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耳忍着痛扑向祁江还不忘喊:“去抓那个病秧子!”
他的动作毫无章法,祁江只觉得哪里都是破绽,伸手一扭就把人反剪踹到地上,拿过绳子把人绑成了一条粽子。
兽耳一愣,顿时大怒,但因为动不了,只能大喊着骂娘:“我草你#%#@......”
一串粗言秽语钻入祁江耳中,手边又没有东西塞住他的嘴巴,只能皱起眉抬手把兽耳扇了一巴掌:“闭嘴!”
兽耳骂得更难听了,祁江也懒得去塞他的嘴巴,直接一个手刀就把人击晕,视线划过一旁识相闭上嘴巴的胖子,刚想去处理剩下两个,转身就看见苏清心狠手辣地用椅子将另外两人砸晕在地。
因为这一动作,他手上的蜡烛掉到地上熄灭了,祁江打开打火机借着火光走过去把蜡烛重新点燃,随后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
“这么菜吗?”苏清放下椅子,有些不敢相信地用脚踢了四眼一下,微喘几口气,“身手这么差,哪来的胆子上门抢劫?”
他本来是想飞到天花板上等祁江过来解决的,但他刚飞起来就发现这两个家伙只会张牙舞爪地过来抓他,他干脆就从头顶飞到他们身后,抡起椅子一砸一个。
为防万一,祁江也把他们给绑成了一条粽子,随后把四个人全都丢到角落里,又看向还睁着眼的胖子。
胖子十分识时务,往地上一磕脑袋就想自己打晕自己,结果因为有点舍不得,人不但没晕还被疼得龇牙咧嘴。
祁江饶有兴致地挑眉,这几个人还真是有点意思,但心肠也是真的坏,人也是真的蠢,这么嚣张也不知道怎么长这么大的。
将人打晕,祁江侧耳听楼梯那边的动静,那几人还没走,并且已经慢慢靠近,听脚步声有些迟疑。
苏清有些担心地看着门外,他知道这几个人没有那么好对付,他们之前讨论过了,两拨人要依次解决。
思及之前和祁江一起合作打老鹰的经验,他从空间里拿出两把扳手,想到人类的脑壳没有那么硬,又犹豫地换成木棍,丢给祁江一根:“江哥,你两个我一个。”
祁江本打算自己来,但看到扳手他就知道自己不必担心苏清,放心地点头:“行。”
他差点忘了,苏清只是看着柔弱可欺,实际上真下起手来比他还狠。
门外的几人不如这屋里几个小混混好对付,为防万一,苏清他们没有像之前那样自己开门,而是谨慎地等在门后。
不过,没等那几人过来,他们就听到对面901的门打开了,楼梯那边走出来的三人也立马躲回去。
叩叩叩!
“祁老弟,你们没事吧?”陈哥的声音传来。
祁江放下棍子又点了两根蜡烛,这才走出去开门:“陈哥,我没事。”
陈哥手上还拿着一根棍子,看他表情平静,担心的情绪也顿时一消,松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我来迟了。”
今天他和老婆睡得早,听到吵架声的时候两人就起来到门后听动静,听了一会儿就知道是楼里的几个小混混,确定祁江他们没开门后,他和老婆就放心地回去了。
当然,他们没敢睡,又等了一会儿发现突然没声音了,两人又惊疑不定地听了好一会儿,感觉不太对劲,陈哥有些不放心便走过来问。
祁江和陈哥在外面说了几句话,期间他一直在关注楼梯那边,见那些人不动便知道他们还没放弃。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们心狠手辣。
没多久,陈哥放心地回去睡觉,祁江关上门露出冷笑,朝苏清使了个眼神。
走廊里重新恢复安静,差不多两小时后,夜已深,楼梯里出现几道极其细微,很难让人注意的说话声。
七哥三人一直没走,见时间差不多,三人中最矮的寸头男人低声提醒:“七哥,那么久,人应该睡了,现在估摸着地震也快来了,再不动手说不定人就醒了。”
七哥颔首走出去:“老平,走,去撬门。”
另一个穿着圆领的男人拿出铁丝,举着蜡烛去撬门,他的技术很好,铁丝在几秒钟后就把门撬开,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往门里面探了探头。
屋里全是黑的,没有一丝声音,老平打了个手势,蹑手蹑脚走进去,身后跟着七哥两人。
三人小心翼翼地掩上门,看着屋里堆满的水箱,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草!还真的有一车水。”七哥贪婪地扫视,强逼着自己移开视线,“动手,进屋先把人敲晕再说。”
另外两人也知道轻重,老平依旧走在最前面,从玄关来到客厅,没有了玄关墙壁的遮挡,蜡烛的光照范围往外扩大,躲在墙壁后面的人影也进入老平的余光之中。
砰!
