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小苏后来老是让我们投票。”陈哥深深叹气,“我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但后来就忘了这回事。”
陈哥和祁江关系最好,钱才也想让他去说和,便问:“小陈,你说我们要不要去试探试探小祁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别呀。”陈哥立马摇头,不赞同地道,“他们性子都比较冷,心思也藏得深,和这样的人相处可不能试探来试探去,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坑了,就得明着问。他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会知道我们想干嘛的。”
天碧园那么多人,当初9层也有好几户人,也只有陈哥和祁江关系最好,方姐和钱才自然按照他所说的来做。
“哎,不过张家到底干了啥啊。”陈哥这就不明白了,心里其实也有些疑惑和不安,“祁老弟他们都是顾全大局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们不顾大家想法摆脸色?”
虽说这脸色摆得比较隐晦,但也让大家发现了不对劲,只是没来得及探究他们就再次出发了,才让很多人都忽略了这件事。
“我也觉得奇怪。”方姐也不懂,“但咱们会合之前,只有张珍在金罗花园。”
言下之意,惹恼了祁江他们的人只有张珍,可正因如此,三人才更加搞不懂。
“她能跟祁老弟他们发生什么冲突?”陈哥一脸无语,越想越觉得奇怪,“咱们八个人可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就她一个人因为水性不好,被小苏提前带去金罗花园才没事,就算发生了什么,她总不能当白眼狼吧。小苏自己身子就不好,就是因为把我们当生死之交,当初他才会冒着危险想再来回几趟带人走,虽然发生了意外,可咱们心里都明白这件事,张珍总不能不明白吧?而且她可是真正得了好处的人。”
钱才年纪大,看人还是比两个年轻的准一些,意味深长地道:“丛山那媳妇啊,可是咱们小区里出了名的精明能干。”
陈哥又愣住了:“是吗?那怎么还能让他大哥一家欺负那么多年?”
钱才:……这你就让我聊不下去了。
他们到底没有聊出个所以然来,陈钱两家的老人孩子也陆陆续续出去工作,与此同时,祁江和苏清也在收拾自己的家。
虽说祁江给苏清安排了一些工作,但苏清要干的活也没有多少,许多东西都是祁江在收拾,他想帮忙但祁江不让,他就在一旁抱着金金的竹篮喂食。
现在金金的体型又比他们出发前又翻了好几倍,身上的绒毛很厚,陆续长出一些比较硬的毛发,爪子习惯抓着东西,篮子底部都破了好几个窟窿。
如今竹篮都快塞不进它了,祁江就也给它换了个窝。
金金还会继续长大,所以祁江换的是用树枝搭的一个窝,以后还可以继续扩建。
金金的胃口日益增大,这几天它憋得够呛,如今总算是可以开口,等苏清把它喂饱之后就一直不停地啾啾啾,苏清在一旁帮它剪后面几餐的碎肉,时不时应一声,然后金金就叫得更起劲。
祁江偶尔抬头看都觉得这一幕像是妈妈在带孩子,只是孩子说的是婴儿语,而妈妈应得比较敷衍。
想到这里,他一愣,总觉得男妈妈这个身份有点刺激,忍不住停下手里的工作,走过去抱着苏清亲一口。
“怎么了?”苏清不明所以。
“没什么,就是觉得避难所的条件也没太差,至少我们还能得到一个单间,亲你也不用避讳别人了,高兴。”祁江一边说一边轻啄苏清的唇,拿走他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轻抚着他的背。
一旁桌上的金金瞪大了淡金色的眸子,叫得更加高亢,似乎非常生气。
金金平时太懂事,苏清也不可能把它当真正的动物看待,有些不好意思地往旁边躲:“金金还在看着呢。”
祁江轻啧一声,随手拿起一条毛巾丢到篮子上盖住,随后把苏清放到床上继续,满足地看着微微颤栗的苏清,眸子也慢慢转变为幽深的黑色,耳后的鳞片散发着幽光。
金金不知何时突然不叫了,等他们结束,苏清起来整理衣服,祁江掀开毛巾的时候就发现小家伙缩成一团小幅度颤抖,似乎有些害怕。
“这是怎么了?”苏清把小篮子抱过来,随便猜,“是怕黑吗?”
