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照来抬手在门上不轻不重敲了两下。
陶东岭和陶蔚回过头。
“来哥。”
“嗯,”陈照来笑笑:“饭好了,先下去吃饭吧,肯定都饿了。”
陶蔚心大,脸上看不出什么,抬脚就往外走:“我早都想尝尝你做的饭了来哥,你都不知道我哥把你夸成什么样儿。”
陈照来笑笑,说:“那赶紧去洗手。”
陶蔚“噔噔噔”就下楼了。
陶东岭对陈照来笑了笑,正要往外走,陈照来拉了他一下。
陶东岭抬头,陈照来看着他,低声说:“东岭,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
陶东岭没吭声,陈照来摸摸他的脸:“在我这儿别拿那些东西来要求自己,我用不着,你是我的爱人,陶蔚就是我亲人,你们在我心里什么样儿我都接受,我都喜欢。有娘养没娘教这话我不爱听,因为我也……”
陶东岭捞住陈照来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以后别再说了,听见没?”陈照来吻着他。
陶东岭说:“听见了……”
“我其实没别的意思,来哥,”他喉结颤抖着:“我就是,有点紧张,我觉得带她来见你,就等于是把自己一切都彻底剖开了,剖给你看,她是我的一部分,她的性格,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跟我密不可分,我怕她大大咧咧地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不喜欢……”
陈照来笑:“你会因为陈鹏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不喜欢我了么?”
“不会!”
“我也一样,所以你别想那么多。”陈照来捏捏他的脖颈,又回头看了眼屋里:“怎么下来住了?上头我都已经给收拾好了。”
“她不乐意睡在咱隔壁,怕晚上听见什么动静儿,”陶东岭看着他,牙尖儿咬了下嘴唇,轻声问:“晚上会有动静儿么?来哥?”
陈照来看他一眼,嘴角弯着,说:“有。”
拉起他手下了楼。
一顿简便的晚饭陶蔚吃得是无比满足,从头夸到尾,陶东岭说:“我那些年拉扯你也不容易,也好歹给你做过那么多饭,怎么就没听你夸过我一句?”陶蔚笑到捂嘴:“我想夸也得夸得出口啊哥,小时候因为你煮的面条太难吃我吃不下去撂筷子,还被你骂到哭,你忘啦?”
陈照来在一旁听得直笑,陶东岭想了想,叹着气承认:“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我确实一点做饭的天赋都没有。”他转头看着陈照来,接着说:“但我有口福。”
陈照来笑着伸手拿过空盘子摞在一起,陶蔚正好也听不下去了,这狗粮撒得……她“嗖”地站起身说:“你别伸手来哥,我来收拾。”
陈照来也没客气,笑笑说:“那辛苦你。”
陶蔚抓着一把筷子端着碗盘往厨房一边走一边说:“嗐!没事儿。”
陶蔚刷碗,陶东岭擦桌子拖地,陈照来把后厨简单收拾了一下,关灯上楼休息。
陶蔚一边喊着:“晚安啊哥来哥!做个好梦!”一溜小跑躲回自己小屋里去了。
陈照来跟陶东岭一前一后往三楼走,问:“电暖气片给插上了吗?还有电热毯,晚上冷。”
陶东岭说:“都给她弄好了。”
陈照来“嗯”了一声,伸手拧开了房间门。
陶东岭走进去,脱了外套扔到沙发上,陈照来刚把房门带上,回身就被一把抱住了。
“明天总算不用开车了。”陈照来鼻尖蹭着陶东岭的鬓角,深深吸了口气。
陶东岭仰脸问他:“想我吧?”
