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洄惊滞在原地,怀疑是不是他出现了幻觉,这真的是那个传说中手段狠绝的傅家继承人?
祁周南倒是想得很简单,抢走了他哥的男人,给他倒饮料他也不喝。他毫不客气地走进去往沙发上一坐,硬撑着不能输的气势,却不敢看傅檐川一眼回答:“我不喝。”
谢洄也终于进去,小心观察着傅檐川,他怕喝了傅檐川倒的饮料会折寿,也说:“我也不用了。”
傅檐川还是去厨房拿出了刚榨的果汁,是祁奚喜欢的,他放下果汁,眼睛瞟过了谢洄,亲密地搂过祁奚贴在他耳边小声又能让人听见地说:“奚奚,要等会儿才吃饭,你陪客人聊会天。”
客人两个字让谢洄和祁周南都很不爽,可祁奚一点没觉出傅檐川说这话的意图,只觉得傅檐川当着他认识的人,尤其谢洄靠这么近很不好意思,他把傅檐川的手拽下来,“你不要这样,走开点!”
傅檐川的手在祁奚脖子上捏了捏才落下来,向两位客人扫了一眼,去了书房。
祁奚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脸颊,“他好烦!我们……森*晚*整*理来喝果汁,这个是厨师榨的,放了好多种水果特别好喝。”
他突然又想起来他主人的感觉,非常热情去倒了果汁硬塞给谢洄和祁周南,接着又拿来一盘水果。
“这个水果也特别好吃,檐哥说叫、我忘了,反正很好吃,特别难买到的!谢洄你尝尝!”
傅檐川不在,谢洄终于放松了一点,心不在焉地接过祁奚递来的水果,眼睛四处打量。
房子的装修是那种十分简洁冷淡的风格,颜色都偏灰调,有种沉闷的感觉。可是许多的地方都突兀地出现完全相反风格的摆设,颜色鲜艳热烈。
比如墙上的画,十分像是祁奚画的,茶几上的杯子,甚至电视柜上面还有两个在站岗的凹凸曼。
他再看向祁奚,好像也没有受什么委屈,躺在沙发里十分自在的吃着水果,傅檐川应该是真的对他挺好。
祁周南对房子没兴趣,也不很爱吃零食,但祁奚好奇心特别重,无论什么都要尝尝,他以前看到没有见过的就会买回去悄悄放祁奚房间。
他看到茶几上的零食和水果,一样一样地拿给祁奚,“哥,这个你吃过吗?好吃吗?”
“这个不好吃,你要吃这个。”
祁奚另外拿了别的给他,他撕开后又递回去,“哥,给你。”
谢洄坐到祁奚旁边突兀地问:“你放假了天天在家里?那他呢?”
“你问檐哥吗?”
祁奚自然地接着祁周南又递回来的零食,谢洄用眼神肯定,他接着说:“对呀,檐哥不上班也在家。”
“你们在家做什么?”
祁奚回想,“也没做什么?我就看看漫画,追追番,然后画画画,他在做什么我看不懂。”
“没别的了?”
“还有什么?”
祁奚单纯地反问,祁周南在这里谢洄不好问得太直接,没想到祁周南却接话,“他是问傅檐川是不是不上班天天在家对你做色情的事。”
祁奚瞬间脸红,瞪向祁周南,“你怎么知道这个!你也学坏了!”
祁周南很小的时候,祁锋隔几天就来他们住的地方,以为他不懂当着他的面就亲起来,后来有人骂他是小三的孩子,他就什么懂了。
他老气横秋地哼了一声说:“男人不都这样?”
“说得你很懂!”祁奚抢了祁周南手里的水果,“小孩子不要看乱七八糟的东西,快忘掉。”
祁周南突然抱住了祁奚的胳膊,“哥,你不要跟他在一起,我存了有好几十万零花钱,虽然还不够买一套房子,但也能租很久的房子了。等我长大了工作赚钱再给你买房子,你跟我一起住吧?”
“不要!”
祁奚果断拒绝,祁周南不理解地问:“为什么?”
