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池也一般嘛。”苏清话里话外都很看不上,“不就跟鸭血块差不多嘛。”
祁江闻言,又继续阴阳怪气:“鸭血可没有那么臭。”
池中的干尸越听越不高兴,冷哼一声:“你们也不必激本座,小娃娃,难道本座看不出来你们是想要引我出去好对我不利吗?本座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刺激的小毛头。”
“前辈此言差矣。”祁江皮笑肉不笑地恭维,“晚辈并不想对您不利,只是仰慕前辈许久,这才贸然前来相见。”
“呵,当真本座不知你旁边那阵法师正在想法子破阵吗?”池底干尸有恃无恐道,“有本事你们就破了这个阵法,不然就别起那些小心思了,没用!”
“前辈当真如此胆小如鼠?”苏清一边绕着血池转圈观察其气机推衍破阵之法,一边故作疑惑地,“两个小娃娃都怕,前辈还真不像是复活的老前辈。”
“怕你们?”池底干尸大笑三声,“真是可笑,本座只是不想与你们硬碰硬,你们这两个小娃娃运气忒好,身上竟有两株通天灵木,非是如此,本座早就出手将你们擒了杀了,又怎会留你们在这里挤兑本座。”
“何来挤兑啊?”苏清语气不解,“我与我道侣所说的话虽是有感而发,可从来没有说过前辈的半点坏话。”
呸!
池底干尸懒得理他们,地底恢复平静。
就在此时,苏清已经将这方血池给逛了一圈,心里有了一些成算。
这血池上还有一道阵法,非是地面上那不一定能伤人性命的幻阵,而是一个古老的防御阵法,其不如幻阵大,精细程度却令人叹为观止。
“怎么样?”祁江小声地问。
“有点棘手。”苏清皱着眉摇头,眼里却带着笑意。
祁江明白了,开始配合苏清演戏,压低嗓子有些不甘地问:“难道我们当真拿这魔头一点法子都没有?”
苏清手上结诀,手势复杂,这都十几秒了都没结束,好在苏清表情并不勉强,还跟之前一样轻松:“我再想想法子。”
“呵,想法子?”池底干尸冷呵,“小娃娃年岁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呵。”苏清也冷呵,手上的法诀结束,两个手掌摊开勉强血池,两个掌心里各自浮现一副复杂的铭纹图。
两幅铭纹图飞出去,在血池上方交叠在一起后开始快速扩大,转瞬间就将血池笼罩其中。
苏清拉着祁江后撤:“跑!”
以二人的速度,转瞬间就跑到了地下通道的转角处,让墙角作为掩体。
只听见血池那边血浪翻涌,血池表面的防御阵显露出来,那是一个红色的防雨罩,但这防护阵却没有任何作用,其不到半秒就砰的一声炸开来,爆炸余波将血池表面炸开一道道血浪,地底的这片小天地到处都是血迹,原先还算整齐的一个埋尸地顿时变得一片狼藉。
若不是苏清他们跑了,只怕现在就被泼得满身都是血。
防御阵被破,还强行被炸开来,血池的血水去了三分之一,一个干尸从血池底部浮出来,惊疑不定地看着空中慢慢消失的阵纹图。
“玄理阵圣的破阵秘术,玄理图?”
通道中的苏清轻咦一声,和祁江对视一眼:“他怎么认得我苏家阵法一脉的开宗先祖的秘术?”
器灵不是说,这秘术先祖从未公开过,世人只知玄理阵圣善布阵,唯有其亲近之人才知其最擅长的就是破阵吗?
怎么这魔头......
这事不简单,祁江按住苏清的手,和他偷偷看向血池那边。
“呵,苏家的人,倒是传承到了现在。”干尸里的怒气转瞬变为怨气与恨意,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苏玄理,当初你不顾同门之情,逼得我舍弃肉身不得不附身腐尸躲避你苏家追兵,可惜你飞升太快,如今你苏家子孙落到我手里,我定要让你苏家断绝于世!”
