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炸毛,立刻骂回去:“你傻,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作者有话说:
当晚,鹦鹉哥发了个鸟界斗音:家鸟们,谁懂啊,今天遇到个疯子,非要我祝他新婚快乐,不然就鲨我。做鸟真是太难了.jpg
狗勾还没长好恋爱脑,就已经看不得小少爷跟别人玩,还爱听这些话了,啧啧。
PS: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屈原《九歌·云中君》
修改:删去第二段的“试问谁会想要自己身上臭烘烘的?那是终日劳作的底层庶民才有的标志。”解释一下,这是陈述部分世家贵族的观点,不是主角说的话,主角也不是贵族,从来没有歧视过农民,请不要过度解读,感谢。
第19章 投喂
探望病人,自然少不了带礼物。课业只是逗苏灼之玩的。他们都带了各种解闷的玩意,还有吃食。
其中一个,便是地方上贡给宫廷,品质极好的玛瑙葡萄。姜阳羽的娘亲是长公主,圣上分了一部分给她。当她知道儿子要去苏府时,便命下人拿出满满一篮,一并带去。因为姜阳羽经常跟她提起苏灼之,她都知道这孩子有多不喜欢喝药了。
“喝过苦药,必定想吃些甜的,让他多吃些,不够再送去。”
这是长公主的原话。
姜阳羽总爱念叨,有时她都恍惚以为自己还有个小儿子养在苏府。这事可不兴说,苏夫人听了肯定不愉快。
少爷的朋友离府后不久,晚莹便拿着葡萄去洗干净了,装在水晶盘里。御用贡品自然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个个上品,圆润饱满,色泽红艳,如同一颗颗红玛瑙,璀璨夺目。
葡萄固然美味,但要剥皮实在麻烦,小少爷当然不会自己动手,由晚莹代劳,这也是她一贯负责的事。小少爷挑剔,要求高,剥得不好看了影响食欲。晚莹细致耐心,能做得很完美。
但这回,谢玦忽然开口说:“我来。”
想要截下她的活。
晚莹皱眉,退后一步,毫不犹豫拒绝:“这是小少爷爱吃的,不能被你弄坏了。除非少爷同意,否则我不可能给你。”
谢玦也不跟她争辩,直接转身找到苏灼之,“少爷,当初投壶的赏赐还未给我。”
苏灼之正玩着鲁班锁,噢了一声,回想起来,抬头问:“那你想好要什么了?”
谢玦说:“给您剥葡萄。”
“……???”
苏灼之是个出手大方的主子,不越线的请求一般他都会准许。原本他都想着谢玦要些贵点的东西也赏了,或者直接给一笔数额客观的银两。可……剥葡萄?这算什么赏赐?
这让他想起了之前,谢玦误以为伺候泡脚是赏赐的事。
“你最好本来是想说尝尝玛瑙葡萄,不小心说错了。”苏灼之一脸无语。
谢玦:“我没说错。”
他不喜欢伺候人,只不过经过灌药一事,苏灼之一直抗拒他靠近,他想以此找个突破口,好继续就近观察人罢了。
苏灼之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捣鼓组装高难度的鲁班锁。
“少爷,放这个位置。”谢玦伸手一指,提醒。
“我知道,不要你说!”苏灼之急巴巴拍开他的手,影响他玩的体验了。他头也不抬说,“反正我这儿是不可能出如此不像话的吝啬奖励的,你想过一个别的。葡萄你爱剥剥,剥不好就去领罚。”
少爷都这么发话了,晚莹只好把那盘葡萄放到谢玦面前的八仙桌上,细声说:“别胡来,剥不好换我。”
谢玦冷声说:“不需要。”
他洗净手,坐在小少爷身旁的杌凳上,面无表情地拿起一颗葡萄,撕下薄薄的外皮。他修长的手指格外灵活,几乎眨眼间,就让一颗圆滚滚的果肉完整脱出,晶莹剔透,无可挑剔。
他将果肉递过去,凝视苏灼之,似在无声问,这样有资格继续剥了吗?
