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赶忙给陆逢宜送去那套房子,他的外甥他清楚的,梁言有恒心,就怕梁言追着陆逢宜像狗追大棒骨不肯停,两败俱伤。
陆逢宜被梁言哄好以后干脆在他身上睡起了觉。
敞开心扉说了半天话,梁言也有些疲倦地合上了眼,要睡着的时候想起陆逢宜嫌自己胸口硬,他随手从沙发上扯了个毛绒玩偶放在胸口,被陆逢宜一把掀开丢到地上。
梁言又拿手去当垫枕,陆逢宜还是不够满意,动来动去发出不满的鼻音。
梁言艰难调整好自己呼吸,把陆逢宜抱得稳稳当当不出错,抚摸起陆逢宜脑后的头发,指腹捻起一撮最柔软的把玩,陆逢宜睡着了还在吸鼻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碰到我真是露露倒大霉,一年到头哭个没完。”
陆逢宜睫毛颤动,正装睡,梁言壮着胆很轻地去吻他额头——觉得应该可以这么做,陆逢宜应该不会再暴跳如雷,于是梁言想亲就亲了。
算他赌对了,陆逢宜的确没有生气,也没给什么反应,装睡装得认真,在梁言手掌压着他额头还想再来一下时,他偏头脸朝里边转,警告梁言不要太过分。
“好,好。”
梁言努力修补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错,来日方长。
“我没有倒大霉,”陆逢宜闭着眼睛说,“你要讲点吉利话。”
“好,我讲吉利话。”
“露露最好运,露露最有福,三灾八难都远离……”
梁言一边哄着他,一边拿出口袋里震动不已的手机,粗粗看过消息,面色微动。
消息说梁瀚仁调查出他剥离出售的分公司最后竟落在梁言手中,一怒之下打了端茶的佣人,还把洛穗禾召回家中询问。
作为体面退休的企业家,梁瀚仁极少当众做出打骂佣人这么“不合规”的行为,梁言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向来只有梁言等着梁家给施舍,他没有主动要的权利。
梁言要稳着陆逢宜,不得不左手打字,他叫人再多联系几名保镖,务必守在陆逢宜身边,但不要被发现。
他打字速度很慢,还按错键盘,发出了两条带错字的信息,还好可以撤回。
【作者有话说】
码字速度之慢,这章短短我却写了4h……
第70章 关系
梁言不明白这算不算和好,只知道自己再去出租房里找陆逢宜时不再受阻,运气好还能和他一起逛逛校园吃食堂。
但这时候他和陆逢宜微妙的关系便体现出来,他们不止一次在食堂遇见陆逢宜认识的同学,陆逢宜不和别人主动打招呼,有人问起时,他便只是随意地解释跟在旁边的是他哥哥。
他原来还肯认他是哥哥,梁言想,陆逢宜果真还是太心软了。
食堂的菜梁言吃过几次就有些腻,清淡的太过清淡,跟白水焯出来的几乎没有两样,味道重的又油腻不太健康,叫人为难,但跟在陆逢宜身边的梁言向来没有挑嘴的权利,陆逢宜吃不了食物全都都会是他的选择,不吃?不吃就自己走吧,四处都是路,随便选一条自己出去找饭馆,陆逢宜这么回答他。
尽管如此,梁言还是没有提出让陆逢宜跟自己回家的提议,独立生活的陆逢宜不再像往日那样阴沉,话还是少的,但肯和人正常交流了,在梁言看来难吃的东西陆逢宜也能眼睛都不眨就往下咽,原来杨桂枝总怨他惯坏了小孩,从乡下接回来老老实实的孩子口味一天比一天刁钻,说是不讲究,其实只是暗暗地讲究。
哪家小孩因为没吃到新鲜芦笋就不肯说话不肯吃饭呢?杨桂枝这么和梁言分析,你是不知道,尤其在你回家的时候,那娇劲更大呀!就知道你挨不过他三句话,随便一说要什么你就会去想办法,想吃什么一刻也不要等!
吃到不鲜的芦笋他就瞪着梁言,梁言记得那天他刚到家,还在门口站着换鞋,杨桂枝劝祖宗一般对陆逢宜说:“新鲜的呀,这哪里不鲜?都是桂姨早晨刚买的,你再吃一口看看?”