“凭什么你才14岁能存几十万零花钱!我所有的零花钱加起来都没有什么多!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傅檐川靠在书房的门口,虽然看不见客厅,但能听到声音,他被祁奚的理由逗笑了,可想起最开始遇到祁奚时,祁奚手摔伤了连打车去医院的钱都没有,他又心疼了。
他考虑起手中有什么能给祁奚的,祁奚一开始傻傻地答应给他当替身,却不知道花他的钱。他给祁奚说是工资的那张卡,祁奚真就按着一月三千花,还没花完,后来渣哥骗的钱给他了,就再没动过那张卡,要让祁奚花他的钱也挺不容易。
他回到书房里,橘猫趴在他桌上也不喜欢去参与外面的闲聊,他撸了撸猫翻起自己的资产,手机突然响起来,看到是权叔他接了。
“先生,初三的家宴定在雁回山庄,你别忘了。”
傅檐川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就放下手机,傅振荣夺权把傅家闹得天翻地覆,但各家利益仍然有许多绑在一起,哪怕平时再不相往来,到过年时仍然要表面和和气气地聚在一起。
七点准备开饭,祁奚不知道傅檐川定的什么菜,上桌才看到两米的长桌摆满了。
谢洄更惊讶,问祁奚,“你们平时都这么吃?”
祁奚回答:“不,我也是第一次。”
傅檐川走过来,餐厅的气氛瞬间冷下来,谢洄和祁周南僵在餐桌边没敢坐下去。
只有祁奚什么也没察觉,这会儿完全忘了他是主人,自己坐下去好奇地问:“檐哥,这个是什么?我没有见过。”
傅檐川刚要和他解释,他已经看向了下一个菜,“那个又是什么?”
傅檐川也那么清楚每个菜是什么,祁奚也不是真的在意菜名,他干脆不解释,祁奚看什么就给他夹什么,反正都是按祁奚的口味做的。
谢洄和祁周南在桌对面,同时看了眼傅檐川,又被惊讶了一次。不过祁奚这样一问打破了刚刚的气氛,他们坐下去,祁奚终于想起了他们,给他们推荐起来。
“谢洄那个鱼好吃!还有那个羊排,你快吃。”
祁周南问:“哥,我呢?”
祁奚没空看他,敷衍地回答:“你也快吃!”
傅檐川拿起桌上醒好的红酒问祁奚,“想喝一点吗?”
祁奚唯一的喝酒经验是打了柏培勇那次,不过那次他喝的是洋酒,度数比较高。
他不确定问傅檐川,“会喝醉吗?”
“喝一点没事的。”
“那喝吧!”
祁奚觉得虽然喝醉第二天难受,但当时还是挺爽的。
傅檐川倒了三杯,祁周南没拿到,不满地说:“我的呢?”
傅檐川给了他一杯果汁,他更加不满,“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谢洄接道:“未成年喝什么酒!”
祁周南顿时把矛头指向了他,“关你什么事!”
“那你问问你哥!”
祁周南立即向祁奚看去,祁奚已经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满脸好喝的表情把杯子伸向傅檐川,“我还要喝。”
傅檐川又倒了一个杯底,他嫌弃不已,“这也太少了。”
祁奚抢过了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举起来说:“兄弟们,新年快乐!干杯!”
谢洄和祁周南很熟练地站起来,伸过杯子和祁奚碰了一下,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祁奚看到傅檐川没动,拽了拽他,“檐哥,快来!”
傅檐川从来没有这样吵闹地和人碰过杯,他看着祁奚还是举着杯子站起来,伸过去碰了一下。
另外三人同时说了一声,“新年快乐!”
这一杯喝过之后,谢洄和祁周南都没那么怕傅檐川了,不自觉放松起来。
因为餐桌太大,有的菜站起来都夹不到,他们吃着就站起来围着桌子转圈。
“哥,这个好吃,你尝尝。”
“祁周南,也给我夹一个!”
“你自己没手嘛?”
“就是,你自己没手吗?”
“七月七,你有手抢我的干嘛!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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