苏灼之手里还拿着鲁班锁的木条,懒得净手,低头直接就着谢玦的手吃,张嘴咬住葡萄。果肉脆甜,汁水充沛,意料之中的可口。
“我记得这种葡萄酿酒也不错,弄一坛,以后送给我爹喝吧。”他一边咬碎果肉,一边随口道。
而谢玦的手僵在半空,都忘了收回来,指尖微蜷。
刚才苏灼之俯首吃他捏在指间的葡萄时,唇瓣无意间蹭过指尖,再近一些,舌尖甚至会卷走他指腹上残留的汁水,留下一抹湿润,晶莹发亮。
这样的触碰,让他烦躁不耐,心中再度生起面对危险时才有的警惕。他的直觉一向敏锐,否则也无法在一次次致命危机中存活下来。
直觉在警告他,苏灼之很危险,最好立刻一击毙命,或是尽可能快地远离。
但这很可笑,一个娇气脆弱的小少爷,能给他带来什么威胁?
谢玦心中嗤笑,不以为然。
“怎么停了?”
少年疑惑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谢玦又动起来,继续剥葡萄皮,一个接一个,喂到苏灼之嘴边,看他乖顺地低头吮吃进去。
汁水沾在唇瓣上,更显殷红莹润,像涂了口脂一般。
阳光下,苏灼之肤白唇红,漂亮得令人晃眼。
谢玦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喜欢这种感觉,掌控苏灼之吃什么,怎么吃,看他乖乖接受自己给予的一切。心口莫名震颤躁动,控制不住有些上瘾。
苏灼之一抬头,发现谢玦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还以为他也嘴馋了,想尝一下味道。于是,在谢玦再次剥好一颗葡萄递过来时,他没张嘴吃。
谢玦察觉到他拒绝的意思,眸色微暗,手指一动,似乎想向前强势地喂进他嘴里。
苏灼之漫不经心说:“你吃两个。”
谢玦一怔,垂眼看着手上的葡萄,片刻后,才缓缓放入自己口中,还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指尖。
汁水,很甜。
红玛瑙葡萄个大圆润,苏灼之连着吃了十来个后,甜得有些腻,便让谢玦停下。
这时谢玦恰巧又剥好一个,递过去,“再吃一个?”
苏灼之抿嘴摇头,“不要,吃不下了。”
谢玦只好放入自己口中,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可惜。
粗略一算,谢玦进苏府已经将近三个月了,但在其他下人眼里,他依然是一个十分神秘模糊的形象。
即便是下人,也会分成不同的小团体,庆平和晚莹也有自己关系好的朋友。唯独谢玦是个例外,面冷寡言,除了伺候小少爷,几乎不与任何人往来。游离在人群外,谁也不了解他。
这时,苏府的下人之间,有个古怪的传闻传开了。
谢玦这人不详,小心点,接近他你也得倒大霉。
到最后,连苏灼之都听说了。
关于谢玦为什么有高月钱,却穷到手里拿不出一个铜板。
理由颇为离奇,说是谢玦命中带煞,生来倒霉,财运极差,钱到了他手上,总会以各种奇奇怪怪的原因丢失。比如被狗抢走,被鸟叼走,钱袋无故掉进河里。
更甚者据说,他的身手能这般厉害,也是因为运气不好。走在路上总会遇上打架斗殴的,成为被殃及的无辜池鱼,好比一场箭雨落下,绝大部分都能精准地扎他身上,把他扎成刺猬。伤害挨多了,防御反击能力自然就被迫慢慢上去了。
苏灼之听了,啧啧称奇,还特意把谢玦叫过来,好奇试验。
他把一张百两银票放到谢玦手中,想看看会发生什么。
结果,没过多久,还真有一只鸟猛地飞过来,叼了银票,又扑棱着翅膀飞走,拿去筑巢用了。
苏灼之惊讶地瞪圆眼睛,脱口而出:“你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手里握不住一点钱,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语气没有丝毫嘲讽,而是很直白的疑问。
谢玦神色不变,平淡说:“就这么过,死不了。”
他并不怎么在意这事,又或者说,已经习惯了。毫无气运,为天道所厌弃,仿佛不该存活在这世间。
震惊,同情,忌惮,贪婪,恐惧……什么样的眼神他都见过了。苏灼之成为其中之一,他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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