不是没睡好?”
“嗯,”陈照来一边弄早饭一边说:“什么时候狠狠心把你绑结实了扔一边儿,我就能睡好了。”
陶东岭“嘿嘿”直笑,然后故意瞪大眼睛:“来哥你这么正经一个人,怎么还玩儿这么花呢?”
陈照来笑得把包子笸箩往他胸口一推:“吃你包子去。”
俩人收拾完得早,本来说过去吃午饭,结果十点多就到了。
二婶和陶蔚在灶房洗菜切菜,忙着张罗午饭,陈崇山叼着烟站在门口正纠结:“要不我出去吃?我在家那孩子吃不好,再说我还生着照来气呢,不想看见他俩。”
二婶的声音传出来:“你一把年纪了你矫情什么呢,人孩子大过年的都大包小包诚心诚意上门来了,你逮着个台阶下就完了,还在这扭捏上了。”
陈崇山拧着眉:“那怎么着?就真啥也不说,啥都不管了?就由着他俩这么胡闹?”
“咱照来从小到大就不是胡闹的人!再说他都三十多了,又不是小孩儿,他自己知道怎么过日子,你别老以为你管着他就是为他好,你就顺顺他的心,比啥都强。”
这话陈崇山不爱听,烟头往地上一扔:“难不成还成了我多管闲事了?!”
二婶说:“捡起来!”
陈崇山“哼”了一声,气呼呼往烟头上踩了几脚,捡起来拿着往院墙根儿垃圾桶走。
陶东岭正倚着大门口看着他笑,陈崇山一抬眼,脸拉得更长了。
“叔,”陶东岭清了下嗓子,规规矩矩站好,想了想又来了句:“过年好。”
陈崇山嫌弃道:“你是不是没别的话说了?”
陶东岭想起方才二叔被二婶怼得憋屈那样儿,又有点想笑,但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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