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獒自己找上来的!”
“他也是啊。”
“这区别可大了去了!”丹赋圣打死都不肯认酉雉。
白愉不太理解,尤其丹赋圣这段时间天天抱着玉獒安慰玉獒,他对自己的旧部应该是在意的,为什么他又能对酉雉不管不顾呢?
哪怕酉雉做错了,酉雉也是在维护丹赋圣的意志不是么?
白愉看向满不在乎的丹赋圣。
丹赋圣遗憾地叹息了一声:“你的反常居然真的不是因为爱我。”
白愉:……
他觉得丹赋圣通过“情爱”折磨人折磨上瘾了,他绝对不要成为这个恶劣前辈的玩具!
之后丹赋圣又恢复了正常生活。
而被监管的酉雉却受不了了。
酉雉什么都不交代,他只知道念叨“陛下”。
在白愉告诉他丹赋圣不在乎他之后,酉雉崩溃了,他爆发了。
他认为是官方的人在丹赋圣那儿造了他的谣,然后酉雉就把隔离室给炸了。
丹赋圣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菜市场和卖鱼的老头讨价还价。
“啊?可为什么是我?”丹赋圣一边聊天手还一边冲老头比了个三。
老头连连摇头:“没你这么砍价的。”
电话那头的白愉嚷嚷:“他现在想见您!”
“可我不想见他。”丹赋圣捂住手机,他用气音对老头说,“这鱼都快翻肚皮了。”
“它哪儿快翻肚皮了?”
“师弟!”丹赋圣拍了下身后的晨归。
老头警惕地后退半步:“现在是文明社会啊!不兴打人!”
丹赋圣把晨归推到身前:“哭给他看!这老头欺负我们师兄弟!”
晨归又想死了。
“快哭!”丹赋圣推了晨归两下。
“我不。”晨归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精神有问题。
“你包袱太重了……算了。”丹赋圣只觉得心累,这一切都得让他自己承担。
“丹先生!他现在正发疯!我们压不住他!您快过来!”白愉受不了了。
“我还有事儿。”丹赋圣站到了水池边,他恶狠狠地瞪着那条鱼,准备等那鱼翻肚皮的瞬间把它捞上来买了,“现在实在抽不开空。”
“而且我去也不合适啊,我参与你们官方的工作算什么?你也知道,我身份比较敏感。”丹赋圣一边说一边伸手指着那条鱼,让晨归代替他盯着,“回头你领导知道我干了什么,我的麻烦就大喽。”
“我向您保证,不会的!”白愉那边还有爆炸声。
“小白先生,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咱俩关系也挺不错,你对我挺好,我对你也不错。”丹赋圣说话速度很慢。
“上次你问我为什么对酉雉没感情,诶呀,其实那次我骗了你,我挺在乎酉雉那孩子的。一想起我要对他动手,我心口痛,你能明白不?心口痛。”
白愉听明白了,丹赋圣就是在跟他兜圈子,至于最终目的……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去向上级申请批准!”白愉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丹赋圣不会擅自行动,他不会让任何人抓住他的把柄。每个计划,每个任务,都不能是他自己做的,他必须拿到官方的批示。
回头出了事也找不到他身上来,毕竟他是按官方领导的想法办的,有批准在呢。
丹赋圣看着手机微笑。
“鱼,死了。”晨归提醒丹赋圣。
丹赋圣嚯了一声,他得意地望向老头,中气十足地喊了声:“打折!!”
老头被他得意的样子气得脑仁疼:“你这小伙子,也就只有脸长得好看了。”
“这谢谢您夸我。”丹赋圣喜气洋洋地拍了拍晨归,让晨归拿鱼。
晨归听到了丹赋圣手机里的声音,他小声提醒道:“玉獒好像去那边了。”他在白愉混乱的背景音里听到了玉獒的喊声。
“那是肯定的,玉獒爱人的死很可能跟酉雉有关系。”丹赋圣能理解玉獒,毕竟这些天都是他在安慰玉獒。
“那你怎么看?”晨归问丹赋圣。
“什么怎么看?”丹赋圣反问。
“对酉雉,你是怎么看的?”晨归继续问,“还有他和玉獒之间的矛盾。”
丹赋圣仔细想了想,随后他得出结论:“我已经说过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吧。”既然没关系,他又何必发表任何看法?
