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多余的对白,林秋宿就能确定谢屿放在心上、映在眼底,但没有宣之于口的言语。
——他着迷于他。
——他在为他神魂颠倒。
那些羞赧像青涩的花苞生长在林秋宿体内,而在当下,随血液滚烫体温升高,刹那间绽放着流出蜜来。
林秋宿没再惦记躲闪,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的恋人。
“所以你要多吻我几下,那我就能忘掉去害羞了。”他小声道。
话音未落,最后几个字模糊地在亲吻中被覆盖。
……
·
公司的周年庆是周三,这周四是技术中心的部门假,周五林秋宿申请了居家办公。
打的是线上申请,编写者为谢屿,当事人尚在沉睡。
互联网业里,隔三差五居家办公的不少,鸿拟的信息隔离和远程连接也做得不错,可以支持员工不来工位照样干活。
这算不上什么事,审批很快被沈光意通过。
防止周五有工作不停找上来,谢屿还修改了林秋宿的OC主页备注框。
[居家,有事留言。]
改完没几分钟,林观清敲来一句:[这口气,是不是姓谢的盗了这个号?你他妈用我弟账号干嘛?]
谢屿“啧”了声,转头重新修改了框里内容:[周五居家,有事找我可以直接敲哦。]
这下林观清不逼逼了,但陆续来了其他人嘘寒问暖。
[小秋,怎么啦?怎么突然待在家里,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看你前天晚会就没来,白天戴假发穿高跟累着了吧?]
谢屿客气回复:[感谢关心,还可以。]
[你是第一次远程吧?如果宽带不好可能会有延迟,有哪里不懂的可以问我!]
谢屿敷衍应声:[哇,好的!]
[今天中午你吃啥呀,需要我帮忙送药送饭不?]
谢屿咬了咬牙:[我对象也在家,谢谢不用了。]
那人有些沮丧:[啊,这样啊?其实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对象也送一份。]
被顺捎的对象·谢屿:“…………”
他默默点开那人的联系页面,扫了眼对方的名字和工号。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歹是个大厂P9,和外卖骑手抢生意。
他暗中磨了磨后槽牙,没准备把投喂林秋宿的机会让给任何人,起床订好生鲜肉类的派送,就着手洗菜熬汤。
另外一边,林秋宿睡到了下午,醒来时眼皮子沉重,四肢也不住地打颤。
脚踩在地板时,腿软了下,险些用不上力气往后栽倒。
从前天晚上到今天凌晨,林秋宿就没怎么从床里下来过,期间去过浴室、沙发和衣帽间,但整个人几乎都被谢屿抱在怀里。
卧室的窗帘一直拉得严严实实,令人分不清白昼与黑夜,当下林秋宿细开条缝,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眯起眼睛。
他终于从高楼风景中找到了些许实感,昏昏沉沉去向卫生间。
洗脸刷牙后,林秋宿想去衣帽间换衣服,但握上门把手时,后知后觉地有些迟疑,像是记起了什么荒唐事。
继而推进去一看,好在落地镜的镜面已经被谢屿擦干净,林秋宿松了口气。
他凌晨时在浴缸里就睡了过去,谢屿帮他穿上睡衣,材质绵软舒适。
在镜前脱掉后,赤i裸的身体洁白姣好,只是白皙的肤色之上,星星点点又层层叠叠地落着暧昧痕迹。
尤其是在颈侧、腰间和腿根,林秋宿的皮肤太细嫩,很容易留下印记,牙印和指痕附在上面,他都不好意思仔细打量自己。
后面两处可以被衣服遮挡,脖子这里却不太容易,林秋宿面对衣架发愁半天,挑出一件短袖衬衫。
他把扣子系到上面最后一颗,看起来禁欲又斯文,也算是能够蒙混过关。
至少外人难以窥探到这层遮盖之下,究竟是怎样放纵的景象。
不过,穿了这么一件衣服,林秋宿摊上了别的苦恼。
因为版型相对硬挺,远没有睡衣来得软和,举止一不留神,布料便与肌肤摩擦,令他低低地倒吸气。
“怎么了?”谢屿听到林秋宿的动静,走过来问。
林秋宿又羞耻又懊恼,咬牙切齿地反问:“你说怎么了呢?我之前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的!”
