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这让人一时难以接受。”梅立说,“如果不是前两天翻看了章教授提供给我的组织名单,我也没想到你们会参与进由我发起的用于对抗贺擎宇的计划。”
“我不想瞒你,你应该知道,你们为之奋斗的人中,有一个——”梅立抓住她的手,按到胸前:“是我,你记忆中的‘第三者’。”
“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度秋另一只手也激动地抓住她,“梅立,强/奸犯不得好死。”
“只要计划成功。”梅立反手握住她的,“只要我摆脱了他的信息素压制,以我现在的势力,付出所有,我也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不。”度秋说,“不用等到计划完成,我们现在就去报警,他已经逍遥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还可以再接着自在,我们就要处处躲藏?我们做的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我们是为了联盟的omega而努力,把计划公开,我们可以得到更多的支持,联盟多的是敢于发话的正义人士。”
“没有那么简单。”梅立摇了摇头,“你把联盟想的太好了。”
“那至少……”度秋痛恨地咬住下唇,“至少先将贺擎宇绳之以法。”
“我做不到……”梅立无奈道,“有这一层标记在,我不可能做得到。”
“我做得到。”度秋站了起来,“我可以。你把证据交给我,我去报警,以我个人的名义,你不用出面。”
“他的势力太大了……”
“我也不是一个人。”度秋认真道,“让我试试。”
“度秋……”贺擎宇几乎捏碎了电话,“你要告我?”
“你用非法的手段为自己牟取利益,我为什么不能告你?”
“是梅立勾引的……”
“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吗?”度秋声音颤抖。
贺擎宇呼吸急促,质问道:“是不是她让你告的!”
“是我自己查到的真相!”度秋冷哼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我的生父是臭名昭著的强/奸犯,我的妈妈是其中一个受害者,本来以为自己有勇气照顾好我,最后还是生下我就丢给了福利院,没几年自己也病死了,我告诉过你,我此生……最恨强/奸犯。”
“联盟的强/奸案我一直都有关注,最近才意外翻出来这件中途夭折的案子,贺擎宇,告你不是为了其他人,只是为了我自己,我咽不下这口气。”
度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以度秋的人脉,一定可以找到愿意给她做辩护的高级律师。
他当年仗着贺家,做事大大咧咧不计后果,留下了太多证据。
怎么办?
贺擎宇立即想到了早年搜查茗山时报上来的异样。
还好他留了一手。
……
“我和你们说,帮我解决上诉,我没让你们直接找人杀了她!”贺擎宇状若癫狂。
“那种情况下,除了杀人,让喋喋不休的人永远闭上嘴——”李蒙面露讥讽,“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我不是让你们想了吗!唯一的解决方法是杀人吗?”贺擎宇破口大骂,“李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想法,杀了他们,让我身上背了人命,我才能真正被你们拉到一条船上去,度秋的死,是你们一手造成的!”
“理事长,现在不是争论谁的错的时候。”李蒙招呼退开的手下回来,表情冰冷地看着凌度:“听了这么多,听到你想知道的东西了吗?是不是准备好——下去陪你父母了?”
李蒙放任贺擎宇随便抖露真相,是因为打定主意,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了。
既然阻止不了头脑发昏的告密者,那便杀了所有听众吧。
“我想你搞错了。”凌度从陆燕亭怀里摸出通讯器,轻声问:“这些够定罪了吗?”
“够了。”
“即将去陪他们的,是你。”凌度掐断通讯。
李蒙等了很久才发现手下没有围上来,心底生出一丝不妙,回头看去——
只见裴挺站在其中一个被制服的手下身旁面带微笑地跟他打了打招呼。
陈郁和梅立跟在裴挺旁边,同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身穿整齐划一陆军制服的队伍端起枪,遥遥锁定了中心的他们。
凌度慢吞吞道:“你不会以为——我们是两个人过来的吧?”
第62章 不是一个人
“过去看看。”粗声的男子命令道。
“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男子暗中扣下了扳机,凌度和陆燕亭对视一眼,陆燕亭对他摇了摇头,自己摸到石头边缘的视野盲区蹲下。
落针可闻,男子转到石头侧面,意识到不对劲刚想低头看去,手腕传来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枪支“啪嗒”掉到了地上。
陆燕亭正想趁机制服他,却见男子两眼一翻,直挺挺向前倒在了脚边。
石头后的另一个同伙也很久没有了动静,陆燕亭起身看过去,那人也倒在了不远处。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熟悉清亮的声音大喊道,“老子又回来了!”
“裴挺?”剧烈奔跑的后遗症好没完全消失,凌度这一声声音不大,嗓子却差点劈叉了。
裴挺闻言笑容一呆:“见到我这么激动吗学神?我有点那个……受宠若惊。”
陆燕亭没看裴挺,快步回到倒地的人旁边,伸出手到脖子去探脉搏。
“是麻醉枪!死不了!”裴挺吃惊道,“干嘛啊!我看起来像能杀人的吗?!”
“麻醉枪使用不当也能致命。”陆燕亭确认那人呼吸正常才道。
“你太让我伤心了老陆!”裴挺嘴一歪,泫然欲泣:“我辛辛苦苦联系上你你还让我不要掺和。”
“小点声!”魔法还没施展就被后面走过来的陈郁一巴掌拍到了脑门上,“上一个大声嚷嚷的现在还瘫在地上。”
“是是。”裴挺缩回陈郁背后,唯唯诺诺:“您说的对。”
“陈叔。”陆燕亭看向陈郁,“多谢。”
“我也不是为了你。”陈郁摆摆手,“客气。”
凌度从陈郁背后带的一波人里准确捕捉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这次确保不会叫劈嗓子才问:“贺宜年?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以为我想来吗。”贺宜年见实在藏不住只好硬着头皮从身材魁梧的壮汉后面小步挪出来,“还不都是裴挺嘴碎话多,吵得我烦人,正好放假就跟过来看看。”
“对!他不是自愿的!”裴挺抢着道,“都是我逼的嘿嘿,学神,你可不知道,我为了来救你付出了多少!我这腿差点给摔断了!”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陈郁忍了又忍终于一脚踹裴挺屁股上,“给你能耐的?”
…………
家政阿姨每天的工作重复而安逸,但是大户人家给钱痛快,这一家人也很友好,时不时还会给点小费。
这样的家庭,小费也是笔大数目,刘阿姨很舒心,擦玻璃的动作也轻快了许多。
沾水的抹布滑过透明的玻璃,玻璃对面闪过什么东西。
刘阿姨疑心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赶忙拿干净袖子蹭了蹭眼睛,定睛一瞧,正好跟吊在玻璃外面的人大眼瞪小眼。
裴挺心道不好,一只手抓紧床单,腾出另一只手凑到嘴边:“嘘——!嘘——!”
刘阿姨冷静地深吸一口气,扔下抹布冲进屋里:“陈先生!!!不好了!!!裴少爷他他他!他跳楼了!!!!”
裴挺:“……”
屋里一阵乱七八糟的动静,裴挺重新抓住拼接到一起的床单,加快下行速度,已经到三楼了!二楼!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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