“你之前把它放背包里也没见它害怕。”祁江大概知道原因,把篮子拿走,“我带它去看看新家就不怕了。”
说着,他直接把金金带走,苏清慢慢猜到缘由,顿时觉得空气有点酸,勾起唇低骂一声:“怎么还跟个孩子置气。”
祁江就当没听到,把金金从篮子里拿出来放到新窝上,瞥见篮子底部已经变成灰色还沾了它排泄物的几根绒毛,他嫌恶地把篮子丢到垃圾桶里。
那上面早已没了苏清的气息,金金并不在乎他丢不丢,只是对从出生就待着的竹篮有点不舍,但很快就被造型比较天然,符合它本能的新窝给征服了。
苏清剪了一会儿肉,感觉手腕有点累,脱掉手套把东西都收好,饶有兴致地看着在新窝里摇头晃脑走来走去,还时不时叼着一根树枝改造鸟窝的金金。
看着看着,他有些惆怅,忍不住念叨一句:“也不知道现在山山在哪个所哪个区。”
祁江手一顿,没有对此回应什么,听出他话里的疲惫,便头也不抬地道:“苏苏,你先休息吧,别扛着了。”
苏清的确有点困了,便躺到床上睡觉,很快陷入梦乡。
在他睡着之后,祁江加快收拾屋子的动作,叮嘱金金看好家便出门打听这件事。
在管理区还认识人就是好,他轻而易举地打听到了山山的动向,往家里走的路上就在想怎么带苏清去见山山。
他想给苏清一个惊喜,他知道苏清一定会很高兴。
他出去还顺便买了一些刚买的生活用品,比如换洗衣物、洗漱用品等等,都是昨晚杜队长没买到的东西。
虽然这些苏清空间里都有,但大家都知道他们空手而来,不把东西添置齐全就显得格外奇怪。
差不多回到家,祁江远远看到他家门口站着三个熟悉的人,微微挑眉,并不意外,同时对他们这么快过来也有些高兴。
这三个人正是陈哥钱哥和方姐。
“陈哥,钱哥,方姐,怎么有空过来?”祁江提着东西走过去,朝三人微微点头,小心打开门将东西放进去,指向旁边,“苏苏正在睡觉,我就先不请你们进去参观了。”
三人表示理解,和祁江走到一旁。
方姐和钱才还在犹豫要怎么开口,一旁的陈哥却很莽地开门见山:“祁老弟,之前金罗花园张珍是不是跟你们说了啥?还是她干了啥惹到你和小苏了?”
方姐和钱才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让他说完。
对于陈哥的口直心快,祁江倒是不意外,轻笑着点头:“是,做了一件挺过分的事情,让我和小苏都有点寒心,甚至也在怀疑你们是不是和她一样不真诚。”
陈哥瞪大眼睛,一捶掌心:“老婆,您说得果然没错。”
方姐有些无奈地看他一眼,接着问:“那……她做了什么?”
如今到了避难所,祁江也不怕搞他们心态,也不想让他们乱猜最后还给白眼狼倒打一耙的机会,直接实话实说,三言两语便概括了当初发生的事情。
方姐和钱才都有所猜测,但没想到张珍居然这么不要脸,也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是被连累了。
祁江多紧张苏清啊,苏清都因此落水差点死了,要不是因为他变异了,那……
人心难测啊。
陈哥听着更加生气,他没想太多,就觉得自己委屈:“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事就怪咱们吧,我们可没有恩将仇报啊。”
祁江失笑着摇头,拍了拍陈哥的肩膀,几乎可以说是跟他倾肠倒肚:“陈哥,我没说不把你们当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咱们还是可以互相照应,只是经历了这件事,以后如果遇到危险,我和苏清只会先撤,不会再考虑别人。”
见陈哥还有些失望,他继续道:“本来把大家当成生死之交就是在赌,我们赌输过一次,真的赌不起下一次,苏清没有那么多新能力再救他一命,我也没有。你们抿心自问,如果把你们自己代入我和苏清的处境,会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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