“反派死于话多。”苏清冷声吐槽。
听到他的声音,干尸在血池中站起来,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意看过来:“你就是苏家子孙?苏玄理的后人?好好好,你们今日坏我好事,本座本打算放过你们,既然你是苏家人,那今日就算是你有两棵通天灵木在手,我也定要将你留在此处化作血池的一部分!”
“狠话谁不会放?”苏清轻嗤,索性也不躲了,直接走出来直视干尸,猎光弓出现在手中,“希望你的实力比你拙劣的狠话吓人。”
话音刚落,他与祁江对视一眼,眼里的杀意立刻变得浓郁起来。
本来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这魔头给收拾了,若是不行,他们直接撤了就是。
如今看,竟是有世仇?
那这个仇人就不能放跑了。
“呵,苏家的人倒是一如既往地狂妄!”干尸身边涌起血雾,“我倒要看看,你......”
苏清懒得听他放屁,一箭射断了他的话头:“聒噪。”
猎光箭速度太快,这地下空间里地方又太小,干尸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射了一箭,其只来得及躲掉要害,本以为苏清年纪轻轻,即便是实力还算可以,应当也无法伤他太重。
哪曾想,这一箭就让他心中大骇,捂着中了箭虽不流血却裂开往下掉干肉块的胸口:“咳!你......”
他才说了一个字便闭上嘴巴,深处干枯的手一挥,血池中的血水裹挟着血气朝苏清扑来,血水中伸出一双双血手和染血的头颅,似乎要将苏清拖入地狱。
就在他攻击的时候,祁江瞅准机会,一道紫雷凭空劈下。
“啊啊啊啊!”
惨叫声传来,血池中的血水翻涌,干尸扑通一声带着一些电弧逃回血池之中,里面的血水滋滋冒烟。
一进到血池里面,干尸就没了踪迹,且本来少了三分之一血水还要多的血池,这会儿也跟水底有喷泉似的咕噜噜的冒泡,其内的血水水位也在快速升高。
“小心些。”祁江不放心地道。
手腕粗的雷霆不停地劈下来,血池中溅起一道道血花和被雷霆劈打冒起来的灰烟,然而那干尸还是不见踪影。
那干尸被他么算计了几招,只怕在池底里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呢。
“江哥,这事不能再拖,先拆了他这血池!”苏清厉声道,“我看他往哪跑!”
拆血池?那可不就是拆法器?这活祁江会啊!
他拿出一个锤子,黑色镶金边的锤子叮叮当当地对着血池边缘砸下去,血池边缘顿时就破了一个大洞。
眼看家要被拆了,干尸怒吼着重新出现,化作一道残影朝苏清飞来。
地下空间不大,不但苏清的箭矢可以很快地攻击干尸,干尸放来个可以这么做。
红色残影转瞬即逝,祁江见状,吓得大喊:“苏苏小心!”
“臭小......!”干尸冷笑的声音戛然而止,其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把红色长刀,本该捅入苏清体内,原先苏清所在之地却没有他的身影。
不好!
苏清飞在最上面的角落里,九支箭矢在猎光弓上凝聚,咻的一声飞出去。
砰砰砰!
干尸身前出现一个红色盾牌,其上画着一个渗人的骷髅头,猎光箭全部射入其中,箭头倒是进去了些许,却连盾牌都没有穿透,更妄论伤到干尸分毫。
苏清微微皱眉,他还是没玩明白“猎光”之意,他有预感,若是明白了,猎光弓和自己才能迎来真正的蜕变。
祁江提着双刀已至,干尸冷笑一声,刚才吃了亏,其一点也没有小看这两个小辈,手上的盾牌突然化作一个乌龟壳挨着他飞回血池里面。
咔咔!
祁江只来得及砍出两道,苏清也只是来得及抓住最后的时间再次射出九支箭矢,然而那乌龟壳只是多了几个小坑,很快又恢复如初。
“哼!若非我苏醒时日不多又无新鲜血食,你们二人今日早已伏诛!”干尸还不忘放他的狠话。
他那乌龟壳还挺难处理的,苏清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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