陆逢宜看着梁言不张口,梁言神色一滞问怎么回事,保姆阿姨一脸为难,“都怪我,昨天小陆说想喝芦笋汤,我早晨去买的芦笋可能不够嫩,他说要你买新鲜的芦笋。”
梁言抬手就看腕表,“这个点恐怕不好买了,明天吃还行吗?”
陆逢宜就坐那儿不动弹,目光幽幽,好像今天梁言带不回新鲜芦笋他就不要想进门。
梁言开玩笑说那你要哥哥上哪儿买新鲜芦笋?挖出来卖的都不如地里的新鲜,要不哥哥给你挖几根?
陆逢宜一句话说那你就去挖啊。
梁言真就晚饭没吃,到处打电话问人哪里种了芦笋,他去挖。
现在回想,陆逢宜在洛玮彦那儿根本没有这些需求,陆芸抚养他时条件也不好,他也不可能会有这样折腾人的高需求,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答案,陆逢宜是故意磨他呢。
他哪里有那么叼的嘴,不过是听到自己要回家心里就不痛快,想办法找事让他不着家门罢了,毕竟是曾经扬言要把自己扔出家门的人,有点小孩脾气纯属正常,梁言心里还暖烘烘的,觉得自己把人惯成这样真有本事,这辈子陆逢宜谁也不去麻烦,光麻烦他,这样最好了,梁言一点也不怕麻烦,那都不能叫吗烦,那是他爱他的证明。
四周后,梁言能留在陆逢宜的房子里过夜了。
他没有再使什么苦肉计,这一个月他和陆逢宜见面的次数不过六七次,不在的时候他也并不会像以前频繁电话打扰,陆逢宜专门提出过这点,他换号码就是不想接梁言的骚扰电话,要不是学校必须登记电话,梁言根本就不能再找到自己的新号码,并且,把的新号码告诉姑姑和二姐她们的这笔账他还没有跟梁言算。
梁言站在他身后听训,活像淋了雨回家还挨骂的狗,躲也不躲,光等着挨训。
他承认自己用了些不光明的手段,但那段时间大家都在担心陆逢宜,都向他打听,他说他也不知道,不如你们自己问问陆逢宜,所以她们才给陆逢宜打电话。
“那劝我回家也是姑姑自己的主意?”
“那个不是,那是我的主意。”
“所以,只有你才是有问题的。”
梁言臊眉耷眼地点头说是,问题在我。
“下次不要随口就反驳,”陆逢宜对他这么快就承认错误也不满意,这可以说明他没有把问题放在心上,“你的错误太多根本说不清,不要想混淆视听。”
“我没有啊,我记着呢。”
梁言被骂得神清气爽,连工作事情上的烦闷也一扫而空,他为了不给陆逢宜增加许多压力才缩减与他的见面次数,想着以后有的是面能见,现在不向从前陆逢宜会避着自己,面对面时陆逢宜更不会无故躲他。
梁言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了克制,没想到这期间更比以前还要难熬,陆逢宜光是站着不说话,他就觉得既紧张又莫名兴奋,兴奋什么呢?明明陆逢宜房间都不让他进,留宿也只是叫睡在客房。
但是这个房子里到底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客房没有多余的衣柜,梁言带去的换洗衣物没有地方放便只能求助放在陆逢宜的房间,衣物的味道互相传递,洗漱的用品也全都混合在一起,陆逢宜没有把他的牙刷拿去刷马桶。
陆逢宜有穿错拖鞋的时候,在这个出租房里没有人提醒他穿的不对,只有梁言看见他穿他的东西会无缘无故地高兴很久。
陆逢宜觉得他多半压力太大导致精神状况不太好,他不太想看到梁言这么激动的样子,情绪激动到一定程度就会失控,他对情绪失控的人有很强的阴影。
但这能这么办呢?他毕竟是哥哥,陆逢宜觉得自己不得已时也要撑起责任,就算梁言有什么身体问题,他看在各方面上偶尔也会照顾他,就允许他跟自己一起吃吃饭''
梁言不知道自己在陆逢宜眼里俨然成了狂热精神病,他总是想找什么由头和陆逢宜一起睡觉。
客房的铺盖不够软,是不是买到旧年的棉花?他晚上喝粥的时候向陆逢宜抱怨自己受骗,但客房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找人换的家具,陆逢宜只当没看见,上当受骗关他什么事,又不是他买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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