他没看法。
“果然。”晨归倒是半点不意外。
“果然什么?”
“你是个无情的人。”
“你怎么能这么说师兄?!师兄会伤心的哦!”
“你不会。”
……
玉獒和酉雉的斗争从一千五百多年前就开始了。
一直持续到现在。
酉雉觉得玉獒是个没长脑子的蠢货,玉獒对酉雉的印象也是同样。
“你背叛了陛下,凭什么堂而皇之地待在陛下身边?!”酉雉质问玉獒,他的后背在渗血,那是玉獒挠出来的。
玉獒的结界笼罩了特管局,将普通人隔离在了结界之外。
“你管得着吗?他乐意。”玉獒嘴角微扬,随后他又冲上前和酉雉打起来了。
一旁的白愉紧张地摇晃自己的手机,玉獒的结界不比丹赋圣,这儿的信号特别不稳定,也不清楚上级的文件什么时候发下来。
“你只不过在利用陛下的善心!”酉雉用的法器是长枪,而玉獒没有炼法器,他习惯用自己的爪子和牙。
玉獒化为原形,足足三层楼高的巨大白狐死盯着酉雉:“哈?善心?丹赋圣的善心?!这真是我听过最有趣的笑话!你到底有多自以为是?!你跟他的时间最长,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啊!”
“你都多少岁了?!你真以为你自己还是个孩子?!”玉獒的长尾扫过酉雉所在的位置,“你都能杀人害人了!还一天到晚想着你‘家长’呢?!”
白愉听了这话,忍不住看了一眼大白狐狸。
他没记错的话,玉獒前不久还把自己缩成一团,依偎在丹赋圣的怀里哭泣。
玉獒真正的本体原来不会被染色啊。
话说他总觉得玉獒跟着丹赋圣之后体型越来越小了,毛也越来越蓬松柔软。
以前玉獒的毛是柔顺有光泽的,最近玉獒的毛好像变成了棉花糖那类蓬蓬软软的手感。
这样的玉獒居然都能谴责别人‘想着家长’吗?
酉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开始细数玉獒那些不要脸的争宠招数,对玉獒那种老黄瓜刷绿漆的装嫩方式表示了不屑。
这俩人越打越凶。
玉獒质问酉雉是不是害死了他的爱人,酉雉承认了,甚至开口贬低玉獒的审美。
最后酉雉也变回了原形,他俩打得昏天黑地,毛发混合着血液到处飞。
玉獒的修为比酉雉差一些,但他不要命。
白愉的手在发颤,丹赋圣再不来玉獒就要死了!!
叮咚。
白愉的手机收到了信息,批示下来了!盖了章!
白愉心口一松,他连忙把信息转发给丹赋圣。
就在发送成功的那瞬间,玉獒和酉雉的打斗停下了。
丹赋圣搂着莫名体型变小的玉獒,心疼地给玉獒擦了擦毛发上的血迹:“难不难受呀宝贝?”
玉獒的腿抽动了两下,他大声嚷嚷:“你说呢!!你又不管事!”
“抱歉……”丹赋圣看了眼玉獒胸口的裂痕,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路上买的东西,“我这儿有创可贴。”
玉獒:“汪汪汪!!!”他开始骂了。
“防水的哦!”丹赋圣补充。
玉獒骂得更难听了。
“陛下!!”酉雉朝丹赋圣跑来。
他越过了一旁站着的晨归,随后他胸口一痛,一股重力将他击飞出去。
酉雉砸到了墙壁上,他睁大双眼,吐出一口鲜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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