“想。”陈照来一手揽住他的腰,转了个身将人压在墙上,托着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来哥。”
细细密密的吻让陶东岭有点呼吸不畅,但他一边喘着,又舒服得有点发晕。陈照来的手在他腰上用力揉捏着,带着一股不动声色的强势,陶东岭浑身发麻,含糊地问:“……来哥,今晚……会弄出动静儿来吗……”
“不会,”陈照来呼吸沉稳,但唇舌间每一次勾缠都仿佛掠取一般,“我床结实,没声音。”
陶东岭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耳边的声音低沉沙哑:“但你要是叫得太大声,我也没办法……”
陶东岭骨头一酥,只感觉浑身的力气迅速被瓦解了。他心跳更乱,手脚都开始不听使唤,只能粗重地喘着气,与陈照来鼻尖唇舌相蹭,连衣服什么时候离了身都不知道。
他被吻着,推着,跌跌撞撞倒退进洗手间,陈照来把人抵在墙上,伸手掀开了淋浴喷头。
热水兜头洒了下来,在两人赤裸的皮肤上蜿蜒流淌,身体里的燥热被短暂缓解,却又在湿热的氤氲中更加柔软膨胀,沿着身体里每一寸神经蔓延开来……陶东岭仰着脸,在陈照来一次次深吻的间隙里,尝到了水流进嘴里的味道。
今晚的陈照来有些霸道,与以往不同。陶东岭在这热气蒸腾的小浴室里被彻底压制,他的手死死扒着陈照来的背,绷起青筋的手在陈照来光裸的肌肤上用力揉捏着,仿佛心慌,想用力攥取什么。
陈照来从旁边架子上拿下来一瓶东西,抓着陶东岭的腰把他翻过去按在墙上,陶东岭抹了把脸上的水,勉强回过头看了一眼。
是润滑剂。
洗手台上还放着几只套子。
“你连……这些都准备好了?”
“嗯,”陈照来单手打开盖子,往陶东岭臀缝里挤了两下,陶东岭臀肌忍不住绷紧。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这儿东西备得足。”
陶东岭额角抵在墙壁瓷砖上,喘着气笑了一声。
“有任何不舒服就告诉我。”身后的人贴着他耳朵低声说:“你可以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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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岭:有点慌…
第五十四章
指腹在那一小块褶皱慢慢揉按着,那触感让陶东岭浑身僵硬。
“放松,这样太紧了我进不去。”身后的人胸膛紧贴着他,低声说。
陶东岭头抵在胳膊上,尽可能地深呼吸着,试着按身后的人说的来做。紧接着,他便感觉到那根手指慢得近乎温柔、却不容抗拒地挤进了身体里……
陶东岭整个后背炸起一层鸡皮疙瘩……不是疼,毕竟有足够的润滑,但那种异物推进的感觉,那种别扭和难以启齿……让他瞬间头皮发麻,这他妈……这他妈简直是……他额头死死顶着手臂,双拳攥紧,整个人僵硬地不知如何是好。
“疼?”陈照来从身后抱着他,亲他额角迸起的青筋。陶东岭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的手腕在缓缓转动,那动作已经尽可能轻柔,但力度却一直往里,即使停住、回旋,也没打算向外撤出半分。
疼肯定不至于,只是一根手指而已,相比而言此刻自己那个地方正在被侵入这个事实对陶东岭的刺激更大一些,他整个脊背都绷得发硬,身体与生俱来的本能反应总下意识想去夹紧,想排斥,但那根手指不容许,强硬地往更里面深入着,那滋味让陶东岭再也挨不住,“呃……”地叫出声来。他回手去抓陈照来的手腕,却无法阻止那手的力气,陈照来已经伸进去两个指节,陶东岭吸着气颤声叫他:“来哥……来哥……”
陈照来说:“嗯?”
陶东岭又咬牙不说话了。
陈照来慢慢抽出手,拿过瓶子又挤了一些,将中指和无名指并拢,慢慢又插了进去……
“啊——”陶东岭不忍了,撑着胳膊仰起脖子哆嗦着喊了一声:“……卧槽!”
剩下的声音被陈照来的吻堵了回去。
陶东岭说不出话了,只能拧着眉闭着眼,粗重地喘着,“嗯……嗯……”直叫,陈照来说:“放松,东岭,身体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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