一根棍子闷头砸下来,老平没来得及发出警告便软倒在地上,蜡烛砸在地上,屋里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就在光源消失的那一刻,一道白光闪过,七哥身后也传来一道肉.体砸地的声音,钢管掉到地上发出巨响。
七哥低骂一声,下意识一挥手,嘭的一声打到了什么,但下一刻就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劲风,他下意识回头,只看见一双散发着晶莹白光的翅膀,随后脑袋一疼便陷入黑暗之中。
苏清笑着轻咳一声,朝祁江竖起两根手指:“我打了两个。”
祁江轻笑着点头,竖起大拇指:“真棒!”
苏清一开始就躲在天花板上面,用布盖住了发光的翅膀,老平是祁江打晕的,苏清趁机打晕走在最后的那个寸头。
本来最后一个按照计划是祁江来解决,但七哥反应很快,祁江的一棍子被他挡住了,苏清见能趁机偷袭便果断飞过去砸了一棍子。
两人又把三人捆起来,苏清收好木棍,再把三根掉在地上的钢管拿起来掂了掂,表情有些兴奋:“感觉还挺过瘾的。”
祁江失笑,拖着几人丢到储物间里,搜走他们身上的所有东西锁起来:“去睡觉吧。”
今晚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影响他们的睡眠,刚睡下去没多久地震就来了,但祁江和苏清只是睁开了一下眼睛,很快就继续睡觉,只是保持着一丝警惕心。
别说他们,整栋楼乃至大半个丰城的人都睡得很熟,每个人都十分光棍。
反正如今他们的处境,除了吃好睡好也没别的可做,就算真有大地震估计也是个死,跳水里会被虫子咬死,在家要么被砸死要么和废墟一起掉水里淹死,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祁江和苏清一觉睡到自然醒,吃了早餐才有心思去审问储物间里的那七个人。
苏清不擅长这些便全权交给祁江,半小时后便看见祁江从里面走出来,一脸无语地说了前因后果。
“所以,本来只是那四个小混混来抢水,但因为那个叫周原的想要搭七哥的船走就出卖了兄弟?”苏清一边皱眉一边总结,“他就那么确定那个七哥会让他上船?”
而且,外面都是积水和虫子,七哥几人都是普通人,且兽丹都捏在军队手中,他们没有火系兽丹,只怕出去就会被虫子淹没了吧。
“七哥有个老大,手里有火系兽丹,听说他们在丰景大厦附近建了个据点。”
苏清眼神一闪:“丰景大厦附近?好像是有栋烂尾楼,以前招商失败,最上面几层都没怎么装修过。”
“那应该就是那里了。”
丰景大厦在围墙线外面,距离郊区挺近的,那里肯定没有派粮点,跑那么远建一个据点,这些人的目的只怕不单纯。
天灾频发,乱世已到,只怕有些人的野心按捺不住了。
苏清心情有些沉重,但这种事情他阻止不了,很快也就释然了。
祁江拿着工具去给大门装上了两个插销,昨晚他们家的门经历了许多,这锁就跟不存在似的,毫无尊严地被人用铁丝打开了一次又一次。
出了这件事,祁江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其他复杂的锁他还没研究好便先装两个最简单的插销,再用挂锁把插销锁起来就不用担心人家能撬门进来。
苏清在阳台那边等着物资船,看见个影子便和祁江说了,让他赶紧上去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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