他打开医药箱,胡乱找到一只据说能消炎的药膏,解开几颗衬衫扣子,涂在了身前略微肿起来的地方。
吃饭时他小心翼翼,尽量小幅度地动作,看起来气息奄奄,时不时被谢屿夹菜喂汤,也没什么活泼反应。
筷子拨弄着米粒,目光有些放空,也有些呆,像是没从夜里的狂热中回过神来。
等放下碗筷,林秋宿又换了一种态度。
“我要回公司。”他清了清嗓子,宣布。
谢屿帮他把餐具端进厨房,疑惑:“已经弄好了线上办公,为什么还去坐班?”
林秋宿知道这件事,不过自己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只歇半天。
他道:“下午三点一刻,约好了有场会要开,不去不合适。”
吃完饭指针朝向两点半,时间已经很紧凑。
再说林秋宿前两天体力透支,虽然睡得香甜,但没有全部恢复过来。
谢屿问:“可以换成视频么,或者是语音?”
“不好吧,其他人都在场,跟我一个实习生打电话?”林秋宿哭笑不得。
谢屿见林秋宿坚持,也知道对方责任心强,如今初步接触工作,无论职位高低,肯定会重视每一次机会。
他不想说些大道理去干扰对方态度,表示等下会开车带他去公司。
不过,谢屿道:“你尽职可以,但觉得难受就及时走,可以吗?”
林秋宿语气硬邦邦地说:“我现在舒服得要命。”
谢屿明知故问:“真的假的啊,那怎么故意弯着腰?”
林秋宿恼羞成怒,抄起身后的靠垫,想往谢屿身上丢。
“它都肿了,我只敢穿厚点的衬衫,都不敢穿短袖!”他道,“以后你离我远点。”
将锅碗瓢盆都放进清洁机里,谢屿走出厨房,想去碰林秋宿但被躲闪开。
“对不起。”他说,“昨晚我看了还好,今天肿起来了吗?”
林秋宿被道歉得不太自在,心说,两个人一起干的这档子事,讲到底你情我愿,没必要有一方感到愧疚。
随后,他听到谢屿热心问:“小屿哥哥帮你揉揉?”
林秋宿闭了下眼,忍无可忍道:“今天你再动我一下,就把楼下打扫着准备搬进去吧。”
谢屿散漫地走在他身侧,点头:“知道了。”
“周末就又可以了,对吧,老婆?”他颇有求知欲地确认。
林秋宿被这称呼搞得面红耳赤,扭头瞪了过去,却见谢屿嘴角翘起。
“终于舍得看我一眼了啊?”谢屿说完,又道,“会议如果时间长了,找借口去休息,实在不行发我消息。”
林秋宿语调很慢地“喔”了声,再被谢屿帮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缓缓坐了进去。
和谢屿关照的一样,林秋宿的确不太舒服。
饱胀感和酸涩感挥之不去,对方留在自己身上的余温已经消失,带来的余韵则像是渗进了骨缝里,与他融为一体久久不散。
洗澡的时候,谢屿就给林秋宿做过检查,没有出血一类的伤,只是有几次微微泛红。
林秋宿也没有太当回事,吵着让谢屿别这么观察自己,再提醒对方好好处理背后被挠出来的几道红痕。
他们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全程一边摸索一边做,难免出现疏漏。
此时在车上落座,林秋宿从体感上认为,自己身上有延迟反应,现在比昨晚来得严重。
不过,他怕谢屿担心,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
到了会议室,林秋宿看过本次的讨论要点,认为时长不应当超过四十分钟。
自己衡量过一番,全然能够坚持整场,便专注于报告内容。
参会的除了他是代替纪弥过来,其余几个人都是资深专家级别,交谈时也彼此相熟,节奏推进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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